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昚拍了拍趙愭的肩膀,對於兒子的奉承和馬匹一應全收。
父子坐定下來,趙愭興奮的問道,“父皇,接下來需要做什麼,兒臣為父皇效勞。”
“接下來,便是要準備兵馬北上了。”
“嗯?父皇,不是說不需要開戰麼?是要這些兵馬去接收這些州府地域?”
“也可以這樣說吧。”趙昚點了點頭,“那金國的皇帝,自然是也不願意落得一個割讓土地的罪名,因此,這些地域想要收回來,還需要做一場戲給金國朝堂上那些人看,不過,沈堂給朕的密信已經說了,雙方已經商定好。”
“金國皇帝會在暗中幫助咱們,並且,一部分心腹將校也知曉此事,所以,咱們的兵馬基本上過去接收就是了,並不需要真正大戰廝殺。”
趙愭恍然,這才點了點頭,“父皇,兒臣怎麼覺得如此古怪,這對方的皇帝幫著咱們佔他們的土地,這事兒……”
“哈哈。”趙昚得意的笑了笑,“誰讓他們有求於咱們。”
“沈堂告知朕,他們北方不穩,需要開戰壓制蒙古諸部,所以,他們南方的兵力也需要抽調到北方,可一旦如此,屆時咱們也藉機開戰的話,他們損失更大。之前的一場大戰,金國雖然算是勝了,可損傷卻不小,現在他們那兒有兩面開戰的實力。”
“否則,你以為金國皇帝會願意讓出黃河之北的地域?”
趙愭思索片刻,“父皇,若是我們不應呢?就像父皇所言,待到他們北方與蒙古開戰,咱們順勢北伐,不要說黃河以北之地,就算是過河也並非不可能吧。而且,牆倒眾人推,金國一旦不敵,高麗、党項,哪一個會不動心?”
“破骨萬人捶,難道不可能取得更多的優勢或利益?”
“你呀,想的太簡單了一些。”
“金國損失不小,並不意味著金國沒有了反抗之力。至少,以金國現在的兵馬,若是一對一的話,基本上沒有哪一個國家是對手,咱們大宋也是。”
“可是……父皇,之前咱們與金國數次對戰,不是也勝了麼?”
趙昚搖了搖頭,“這些大勝是真的,可也是虛的,或者說,經不起損傷的,你想一想,現在我大宋雖說號稱有百萬兵馬,但是,除了沈堂麾下的這支兵馬以外,還有哪一支兵馬,能夠有必勝的信心?”
“這……沒有!”
“所以說,現在咱們大宋的威風和聲勢,基本上都是沈堂那小子一戰一戰打出來的,但是,如果沈堂的兵馬與北方金國拼完了,那咱們大宋與之前有什麼不同?所以,沈堂是咱們手中最重要的力量,但是,這股力量咱們最好是用來威懾,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真正用出去。”
“再不用的時候,周邊萬國,哪怕是金國,也要忌憚無比,可一旦用出去,反而失去了威懾的力量。”
“除此之外,便是你所說的其他各國,高麗一小國,金國只需要數萬兵馬放在遼東,便能夠將高麗擋在國內,至於党項,之前沈堂出使党項,現在的党項雖然平靜下來,可是隱患依舊存在,想要他們出兵可並不容易,尤其是之前那場大戰,党項損傷更大,你覺得他們有現在出兵的心思?”
“還有一點你沒有想到,如果如同你所說,難道沈堂想不到麼?還是說,你覺得沈堂會有其他心思?”
趙愭趕忙擺手,“父皇,燕國公為咱們大宋立下汗馬功勞,若是說心思必定是有的,可若是說他會背叛父皇,兒臣是不信的。”
“雖然兒臣知曉的不算多,可是也知道,父皇與燕國公之間的關係,可並非僅僅是君臣,燕國公對父皇的忠誠和敬重也絲毫不假。”
趙昚滿意頷首,“你知曉這一點就好。”
“那北方的蒙古的確是金國的隱患,但是,如果金國願意付出一定的代價,來換取他們暫時的投靠或者是平息戰火呢?到時候,真正與金國死拼的,可就剩下咱們大宋了。”
“這些事情,在此之前沈堂就跟朕盡皆講過,所以,現在與金國聯合,藉此收回一部分故土,是最好的選擇和方法。”
趙愭恍然點了點頭,“那父皇打算,遣哪些兵馬收復北地?”
“朕也在思索這件事情,其一,沈堂的一部分嫡系需要跟隨他北上相助金國作戰,剩下的一部分會盡皆納入進來,畢竟,這是沈堂爭取來的機會,也該讓他們得利,再者說,汴京路左右出兵最為妥當,距離也更近,各方面的消耗會少許多。”
“其二,現在吐蕃那邊兒暫時停戰,朕會下旨讓張浚調遣部分成都府、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