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這一個個大員盡皆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時分,好在昨日眾人都喝斷了片兒,不然的話眾人相見,多少會有些尷尬。
畢竟,昨兒個的場面傳出去,恐怕都會影響了整個大宋的形象。
簡單的吃用了一些,沈堂又讓人套了車駕,陪著這一眾人好好在開封城中游覽起來,倒也不是眾人都不願意走著,可是武將還好,那些老夫子現在一個個這會兒大腿都打著顫,能走得了幾步?
昨兒個興奮之下,眾人一路從城外衝進來,而且也並未覺得疲憊,可喝了一頓酒,又休息了一晚上,這個勁兒總算是上來了。
雖然是在車駕之中,不過眾人的興致顯然依舊濃厚!
整個開封城,內城外城四處觀瞧,直到再度到了日落時分,一行人方才意猶未盡的返回到開封府衙門。
而今日沈堂自然也見到了自己的國公府。
實際上,敕造國公府的位置距離府衙還真的不遠,
開封府府衙在御街上緊鄰著西大街的州橋一側,從衙門出來,沿著西大街向東,過了御街之後前行三五里便是大相國寺,再過一條街,便是到了建造國公府的位置。
因為是王府規制,所以毫不誇張的講,這王府沿著東大街的高牆,足足超過百五十丈,整整一里地,南北向更是超過三百丈之多!為何古代的大宅中,自家串門兒還需要坐轎、坐車,不是非得端著規矩,更重要的是這距離太遠了…
…
這穿堂過屋動輒一二里,以古代大家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體質,天天這麼溜達絕對得瘋了。
因為這國公府規制極高,所以,為了防止出現紕漏,工部調遣兩名郎中數名員外郎前來坐鎮,其餘僅是大匠就有百人之上,餘者各類工匠也是數以百計,再加上當地徵召的夥計,恐怕有一兩千人忙活著。
其用料更是不惜代價,有不少是從各南方運過來的木料和石料,著一座宅子,約莫得百萬兩銀子才能夠。
回到府衙,一眾人簡單吃用,小酌兩杯,隨後便是匯聚到前廳之中。
沈堂掃視一週,隨後便是開口說道,“開封城的狀況諸位已經看到了,其餘各州府縣郡本官雖然未曾親見,但是從各地回報來說狀況也基本相仿。”
“各地的百姓除了少數人之外,大部分人並未隨著金國的兵馬、官員北上,而是留了下來,也因為之前陛下與金國簽訂和議的時候已經提前商定,金國的兵馬不得對各地擅自破壞,金國也履行了承諾。”
“所以,從這點來說,對於我等是個好訊息。”
“不過,困難依舊存在!首先來說,便是各地衙署的組建,現在大部分地方只是主官到了,其餘各級別官吏會逐漸到來,一應吏員、差役,更是需要各位自行招收!所以,各地主官需要儘快前往轄地赴任。”
“另一點,現在各地糧食並不充裕,之前的各地官府也並未
給我們留下多少,不過,諸位也無需擔心,朝廷會盡快調集糧食運送到各地,一應襄陽、信仰、泗州諸地,也會盡量運送部分糧草過來暫時填補空缺。”
“諸位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需要安民!”
“南京路諸地剛剛回到大宋的統治中,雖然這各地的百姓原本盡皆是我大宋百姓,可他們卻脫離大宋數十年之久。”
“現在的他們,不會有什麼返回大宋的激動或歡喜,更多的卻是惶惶不安之心!”
在場的盡皆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沈堂話語的意思!如果是北地剛剛淪喪的時候,他們的心中自然是想著大宋的。可是這數十年下來,他們已經熟悉了被金國的統治,對於大宋官員的到來恐怕不會有什麼期待,甚至,會帶有反感和敵意也說不定。
時間,可以磨滅很多東西。這幾十年已經過了一代人不止,還能指望百姓有向著大宋之心?這根本不現實。
“所以,我們做需要做的便是安撫百姓!”
“陛下已經特旨,整個汴京路之內,剛剛收復的一應州府縣郡,免除一應稅賦、徭役三年時間!其目的,正是為了安百姓之心!”
“以前各地衙署,各種稅賦可謂數不勝數,甚至本官當年也親自經歷過。不過,其他的地方本官不說,可是在汴京路範圍內,不管是哪一個敢無故朝著百姓伸手,不要和本官講規矩,上到知府、下到小吏衙役,一律皆斬!
”
一旁的史浩說道,“各位應該也清楚,陛下與燕國公親賜天子劍,在整個汴京路穩定下來之前或者是發生了戰事,可節制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