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恭喜趙王。”張華也趕忙起身恭喜。
沈堂笑著點了點頭,“當初趙伯玖逆反先帝以亂江山,實乃亂臣賊子,如今其落得這般田地,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如此本王也算是為先帝復仇,待到將來本王也能夠給先帝一個交代了。”
“只可惜,先帝駕崩不能親眼見到這一幕,更不能手刃這賊子。”
不錯,之前程玉虎請示沈堂關於這兩位皇帝的事情,沈堂給他的回話便是讓他自行斟酌。
程玉虎當然明白了,而有了沈堂的話,他怎麼會留下這樣兩個隱患?所以,他早已經給水軍下令,不必留什麼活口。
趙伯玖二人雖然也帶了兩三千兵馬,可是又如何能夠逃脫?甚至他們未曾給對方的兵馬造成多少損傷,便是已經敗了。
當然,沈堂得到的訊息是,太上皇與趙伯玖二人乘船出海,卻是遇到了暗礁,大船觸礁而沉,程玉虎麾下水軍打撈了一眾人的屍首。
沈堂略微思索便是說到,“明揚,這個訊息先壓下來,總要等到本王與靈兒婚娶之後再說,反正也要不了幾日了。”
“另外,給程玉虎、辛棄疾傳信,太上皇趙構以君王之禮安葬,其屍首也不必送回來了,想來陛下也不想見到這位太上皇,索性他已經在紹興府修建了皇陵,便讓他安葬在那裡吧。至於趙伯玖這賊子,雖然他對不起先帝,可終歸是太祖血脈,看在先帝的顏面上,便以公爵之禮也安葬在紹興府吧。”
明揚應命而去。
待到明揚離開,李顯忠當即說道,“王上平定亂世,乃是大功,而且王上有萬民擁護,合該繼承大統,登臨聖位才是。”
沈堂笑著搖了搖頭,“此事本王自有打算,公弼不必多言。”
“現在既然江南安定,咱們便儘快將党項的事宜定下來吧。”
“張兄,本王給相國去信讓你前來的目的,你應該也知曉了吧。”
張華點頭說道,“相國大人已經告知末將,王爺會相助相國,平定李仁友。”
“不錯,党項分國,李仁友為禍,長此以往自然不妥。所以本王想要出兵相助相國,滅李仁友,以定党項。”
聽著沈堂的話,李顯忠心中極為歡喜,之前雖然有些猜測,可終歸未曾明瞭。現如今,竟然要真的出兵党項了。
若是要出兵,自然是張浚麾下的兵馬為先,而他身為張浚麾下頭號大將,怎麼也不會被落下。
而且,他聽這意思,那任得敬怕是跟王上早就暗中有所約定。說不定滅了那李仁友之後,党項也要對王上臣服。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開疆拓土大功,他李顯忠哪怕得不了首功,可一個侯爵的封賞怕也是板上釘釘。
這一段時間,沈堂先是攻伐靜江府,而後又對臨安出兵,可動用的大多是麾下嫡系將領和兵馬,如同李顯忠這些人,早就眼紅了。
帶兵的將領哪一個不想立功?尤其是現在這關頭,明擺著沈堂是要建國稱帝。
這時候立功最容易,封賞也會最為豐厚。若是有機會和運氣,說不定就能夠給自己家族打下來數百年的運勢。
只可惜,他跟張浚駐守利州一帶,根本沒什麼敵人。
這樣說也不準確,敵人還是有的,比如說北上出兵金國,比如說出兵党項和吐蕃。可是,這些外敵現在都很老實,沈堂必定是要先行平定了內亂才會對外。
本來他以為還需要等很久時間,可沒想到這立功的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相國已經告知,末將盡皆聽從趙王的命令。”
沈堂點點頭,“本王已經從成都府調兵北上與張帥匯兵,屆時張帥麾下將有兵馬六萬之眾。”
“本王打算兵分三路,其中一路兵馬攻打卓囉城,然後與你們的兵馬匯兵西涼府,拿下了西涼,便斷絕了李仁友的後路,讓他插翅難逃。”
“如今你們有一部分兵馬屯駐在京玉關一帶,不過李仁友的兵馬顯然並不信任你,所以與你們分營據守,你要找藉口讓小股兵馬進入他們營中,而後約定時間開啟轅門,你我兩方大軍夾攻,對方的兵力雖然不算少,可是你突然攻擊又有本王的兵馬相助,自然沒有失敗的道理。”
張華說到,“這卻容易,末將終歸是大軍統帥,讓小股兵馬進入他們營中巡查也是理所應當。而且有王上兵馬相助,敵軍必敗。”
“拿下了這支兵馬後,本王的兵馬與你合兵渡河,突襲西壽保泰軍司以及靜塞軍司,而本王的第三支兵馬也會從賀蘭原一帶過橫山,攻打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