“而且,當年本帥與沈大人雖說是敵對,可也是不打不相識,本帥前往相迎乃老友相見,豈非舒王能夠比擬的?”
李仁禮冷笑兩聲,“哼,既如此,那咱們就各憑本事吧。”
沈堂帶領使團一路向北,從青唐城、青海湖之間穿過之後,直奔噶洛川山口方向。
一路無話,終於,五月末前後,沈堂等人來到噶洛川山口之前。
“大帥,前方十里便是關口之地。”在前方引兵開路的嶽霖回報說到。
沈堂點點頭,“打出儀仗,上前扣關。”
話音方落,便是見到前方有探馬疾行而來,“報,前方有党項人兵馬出關。”
待到近前,這兵卒翻身下馬,“大帥,前方有兩支兵馬前來,旗號分別為‘張’字帥旗以及‘舒’字王旗,他們的兵馬已經出關,最多一刻鐘便能夠與我們遭遇。”
“大帥!”嶽霖看向沈堂。
沈堂笑道,“無妨,党項人早知曉咱們前來,所以,應該是他們提前遣人相迎罷了。你打出本帥旗號,上前相迎便是。”
嶽霖得令,打馬徑直向前。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時間,嶽霖引著數騎朝著沈堂的方向而來。
“沈兄,別來無恙。”馬兒還未駐足,張華便是率先朗聲大喝,他一旁的李仁禮也不甘示弱,直接在馬上抱拳拱手行禮說到,“本王大夏舒王,奉陛下命令,前來迎接大宋使團。”
隨在沈堂身後的李鐸一眾人,不由自主的將腰板挺直了,頗有幾分用鼻孔看人的意思。
瞧瞧,咱們家的使團這是什麼排面兒?異國的親王不惜帶兵出境前來迎接,以前出使,大宋的使團可是還從未得到過這種禮遇。
沈堂輕夾馬腹上前相迎,“張兄,當年你我臨洮一別,我可是未曾來得及給張兄送行啊。”
先是跟張華開了個小玩笑,而後又朝著李仁禮說到,“有勞舒王親迎,之前貴國陛下前往成都府,與本公也有一面之緣,此次不遠千里而來,合該拜會。”
與張華表現的親近,可是卻又稱呼李仁友為陛下,這讓張華與李仁禮二人心中歡喜卻又有些忐忑。
不過,此次前來沈堂可不是踩一捧一的,而是為了暫時消弭兩方矛盾,因此,自然是兩相交好不偏不倚,否則的話,自己前來豈不是成了兩方大戰的催化劑了?
“沈大人一路遠來辛苦,咱們先行入關,本王已經讓關內備好酒宴。”
沈堂點了點頭,“如此,勞煩舒王。”
“張兄。”沈堂喚了一聲,隨後伸手一甩,一個皮囊便是落到張華的手中。
“沈兄這是何意?”張華不解問道。
沈堂哈哈大笑,“張兄,當年你我二人通渭河一見,本帥用一條魚換了你一壺酒,今日本帥也帶了大宋的美酒相送,卻不知道張兄以何償還?”
張華聞言,不由得也仰頭大笑起來,而且,目光中也出現幾分回憶之色,當初對金國的一戰,對於他來說又何嘗不是及其重要?甚至,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那一戰到底是否正確,或者說,現在党項國內的局勢,是否便是自己所期待的。
一邊想著,他開啟皮囊用力的灌了一口,“沈兄,大宋之美酒名不虛傳,待到都城興慶府,不拘是殺牛宰羊還是臥柳眠花,我盡皆都應了,絕不需要沈兄花一文銀錢,以此來償還可夠了?”
一旁的李仁禮見二人聊得歡喜,不由得上前插口說到,“早就聽陛下言說,沈大人乃風流人物,身邊更是不乏如花美眷,不過,我靈州卻也是人傑地靈,待到沈大人前往,卻是不知道要多幾分情緣。”
沈堂哈哈一笑,“如此,我倒是要在靈州和興慶府盡皆停留一些日子了。”
三人合併一路,前後左右有張華二人帶來的兵馬護送,前方關口大開,浩浩蕩蕩的隊伍便是進入到噶洛川關口之內。
順利的從關口穿過,李仁禮便是說到,“沈大人,前方數里便是仁多泉城,咱們先行前往仁多泉城修整兩日,然後再行前往靈州。”
沈堂自無不可,又行了不多時,便是到了仁多泉城之內。
大軍安營紮寨,沈堂等使團則是進入到城中休息。
仁多泉城是一座小城,但卻是邊塞要地,不過,這座城池對於大宋來說,實際上並不陌生。當年童貫徵西的時候,派遣大將向湟州方向進兵,劉法就曾攻破過這座小城。
說起這劉法,雖然他名氣不大,但是同樣也是戰功卓著,而且,他與種家軍不同,種家軍世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