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熟羊寨!
連綿的營帳排列開來,軍營之中一片兵戈之聲!
中軍大帳,金國西路軍主將徒單克寧凝神看著眼前的地勘圖!一下子丟了三州之地,他實在坐不住了,直接移兵向西進入隴西一帶,再向前便是臨洮府境內。
大帳中十餘員大將端坐,卻是不敢輕易出聲,誰都知道,最近大帥的脾氣不是太好。
“報!”
一聲長喝傳來,打破了營帳中的寂靜!不多時,一名傳令兵進入大帳,“稟大帥,有烏古論達將軍信使。”
“傳!”
帳門開啟,一名兵卒進入,徒單克寧打量這兵卒幾眼,這人他認識,正是烏古論達親兵副統帥。
“屬下羊波拜見大帥!三日前將軍已經抵達古蕭關,暫時並未發現党項兵馬!將軍已經遵照大帥命令,扼守關口,並且不準任何人進出!”
這信使的話讓徒單克寧鬆了一口氣,古蕭關位於鳳翔路最北端與黨項交界之地,也是鳳翔路的門戶!之前三州被党項輕易拿下,他不敢再讓古蕭關有失。因此,遣出麾下大將烏古論達率兵五千前往駐守。
而且嚴令,只得守關,不得輕易出戰!
若是那古蕭關在丟了的話,便是再度開啟了一個缺口,以他麾下的兵馬,必定是捉襟見肘!
“好!回去告訴烏古論達,只要守住關口不失,便是大功一件!若是貿然出戰,致使關口處於危險境地,本帥拿他試問。”
“屬下遵命!”
待到這信使離開之後,大帳之外再度傳來賓士的馬蹄聲,片刻,一名百夫長進入大帳。
“稟大帥,前方探馬傳來訊息!”
“講!”
“截止到昨日,蘭州境內首府、定遠、阿幹三城盡皆陷落!如今這支兵馬已經兵臨龕谷!”
“河州境內,昨日午時寧河告破,党項兵馬兵臨定羌城寨!積石州境內,懷羌城告破,這支兵馬已經朝著河州境內進發……”
聽著這百夫長的訊息,徒單克寧面沉如水!這三州之地大城六七座、小城近二十座,竟然在半月之內被党項兵馬掃平,這些守城的兵馬和官吏,都是酒囊飯袋不成?
待到這百夫長講述完畢,徒單克寧便是揮揮手讓他退下!
隨後,他朝著滿營眾將說道,“明日,李達率兵五千奔襲臨洮!在臨洮之西狄道駐防!本帥不管党項來多少兵馬,在大軍抵達前,只要臨洮不失你便是大功一件!否則,你便不要回來了!”
“大帥放心!”李達豁然起身,“末將即刻去整頓兵馬,休息兩個時辰之後,連夜急趕!明日日落之前,必定抵達狄道!只要末將還活著,臨洮定然不會有失!”
徒單克寧微微頷首,“後續的兵馬本帥已經在催促,早則兩日,遲則三五日便會抵達!臨洮城便交給你了!那臨洮也還有四五千守軍,其主將鄧衍,若是這鄧衍可用,便讓他駐守臨洮城,若是不可用,你可見機行事。本帥准許你便宜行事!”
“末將謝大帥!”
這話說的分明,那鄧衍若是想要鬧么蛾子,直接砍了便是,幾千守軍直接歸李達麾下。
那府兵雖然比不得西路軍精銳,但是數千兵馬,守城卻也可用。
“僕散伍忠,本帥調撥你兩千兵馬,明日日落前抵達臨洮堡一帶!無需你強行交戰,但是蘭州的這一支党項兵馬,決不能讓他們順利進兵!你可能做到!”
一員大將起身,“大帥,這是咱們的拿手好戲!若是讓末將硬拼的話,末將兵少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不過有著兩千鐵騎,末將定管他們步步有難、處處遭災!若是讓他們安生的進兵臨洮,也無需大帥動手,末將這腦袋自行砍了,給大帥當夜壺!”
“滾!”徒單克寧笑罵一聲,“老子要你這混賬的腦袋幹什麼!去吧,你是個伶俐的,一切事宜由你自己做主!”
僕散伍忠正色抱拳,“大帥保重,末將去了!”
安排了兩支兵馬,徒單克寧心中總算是放下了幾分!雖然兵馬不多,但是盡皆是西路軍精銳,兩員大將也是自己的心腹愛將!想來,徹底阻住党項進兵應該不可能,不過拖延幾日時間卻也不難。
“現在後續的兵馬到了什麼位置?”徒單克寧問道。
下方圖爾哈起身說道,“大帥,已經到了隴山一帶!”
徒單克寧麾下的西路軍精銳一共也只有五萬上下,如今需要駐守兩三路之地,實在是捉襟見肘!不過,党項急速拿下三州,卻是讓他不得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