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營轅門處,黃濤麾下的兵馬已經跟守衛轅門的人馬喝的酩酊大醉。
軍中的確是不得飲酒,但是,他們駐守在這裡時間太久了,根本沒有開戰,而且今兒個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若是不好好喝一場豈不是錯過了?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還想著淺嘗輒止,不過,這種事兒懂的都懂,只要開始喝,哪兒還能停下?更不要說旁邊兒還有人激將勸酒。
眼看時辰已經臨近,一個黃濤麾下的校尉環視一圈,隨後給周圍的自己人打了個眼色。
他身子一歪將旁邊兒的一個對方校尉攬住,匕首從腰間抽出來悄無聲息的刺入腹中,其他人也是有學有樣,轉瞬間,血氣瀰漫,百名守衛的兵馬已經盡皆失去了生機。
“來人,你去給大帥打訊號,並且帶人守在這裡,以免出現意外,我親自帶人去尋將軍。”
這裡的盡皆是張華和黃濤二人的嫡系,因此他們自然知道自己前來是為了什麼,包括所有的計劃也大多都知曉,所以他們現在只需要按照計劃行事即可。
過了不知道多久,突然間,大營西北方向起火,隨後竟是傳來了震天的喊殺聲。
大部分都已經熟睡的兵卒慌亂之中起身,卻是群龍無首,就連自己的將領都難以找到,有小股兵馬剛剛匯聚起了一定人數,可很快便是被不知道從哪兒殺過來的敵軍直接衝亂了。
這座大營中,足有將近兩萬兵馬,可現在在暗夜之中,根本難以形成有效的抵抗,尤其是主帥和大部分的將領竟是根本尋不到的狀況下,使得這些人只能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
震天的喊殺之聲足足持續了半夜時間,直到天色逐漸亮了,這場突兀的殺戮方才緩緩停止下來。
整個大營的戰事已經結束,到處是死傷的兵馬,還有一大批兵馬慌亂之中,又尋不到上官,只能棄械而降。
昨夜還熱鬧的中軍帳中,此刻同樣血汙瀰漫,細封副帥以及大部分的將領,直接被早有準備的黃濤包了圓兒。
正是因此,方才使得這一場對戰顯得無比容易。
張華翻身下馬,朝著趕過來的眾將揮揮手,讓眾人匯聚過來。
“現在大營之中狀況如何?”
“大帥,敵軍共計一萬八千兵馬,其中六千餘死在昨夜的混戰之中,其餘盡皆被看押了起來,一應糧草和軍械重地咱們入營之後直接有人前往駐守,所以並沒有什麼損失,咱們自己的兵馬損傷不到五百人。”
出現如此大的傷亡比例,也是因為一方是突襲,另一方毫無準備的緣故,而且這邊兒的將帥根本找不到,這些兵卒見到是張華帶人前來,也沒有太過抵抗,許多便是直接投降了。
反正對於這些普通兵卒而言,不管給誰賣命都沒什麼區別,之前跟著將帥幫李仁友打任得敬,現在被俘虜了,直接投降,並幫著任得敬去打李仁友,這並非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畢竟,相對於正統不正統來說,他們更關心的是自己的性命。
只要能夠安穩的當兵吃餉,跟著誰區別並不大。
哪怕死傷的那些,也是一眾將領的親衛比較多,對於這些親衛,主將死了他們也要盡忠,所以投降的人反而會比較少。
“傳令下去,所有校尉以上的將領,盡皆斬殺!一眾兵卒先行看押起來,之後打亂分散到各軍之中。”
“另外,立即去另外兩個大營的方向,檢視狀況……”
張華的話語還未落下,便是有探馬疾行而來。
“稟大帥,李顯忠將軍傳來了訊息,另外兩座大營的戰事已經盡皆完畢,敵軍死傷近萬人,其餘者大多都成了俘虜。只有少部分人趁夜逃離。”
“無妨,你去給李將軍傳話,就說本帥早已經派兵馬守住後方要道,這些亂兵現在想要回去,根本做不到。”
“另外,告知李將軍,大軍修整三日,三日後渡河。”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李華與張浚麾下的兵馬合兵度過黃河。
“張帥,接下來要行軍近千里之遙,而且一切計劃早已經商定,張帥又何必親往?有李將軍前往,有晚輩帶兵,也足夠了。”
看著率兵而來的張浚,張華著實有幾分無奈。
要說對張浚,張華是有幾分敬佩的,二人也曾交手,在這位老帥手中,他並未佔什麼便宜。
當然,這並不是讓他無奈的根源。
誰不知道沈堂與張浚之間的關係極好?而且,說起來張浚可算沈堂半個伯樂,更是有撿拔之恩,張浚都這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