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封府停留了一日之後,沈堂麾下一眾文武便是分赴各地。
不過,與來的時候相比,心情顯然更為振奮。
在此之前,眾人只算是一個打工人,可現在卻是有了自己的股份,算是為了自己的將來奮鬥,意義和心情自然不一樣。以前會出十成力,但是現在卻是要出十二成。
沈堂沒有急著離開,而是依舊留在開封,現在眾人已經劃分好,有些事情也用不著他親自前去。
儘管,他不參與的情況下,各種方面勢必會造成一些損傷或者不周全,可這卻是一個必須的過程。好在,眾人也不是新丁。
如同向梁、虞允文等人,不管放在哪兒都是頂尖的人物,執掌兩處要地並不算難。
至於辛棄疾與卞喜二人,領兵的能力同樣不必執意。
卞喜從棗陽到現在,歷經大小戰鬥不知道多少,絕對有做一軍統帥的資格,至於辛棄疾,雖然年歲比卞喜差了一些,可是從北地義軍起家,而後又與沈堂相識,論沉穩比卞喜略遜一籌,可是論領兵和用兵,甚至還略有勝之。
有他們兩個在,軍中必然出不了什麼亂子。
再加上這一次對西北三路、利州兩路出兵,根本沒有太大的危險。
党項的兵馬被張浚看著,金國那邊兒有完顏昊盯著,說是出兵,實際上跟直接接手這些地方沒什麼區別。
除了沈堂之外,陸風、有財二人也沒有急著離開。
劃分授命了新的職位之後,兩個人所管轄的事情更為繁瑣,而且現在他們兩人,一個執掌文、一個掌財,也自然不能在如同之前那般到處亂跑。
因此,兩人留在開封是最為妥當的一個選擇。
兩人留在開封當然不是無所事事,相比其他的授官而言,兩人不僅權柄重,責任也大、事情也繁雜。
而且不管是誰的管轄,都是極為龐大的一個工程。
所以,兩人最為急切的便是先行將自己所部的體系以及人手召集而來,否則的話,兩人就算是類似也絕對支應不了這許多事情。好在,原本二人的手下就數量不少。
暗夜閣各方面的人手都極多,先行簡單搭建一個框架組一個班子輕而易舉。
有財同樣是如此,如果是其他的人手他還有些為難,但是論管錢,他手下哪個不是精兵強將?
可以說,經過這一次沈堂的授官之後,他麾下整個體系都發生了根本上的改變。
雖然這一次出兵並不難,可是從戰略而言卻極為重要,一下子吞併五路之地,定然震驚天下。而且,還是授官之後首次,因此,卞喜與辛棄疾二人不敢怠慢,除了一部分駐守要地的將官以及童川需要返回山東之外,其餘將校盡皆被二人召集起來,到襄陽商議出兵事宜。
僅僅五日時間,眾人商定,卞喜親自出馬作為大軍統帥,從各部抽調兵馬六萬。
兵分三路,一路直接從襄陽向東進入利州兩路,一路直接向北目標長安之地,另外一路由卞喜帶領目標鳳翔府、臨洮一帶。
定議之後上稟沈堂,僅三日得到沈堂回府。
眾將心中急切,五月二十日,大軍只帶了隨軍糧草開拔,後續的糧草自然由剛剛上任的有財調配。
一眾文官自然也沒有閒著,梳理自身轄地,而後從轄地中選出一部分官吏,盡皆呈報給沈堂,準備前往利州兩路以及西北三路。
短短時間內,到了六月初的時候,雖然能夠做主官的還並未聚齊多少,可是能夠擔任中下級官吏的已經調集了一大半之多。
沈堂讓陸風等人檢視這些人的履歷,並且讓暗夜閣調查了這些人的過往和其他訊息,能夠任用的直接到襄陽一帶匯聚,並準備分配前往各州府之地。除此之外,沈堂麾下這些人也大展其能,一封封新籤飛速傳到各地,而臨安便是重災區。
如同之前眾人商議的一樣,現在沈堂的勢力,對於很多人都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雖說這個世道,貪官汙吏數不勝數,可是清正廉明之人同樣是不少,再者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沈堂麾下這些人不敢說是頂尖的人才,可至少目前來說,沒什麼禍國殃民之輩。就如同陸游等人,怎麼會與一些奸佞之人成為好友?
這些新簽發出去之後,先是一段時間的沉寂,隨後便是大量的回饋。
有的是問詢沈堂這邊兒的詳細狀況,有的是問詢前往之後能夠擔任什麼官職,也有的性急,如同陸游的老友張孝祥。
在劉珙離開之後,張孝祥便是被授位潭州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