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賦稅的數量與之前大宋沒法相比,甚至差距很大。
前幾年趙昚當朝,每年的賦稅平均下來有五六千萬之多。
但是,相比而言財政收入支撐現在各地運轉卻是足夠了。
之前大宋的財政,最大花銷一個在俸祿、一個在軍資。想當年,大宋可是號稱百萬兵馬,雖然實際沒有這麼多,可至少六七十萬是有的。
而現如今,這兩方面的花銷則是大量減少。
所謂的冗官、蔭補根本不存在,所以,儘管俸祿水平依舊保持著之前一樣,可是俸祿方面的支出直接減少了將近一半。
至於軍餉同樣是如此。
如今,沈堂麾下所有兵馬,加上張浚那邊兒的利州軍,也不過將近三十萬而已。這還是有一部分在各地駐守的緣故。
軍餉的支出,自然是大大降低。
另外便是,之前大宋朝廷各方面花銷,都有一個‘合理損耗’。
不管是用來上下打點也好,亦或是上下其手也罷,每一筆支出至少有三成以上是被‘損耗了’。而現在,大部分的支出,都能夠花在該花的地方。
所以說,看似收入少了,可相應的支出更少。
更何況,現在這個稅賦數量,是沈堂大規模降稅甚至免稅之後的,等過三兩年各地都穩定下來,這稅賦自然而言就會有增長。
哪怕不去增加其他方面的稅賦,僅是正常徵收,達到五六千萬也很是輕鬆。
現在沈堂所定下的稅賦徵收制度,基本上是延續之前大宋的數額,不過即便如此,百姓的感受卻是不一樣的。
之前不僅有各種雜稅,而且正常交稅,折銀能夠讓百姓至少多交三五成之多,再加上那些物事,好的被定論成劣等、劣等直接被低價核算。
若是再加上地方官還要在其中撈一筆,朝廷徵收一百兩的稅,百姓至少要繳納二百兩才夠。
現在雜稅沒了、折銀沒了、定品核算這些事兒由上邊兒直接負責,地方官雖然不敢說各個清廉如水,但是絕大多數也是清正之人。
正因為這些原因,繳納著同樣的稅賦,百姓卻是難得的感受到了幸福感。
原來,稅賦未必就是苛政,原來衙門的老爺也並非都是惡人。
生活有了希望,百姓對於生產就會產生極大的熱情。再加上原本的欺壓都不在出現,原本地方上那些囂張的大戶也盡皆縮頭過日子,民間對於沈堂感激而又帶著極大的認同感。
若是如今有哪個不開眼的想要來個造反,或者是弄個民亂之類的,恐怕都不一定需要沈堂派兵,當地的百姓就直接將這些人收拾了,押送到衙門中判罪。
怎麼的?大家剛剛過上了好日子,這是之前盼都盼不來的生活,每天能吃上飯,隔三差五能吃上乾的,甚至過年過節能夠吃到肉味兒,這好好的日子不過,你們這些王八蛋竟是要造反?你咋不上天呢?現在王爺執掌天下愛惜百姓,現在的官府都是為民做主、真抓實幹。
你們反個啥?
連現在的官府你都不滿意,怎樣你才能知足?不知足的蠢貨,絕對是藏在百姓中的壞人,對於這樣想要破壞自己好日子的人,百姓是真的會和你拼命的。
畢竟,一旦你們真的造反成功了,那不是又要回到以前食不飽腹、衣不蔽體的地步?
雖說現在百姓的日子過的不說富裕,但是滿足感和希望,足以讓他們全心全意的去維護現在的官府,以及支援沈堂。
拿著文冊翻看片刻,沈堂說到,“對於地方官府徵收稅賦,暗夜閣要嚴加查證,決不允許出現苛責百姓的事情出現。”
“雖然說,長此以往,這樣的事情不可避免,但是至少現在不可容忍。如果一開始就爛了,那這幾年我們所做的一切就盡皆白費了。”
明揚恭敬的應下,作為沈堂的身邊人,他自然明白什麼意思。
“王上放心,此事我會親自負責,並且抓幾個典型出來殺雞儆猴。”
“嗯,這便好。”
興慶府,豪華的鑾駕從皇宮之中走出,除了隨行的內侍和侍女之外,還有兩支兵馬跟隨保護。
其中一支是任得敬專門調遣來護送女兒的,足有五千兵馬,另外一支則是兩千大宋精銳。有這七千兵將,路途之上想來不會有什麼不長眼的人前來招惹。
而他們前往大宋,就不必如同張浚等人一般,繞行蘭州了。
這支浩蕩的隊伍會從興慶府一支向東,沿著長城前往宥州一帶,洪州一帶直接入境,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