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項運動興盛之後,自然就會出現以此謀生的人,甚至會誕生佼佼者,就比如大宋的‘高俅’,是不是有史以來踢球踢得最好的不好說,但絕對是因為踢球而獲得利益最大的一個。
就看看到了這時候,高俅的後人都能夠因為他的發家而位列國公之位,便可見一斑。
但是,如果僅僅將高俅當做一個寵臣,卻有些偏頗,歷史證明,能夠身居高位的,自然會有他獨特的魅力或者本事,後世的和珅是如此,高俅同樣也是如此。
他曾經是蘇軾的小史,說白了就是類似於小秘書或者小書童之類的角色。但是,蘇軾是什麼人?大宋時期頂尖的文人墨客,能夠給他當書童至少可以證明兩點,高俅的字跡一定極為漂亮,另外,對於詩詞歌賦也許比不上頂尖的這些人,可是一定是有些功底,甚至是有幾把刷子的。
除此之外,高俅舞槍弄棒很有幾分本事。
說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才,也絕對不為過。
其次便是這人腦子聰明,大宋蹴鞠活動如此興盛,為何就高俅一個人藉此身居高位?就是因為他聰明,藉著蹴鞠入了貴人的眼,而且還能夠弄出些新鮮的玩意兒讓貴人滿意,並且將他記住,否則的話,他也就是貴人養的一個球童罷了,想要身居高位卻並不容易。
用一句話來說,這人總能弄出點兒新花樣!
而且,有一點高柄就沒有學會,那就是為人。
高俅絕對是一個恃寵營私的佞臣,這一點無可爭議,但是,他的為人處世卻是有可取之處。
因為跟過蘇軾的緣故,他對於蘇軾一家人極為照顧,有記載稱‘不忘蘇氏,每其子弟入都,則給養恤甚勤’,直到後來,他的後人覺得這樣的經歷有些丟人,這才改變了對蘇軾的態度,但是,高俅對於蘇家人實際上還不錯。
正因如此,他得到了朝堂上不少人的認可。
所以說,任何一個身居高位的,哪怕是佞臣、寵臣,也絕對是有可取之處的。
沈堂之所以驚訝,是因為這金人的蹴鞠遊戲竟然極為‘復古’,其規則顯然與大宋的蹴鞠規則不一樣,更像是漢朝時候的對抗遊戲,而且從服飾以及樣貌也能看得出,這些大多是女真族的少年。
繼續向前,另一種遊戲更讓沈堂心中驚訝而嘆息。
在一個巨大的空曠場地內,在一個角落有一株巨大的柳樹,柳樹的枝條吹落下來,有人將柳枝中間的皮剝掉漏出白色的杆徑。
四五十步之外,有一群騎馬的女真族少年,他們嘻嘻遊走找準機會張弓搭箭朝著那柳枝射去,偶爾有人射中白色杆徑,當即便會引來同伴的歡呼和稱讚。
這個遊戲,在女真族極為盛行,被稱之為‘射柳’。
這樣的場景讓沈堂心中有些沉重,女真族能夠打敗遼國席捲天下,並不僅僅是運氣和意外,現在的女真族雖然已經傳承了五十載,並且入主中原,可是,他們尚武的精神卻是依舊,僅是這一點,大宋就相差甚遠。
大宋的貴族少年在玩兒什麼?
燈紅酒綠之間、花船柳巷之內,談詩作對!不能說對錯,可是不同的習俗便已經決定了短期內大宋想要從根本上勝過金國並不容易。
這些少年十幾年後成長起來,便能夠成為精銳的兵卒或者統帥,他們善於騎射、武力不凡,天然是戰場上的王者,哪怕身為敵國,你卻是不能不佩服他們。可是大宋呢?以文御武,那些人大多都只會詩詞歌賦,哪兒懂得騎馬打仗?岳飛、辛棄疾之輩,終歸不是主流,終歸太少了一些。
“夫君,在想什麼?咱們到了,該下車了。”完顏玥的聲音,讓沈堂從思索中清醒過來,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不過,現在大宋終歸已經在崛起,有著數千年中原文化傳承,有著一代代的積澱和風骨,大宋沒有道理會敗在女真族的手中。
“只是看著大名府的熱鬧有些失神罷了。”沈堂笑著說道,“岳父大人坐鎮大名府,其百姓生活安定,熱鬧就算是比之咱們開封府也不差多少,這盡皆是岳父大人的功績。”
這並非是沈堂的吹噓,實際上,現在北地的漢族百姓,對於金國的歸屬性已經極高,尤其是在完顏雍當政的這些年,百姓的生活已經改善了很多,來自貴族階層的剝削和打壓也減少了很多。
百姓很容易滿足,很多時候他們也並不在意統治者是誰,對他們來說,能夠讓他們生活安定,便是好的統治者,如果能夠三天兩頭吃上一頓飽飯,那便可以稱之為聖人了。
為何沈堂在開封或者當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