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沈堂直接讓人盛了一大碗飯,並招呼說道,“陳大人,既然到了軍營,就無需客氣,吃不吃好不敢說,可絕對不能讓陳大人餓了肚子!”
陳俊卿很想說沈堂等人是故意耍自己,可他看著從沈堂到一眾戰將,盡皆吃的津津有味,又實在說不出口。
他勉強吃了幾口飯,隨後再無法下嚥!他平日吃的精細,更是以清淡為主,這種軍中的吃食實在吃不下去。
不過,沈堂等人也不客氣,一大桌子菜絲毫不剩。
“陳大人看來還是有些不適應,不過倒也正常,軍中如何比的臨安。等過上一些時日,自然也就習慣了。今日天色已晚,想來陳大人也已經累了,便先行早些休息!”
“來人,護送陳大人前往大帳休息!”
待到陳俊卿走了之後,帳中的眾將默契的對視一眼。
沈堂也是會心一笑,既然這個陳俊卿有著一些心思,那就直接給他斷了,如果識趣,沈堂自然不會沒有容人之量,這北伐之功自然也算他一份。可如果有其他想法,沈堂也並非軟弱可欺之人。
想站在他頭上,想用這些兵馬亂搞,只能說想多了。
五月中旬,張華兩支先鋒兵馬陸續進兵,一路直接越過西寧從北部進入德順州。另一路攻打秦州首府成紀。徒單克寧遣小股兵馬沿渭水伏兵與伏羌城、定西寨一帶,伏兵放過了夏遼先頭兵馬之後,準備截殺後方糧道。
不過,張華預
先準備,第一批的糧草只是誘餌,在暗中卻有精銳埋伏!
雙方交戰數場,金國兵馬不能得逞反而損兵折將,最後盡皆退去,狙擊失敗後,成紀守城的意志力肉眼可見的降低!最重要的是,成紀守軍只剩下一支孤軍,在秦州地界內已經再無大股金兵。
張華後續兵馬抵達,大軍圍城,十餘日之後,有城中百姓直接開城門獻城,城中的守軍早已經悄然退走。
至此,夏遼兵馬開啟了鳳翔路第一個缺口,秦州陷落。秦州夏遼兵馬四處出擊,在極短的時間內徹底掌控整個秦州,而後在重要城池關口留下部分兵馬,大軍浩浩蕩蕩向東北隴城方向進兵。
幾乎在同一時間,鎮戎州境內的一支兵馬兵臨德順州東北一帶的懷遠寨。
整個德順州三個方向被夏遼兵馬控制。
平涼府,如今徒單克寧的大軍便屯駐在這裡!
徒單克寧放棄臨洮路向東退兵之後,便是已經預料到了秦州、德順州的狀況,這兩州之地與臨洮路相連,而且無險可守。若是想守住這兩州,就只能與夏遼兵馬死戰。只不過,現如今他麾下兵馬並不算多,所以雖然並未明說,但是這兩州顯然已經被放棄。
除了留下小股兵馬做伏兵之外,其餘各地一應兵馬盡皆收攏!
如今,他麾下精銳約莫有將近三萬眾,不過,鳳翔路各州府之地兵馬大多已經被他匯聚而來,再加上慶原路一部分兵馬,現
如今他麾下已經超過十萬眾。
剛剛,秦州的軍報傳來,哪怕早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徒單克寧的神色依舊陰沉!
中軍大帳中,十餘員大將盡皆在場。片刻後,一名將領起身說道,“大帥,如今我們匯兵平涼府,卻是使得鳳翔路其他之地、慶原路諸多地域一片空虛!”
“大宋利州兵馬屯兵大散關一帶,若是他們出兵北上,直襲我們的後方,則完全無法對戰!”
“因此,我們是否遣一支兵馬屯兵餘渭水之南,扼守要地。一旦大宋出兵,我們也有一定鉗制他們的手段!”
徒單克寧擺了擺手,“放心吧,以現在的狀況,大宋怎麼可能輕易出兵?”
“大帥,大宋垂涎鳳翔路多年,之前還出兵征伐,現在鳳翔路空虛,他們若是出兵幾乎唾手可得,在這種誘惑下,他們怎麼可能不出兵?”
徒單克寧笑了笑,“大宋的確想要鳳翔路,不過他們卻不會在這時候出兵。”
“宋軍統帥乃是沈堂,你們對其應該並不陌生,此人雖然年幼可是用兵老練,絕不會輕易冒險。而且,大宋若是北上鳳翔路,那我們只能選擇與大宋開戰,可是這顯然不是大宋想要的。”
“現今沈堂屯兵臨洮路,做了那張華的身後黃雀,也不知道那張華現在是何等神色。”
“不過,如今夏遼繼續向東用兵,顯然張華已經與沈堂妥協!沈堂輕易的鉗制了夏遼所有兵馬,現
在的張華,不過是賈琮手中之劍而已。”
“沈堂重兵輕易佔據臨洮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