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之外,史浩帶領著一眾屬官浩浩蕩蕩而來。
這一次,史浩名義上是為了春耕巡查河道之事,不過,實際上是帶來了趙昚的密旨,並且將如何收回黃河之南地域與沈堂密談。
“史相遠道而來,本官未曾遠迎,失禮之處還望史相莫要怪責。”
看著沈堂,史浩目光中有些激動,作為趙昚的心腹而且還是沈堂一派之人,他自然知曉沈堂在大都城做了一些什麼,更清楚這件事情對於大宋的意義,所以,他的心情是極為振奮的,只不過,現在此事還不能徹底暴露出去,也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講出來。
“燕國公,你我二人如何這般客氣!”
二人閒敘幾句,便是直接進城到了開封府。
先行將表面上的事情裝了裝樣子,隨後,史浩與沈堂二人便是進入了密室。
剛剛關了房門,便是見到史浩先行站定,而後鄭重的朝著沈堂一禮。
“史相這是何故!”沈堂先行避開,而後又趕忙上前將史浩扶起來。
史浩緊緊抓著沈堂的手臂,話語顫抖的說到,“沈堂,你所做之事,當得老朽一禮。兵不血刃,收復了黃河之南的故土,相比你的功績,我們朝堂上這些人當羞愧……”
沈堂笑了笑,“史相,我也不過是恰逢其會,此事哪怕是換一個人前去同樣會如此,而且,我雖然有一些微末功勞,可是又如何比的你等對朝廷勤耕不輟數十年。”
“沈堂,此事無須自謙,老朽自忖也是為朝廷辛勞了一輩子,不過,有些事情卻是承認的,有能力,一些事情可能輕易便可做到,而若是如同老朽這些人,也不過是白白操勞一場。金國的確是有心思與我們大宋商議此事,可是,換了你其他人卻無人能做到,老朽不能,甚至,就算陛下親往也不行。”
“再者說,若非是你沈堂南征北戰打出了我大宋的威風和底氣,我們大宋如何有資格與金國談這種條件?想當年,咱們與金國之間的談判是什麼樣子,老朽也是親眼所見,而今,我大宋有這般威風之日,老朽就算是瞑目也無憾了。”
讓史浩坐定,沈堂笑著說道,“史相,你現在老當益壯,可不能真個瞑目,而且,現在咱們只不過是有機會收復河南之地而已,史相難道就不想去河北之地看一看?不想去看看那大都和幽雲之地?若是有那一天,咱們大宋才算是真的站穩了腳跟。”
史浩用力的點了點頭,“好好好,就算是拄著柺杖,老朽也要等到去大都看的那一天。”
好容易安撫好了這個老爺子,沈堂這才說到,“之前我給陛下上了密奏,也盡皆提及了河南諸地事宜,不知道陛下以為如何?”
“放心吧,你對於兩國盡皆瞭解,對於這河南之地更是熟悉,所以,你之提議,陛下盡皆應了。我此行前來便是給你送來了陛下密旨,陛下說了,這收復河南諸地的事宜,盡皆由你自行決斷,其他人沒資格質疑,甚至,若是有敢擾亂者,你可以先斬後奏。”
“總之,一切以收復失地故土為前提,其他的事情可以盡皆避讓。另則,此次需要動用的兵馬,陛下也基本上擬定了,你稍後看一看,陛下的意思是以你的意見為主,若是有不妥當的,便可以直接替換了便是。”
沈堂笑道,“既然是陛下的旨意,臣自然領命,而且,陛下高瞻遠矚,哪怕是用兵也有其謀略,哪兒還需要我來提什麼意見,史相放心,你將陛下擬定的兵馬和將領交予我便是,一切按照陛下擬定的來進行。”
“不過,接下來調遣兵馬需要儘快,因為時間比較緊急。”
“我之前奏報陛下,已經與金國擬定,最遲在三月末時分,這一次的事件就會爆發,屆時我大宋順勢就要出兵,若是耽擱了,會影響後續計劃。”
“並且,最遲四月末到五月初時分,我便要暗中帶兵北上前往金國,最好是在此之前便先行將這些州府的事宜處理清楚,否則,若是出現一些變故或者爭執,反而會不美。”
“不錯,陛下也是這個意思,若是沒有你親自盯著,讓其他人前來陛下也不放心。不過,這次我恰好能夠在這裡多停留一段時間,畢竟待到將一應州府盡皆收回來之後,還有諸多後續安排。”
“那這一次史相就要辛苦了,整個河南之地,幾乎有四五路之多,州府縣郡可是不少。”
“哈哈哈,我倒是想著這樣的辛苦更多一些反而更好,而且,你將能做的都做了,若是這些小事也需要你親自費心,那豈不是顯得我這個左相太沒用了一些。”
二人在密室中聊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