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兩句,完顏昊便是朝著沈堂說道,“本帥的兵馬即可向北渡河,這開封府,是你們的了!”
沈堂聞言,深躬一禮!隨後,完顏昊下令金國所部兵馬渡河,早已經在此匯聚等待的大名府一系兵馬當即得令,就在沈堂、史浩一眾大宋官員的注視之下踏上鐵索橋,朝著黃河北岸而去。
史浩一行人盡皆神色振奮,滿目甚至有淚珠滑落!
國都,這是一個國家的根本和相爭,可是開封府被他國佔據數十年,大宋所有的顏面盡皆被一掃而光,而現在,大宋的國都開封府再度回來了,而且還是從他們手中拿回來,並親眼見證這一幕。
史浩顫聲開口說道,“能夠見到這一幕,老朽死也瞑目了。”
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所有兵馬渡河完畢,完顏昊也不多說,朝著大宋的眾人一拱手,而後徑直打馬而去。
沈堂目送完顏昊而去,隨後轉頭喝到,“諸位大人,如今開封府光復,是我們的了!”
史浩一眾人聞言,哪怕是這些平日端莊的老夫子也是不由得齊聲大吼,“不錯,又是我們的了……”
“本官,汴京路安撫使令:卞喜以所部兵馬為根基組胙城軍,駐軍胙城,兵額滿員兩萬,負責黃河一帶防禦!”
“卞將軍,這裡,本公就交給你了!”
卞喜原麾下兵馬只帶過來一半,而且趙眘已經有令,原駐地另則將領前去坐鎮,並且以卞喜麾下預留的兵馬
為基礎重建,所以卞喜這裡也需要重新補充兵員。對此,卞喜雖然不願意,但是也別無他法,之希望接手之人是個知兵之人,不要委屈了原來那些兄弟。
至於重建胙城軍,對於卞喜來說也並不難,現在他還有著一半兵馬,盡皆是精銳部眾,只需要招收壯丁補充了兵額,而後在慢慢調教。
卞喜當即下馬拜到,“末將卞喜領命,大人放心,但凡末將有一條命在,沒有大人和朝廷命令,金兵不敢有一兵一卒南渡!”
隨後,卞喜直接點了兩千兵馬原地駐紮,守住這鐵索橋門戶!至於周圍防護只能待到熟悉了地形和環境後再行安排。
“諸位大人,咱們先行前往胙城停留一晚,明日再行前往開封府如何?”
沈堂等人所在的位置,距離開封府還有將近二百里之遠,今日註定是趕不過去了。索性,現在也不急於一時,先向前幾十裡到胙城,明日在趕往開封府便是。
一眾人自然沒有異議,當即眾人便是浩浩蕩蕩開拔,朝著不遠處的胙城而去。
這胙城並不算大,只是一座縣城,而且這裡與金國毗鄰,所以並未設縣令,而是直接施行軍管,就如同光化、石泉等地一樣。所以,從現在開始,卞喜便成了這胙城的主官。
待到沈堂一行人抵達胙城的時候,卞喜早已經讓人快馬加鞭前來略作安排,好在縣衙是現成的,而且尋幾處房舍也並不難。
進城之
後,大部分人先行暫住,沈堂一行人則是直接前往縣衙。
縣衙後堂之中,眾人坐定,沈堂笑道,“今日本該大宴,不過好宴不怕晚,咱們也不急於這一日,便等著明日抵達開封府之後,本官再行宴請諸位大人。”
眾人哈哈大笑,史浩開口說道,“也無需燕國公美酒,此刻本相便已經微醺了!”
眾人聞言,盡皆大笑!能夠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一種榮耀,而且,這注定是青史留名之事,他們如何能夠不歡喜。
“虞大人、向知府、周知府、務觀兄,至能兄,一向可好?”
“未曾想今日我們一眾老友竟是能夠在此相聚,實在是緣分!”
此次汴京路諸地州府縣郡,趙眘著實選了一批精兵強將過來幫襯沈堂,比如虞允文任鄭州知州、向梁任睢州知州、周必大任潁州知州、陸游任蔡州知州、范成大任祥符縣令等等。
“能夠與燕國公共事,乃是下官之幸!”虞允文帶著幾分恭敬說道。
實際上,以前的時候虞允文對於沈堂的看法並不算好,可是經過這一次的大戰,沈堂在他眼中的地位陡然改變。
他也算是熟知兵事之人,甚至自忖並不比那些戰場爭雄的猛將、大帥遜色,可是看看沈堂這一戰的佈局,他卻是自愧不如。至少,他沒有這樣的能力,更沒有這樣的魄力。所以,現在與沈堂的汴京路任職,他心甘情願。
並且,
現在這裡可是毗鄰金國,更是國都要地,最為符合他的要求。
向梁和周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