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婚韓家,顯然是太上皇的主意,而沈堂肆無忌憚的停留在秀王府,顯然是趙眘預設了。而且,沈堂是趙眘的重臣,用自家妹子嫁娶來拉攏沈堂也符合趙眘的利益。
高柄想了想說道,“那此事先行放一放,待我思索其中利弊,再行商議便是。或者,最近我想辦法探探太上皇那邊兒的口風,若是咱們也因此事惹怒了太上皇,卻是不好。”
聞聽此言,韓誠方才放下心來。只要不讓自家去衝鋒,別的都好說。
“不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韓家門第也不低,尚郡主也並非是高攀。再者說,那沈堂可是已經有了好幾房妻妾,讓郡主嫁過去本就不合規矩。現在,沈堂可以拜訪秀王府,你們韓家的子弟為何不可?”
“此事陛下雖然預設了,但是終歸不合規矩不好直言,現在你們府上的子弟前去,也落一落這沈堂的顏面,他難道還敢將這種事情擺明了麼?”
韓誠無奈,這高柄是打定了主意讓自家當先頭兵了?
“此事我回去之後思索一二,然後再做決定。不過,若是真的直接跟沈堂起了爭執,我韓家自然不是沈堂的對手,屆時,還望諸位兄弟不吝相助。”
“這一點韓誠兄弟儘可放心便是,咱們盡皆是一條繩上的,難道還能看著你們韓家被沈堂打壓不成?”
“另外,我府上也有一些親信,雖然不一定比得上沈堂的親兵,可是也能夠獨當一面。這幾日,直接調到你們府上,以免那沈堂被激怒了來個狗急跳牆。其他的兄弟,也讓各府的人盡皆動起來,先行將那沈堂和他身邊兒的人馬盯住,一旦有什麼異動,儘快通傳訊息。”
眾人盡皆應了,隨後這才匆忙散去。
韓誠有些疲憊的返回家中,剛進了後堂,便是見到韓侂冑迎了上來。
“父親今日去昌國公府上商議事情,不知道結果如何?”
韓誠嘆了口氣,上前在椅子上端坐片刻,方才對韓侂冑講述了一番,“這些人,也是想要讓咱們府上直接跟沈堂衝突啊。那沈堂,有如何是好招惹的人物?只是,今兒個各府的人都在,如果咱們家直接推拒了,未免有些不好。”
一旁的韓侂冑也皺眉思索著,好一會兒,他開口對韓誠說道,“父親,那沈堂也未必就如此令人懼怕。而且,昌國公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
“窈窕之女、君子好逑!現在那廣陵郡主並未有婚娶,兒子以禮拜府,那沈堂心中就算不滿,又能如何?若是他現在就敢承認跟廣陵郡主之間關係親密,對我們反而更為有利。畢竟,有些事情可以做,卻不能宣之於口。”
“只要這件事情不徹底定下來,文武百官也不會輕易與陛下爭執,但是如果吵得沸沸揚揚,朝堂上那些老夫子就夠沈堂喝一壺的。”
韓誠皺了皺眉,“這……若是那沈堂直接強硬而來,我們府上該如何應對?”
“雖然他並未帶領兵馬前來,可是他那些親衛也不是好招惹的。而且,現在臨安府顯然也是幫襯著沈堂,沒見到昌國公府都被打砸了兩次了麼?”
韓侂冑笑道,“父親,那又如何?只不過是無可奈何之下的狗急跳牆而已,這是臨安,不是他的開封府,天子腳下,他沈堂在放肆又能怎樣?大不了加強防備一二足矣,難道,這青天白日之下,那沈堂還敢大開殺戒?咱們韓家雖然門第不比往日,可是也非是平頭百姓。”
“若是沈堂敢在臨安動兵,而且還是殺伐權貴,莫說皇家容不下他,這滿朝文武還有哪一個能夠容得下他?”
“父親卻是想差了,那沈堂的確讓我們忌憚,可是在這臨安城他束手束腳,也奈何不了咱們父子。”
“而且,此事對我韓家也並非沒有好處。現如今舊臣一脈,大多以高家為首,最重要的便是高家有一個國公位份,這一次各府合力,若是父親的表現能夠讓人心服,以後我韓家不是自然而然被人尊崇?父親若是有了各府的支援,背後還有太上皇他老人家支援,如何能夠一直在這樣一個虛職上度日?”
韓誠被韓侂冑說的心中一喜,對於現在的官職,他自然是不滿意的。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能力平庸,最重要的是沒有絕強的助力。
可若是各府相助,能夠掌一實權官職,那韓家的確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胄兒,你一向是個有主意的,你覺得,此事咱們府上該如何應對?”韓誠問道。
韓侂冑笑道,“此事倒也無需父親出面,有兒子出面即可,也不必管那沈堂,兒子代表父親拜訪秀王府,先行與那廣陵郡主見上一面。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