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沈堂主意已定,眾將這才應命。不過沈堂也再度寫了兩封信,其中一封是給與張浚的,張浚坐鎮大散關,一旦出現無法預料的情況,他卻又被託在西部,那以張浚的能力和威望,掌控大軍自然沒有問題。
第二封,自然是給趙眘的,雖說他手中有著調兵之權,不過畢竟情況發生了變化,所以提前跟趙眘說一下,也省的讓一些小人背會弄鬼。
一切安排妥當,到了第二天卯時,畢在遇便是點起五千兵馬,隨著沈堂離開了大營,徑直向西而去。
沈堂的第一站便是辛棄疾坐鎮的河州,河州與臨洮府毗鄰,渭源堡距離河州府城也不過二百里。因此,哪怕並未急著趕路,到了第二天正午之前,沈堂便已經到了。
得到訊息的辛棄疾歡喜的迎出來。
“大帥,你怎麼來了?”辛棄疾帶著親衛出營十里相迎,沈堂上前笑著說道,“二哥最近可還好?”
辛棄疾咧嘴大笑,“好倒是好,就是沒仗打有些悶得慌了,我底下那群兵崽子,每日被我操練的嗷嗷叫,就等著大帥啥時候讓我們這一部開戰。現在,大帥既然來了,想來是要動真格的了?可是為了那些吐蕃的崽子麼?”
“二哥可曾與他們交過手了?”
“哎,別提了,我還是反應慢了!”
“之前發現了他們有小股兵馬跨河而來,我親自帶著兩千多兵馬殺了過去,可對面的人數並不多,同樣只有
兩三千,而且,一觸即潰,根本就不是對手。再加上對方逃的倒是快,直接便逃過河去,我倒是想著追上去,可又擔心對方伏兵,所以便撤了回來。”
“就這般,對方已經出現了兩三次。只不過後來兩次根本不敢渡河,只是小股兵馬在對岸遊蕩,而且只要我派出兵馬出擊,他們便直接退走,著實不爽利。”
“邵將軍那裡的情況也基本類似,同樣也跟吐蕃幹了幾仗,可盡皆淺嘗輒止,對方也沒有派遣大股兵馬前來,派來的小股兵馬也不死戰。”
“依我看,他們倒像是在試探我們真實的兵力和兵馬戰力,所以,之前我與邵將軍傳信商議過,哪怕出戰也並未派出最精銳的兵馬,並且讓兄弟們留了幾分力氣,也算是稍微留一手,免得被對方打個措手不及。”
沈堂點點頭,辛棄疾和邵鴻淵也都是積年老將,哪怕不似自己這般掌控著全面局勢,可是也心眼兒不少。
“這吐蕃人的確是在試探我們,而且同樣也是在試探党項人的反應。”
“大帥此來,咱們要不要跟他們幹一場?”
沈堂哈哈大笑,“二哥放心,我既然親自來了,如何會白來一場?而且,他們既然有了不該有的心思,自然得受到教訓!而且,現在党項人、金人和我們大宋互相敵對卻又互相爭鋒,也不需要一個吐蕃再來插手了。”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進入中軍大帳中。
辛棄疾
招來眾將前來拜見,對於辛家軍中的將領,大部分都是沈堂的老相識。畢竟,自沈堂和辛棄疾在北地結識之後,張浚北伐也曾聯手,包括上一次吐蕃入侵,同樣是沈堂領兵。再加上後來的幾場大戰,可以說盡皆是跟著沈堂一路殺過來的。
“這兩日,在你們的談查下,對方的兵馬數量可有變化?”
辛棄疾拿出一張軍報一邊遞給沈堂一邊說道,“對方的兵馬倒是並沒有在增加,依舊是五萬左右,不過,他們現在卻是逐漸朝著溪哥城的方向匯聚,很有可能要強行過河,突襲積石州。”
實際上在金兵未曾南下的時候,當時吐蕃人與大宋的交界線是從蘭州到隴西一直向下這一帶,也就是說,蘭州、河州、積石州甚至是臨洮、洮州都是吐蕃人的地域。後來金國南下,不僅將大宋驅逐到了淮水之南,原本不相干的金國和吐蕃人也成了鄰國,因此,兩國之間也曾發生戰爭。
可是金人何等強橫,吐蕃根本就不是金人的對手,數次大戰之後,吐蕃人不得不退出了蘭州、積石州一帶,並且依靠黃河天險方才擋住了金兵的鐵騎。
除此外,為了防止金兵渡河,吐蕃人在黃河對岸築城。
與河州隔河相望的便是吐蕃的廊州城,而溪哥城與積石州則是彼此相對。
這兩處盡皆是河道較窄而且容易過河的位置,只要雙方將這兩處徹底封鎖,想要過河就變得極
為困難。甚至,為了以防意外,中間原有的浮橋都直接被毀掉,想要過河自然變得更為困難。
之前為何徒單克寧並未想到党項人會從河州、積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