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臣子,自然不敢行竊國之事,恰恰相反,對於禍國殃民的造反賊子,臣寧死也要將其誅滅。”
“越王身為臣弟,不思陛下君臣、兄弟之誼,反而行此謀逆之事,臣身為大夏國相國,自然不敢袖手旁觀。”
“好,好,好!”李仁友氣的咬牙切齒,“你任得敬果然厲害,宋人之奸詐,本王就不該信你。”
“既如此,那咱們就走著瞧!”
“城中的文武群臣、黎民百姓也聽著,這任得敬可並非是咱們党項一族的人,現在卻是趁著我等不備,竊興元府之城!當年我們党項人為了立國,太祖皇帝篳路藍縷數十年,方才有了我黨項人的基業。”
“那時候我們一族只是宋人、遼人的臣子,生死都不能自己掌控,而現在若是被任得敬居國,恐怕又要回到當年那般悲慘境地。”
“至於本王謀逆之說,本王是不承認的。”
“李仁孝聯合遼國、蒙古攻伐金國,此戰我黨項勇士死傷數十萬之眾,多少孤兒寡母垂淚不止、我黨項一族幾乎家家哭喪、戶戶掛白,這難道是皇帝該做的麼?不能讓百姓安居,便不能稱之為皇帝。”
“除此之外,李仁孝為了發動此戰,強行與各地富商、貴族徵收錢米,他恐怕已經忘了當年你們祖上是如何相助太祖、太宗立國的。”
“而且,本王雖無大功,但是卻也並無過錯。身為皇帝,為一己之私濫殺臣子,身為兄長
,為尊卑皇位擅殺兄弟,這樣的人難道還應該成為我黨項人的王?”
“咱們党項人一向性子耿直,本王做了就不會承認!李仁孝在懷州伏兵想要殺死我兄弟幾人,如此便後顧無憂,好在本王也算英勇,這才太過了一劫並擊潰了他的兵馬。不過,即便是如此,本王也未曾害了他的性命,他這才悔恨自己的所作所為,並且親手寫下了禪位的詔書。”
“從現在開始,本王自承皇位,定都西平府!至於任得敬這個小人,我只說一句,大夏是党項人的大夏,而不是宋人的大夏。朕與其不同戴天!朕即刻便回去收拾兵馬,然後將這想要爭奪我們祖宗基業的宋人誅殺,以正國威!”
李仁友自然不是個傻子,他很清楚,以他現在這點兒兵馬,想要打下興慶府,簡直是痴心妄想。
不過,這並不代表著他不能給任得敬扣個帽子!你一個宋人也想要統領党項人,我能夠讓你得逞?做夢吧,反正也鬧翻了,我乾脆自己拉一個隊伍。而且,一個是党項人的王爺,一個是宋人的相國,雖然同樣位高權重,可到底不是一族!
其他的党項貴族以及百姓,能夠眼睜睜看著任得敬成為了皇帝麼?
所以他只是說了一通大道理,可根本沒有與任得敬開戰的意思,即便是開戰,也需要回去之後匯聚兵馬再行前來。
至於西平府,實際上就是李仁友的地盤靈州,那裡的
翔慶軍也是他的嫡系精銳,只要回到了靈州,先行做好了皇位,到時候在慢慢跟任得敬死磕就是了。反正,以現在的狀況而言,任得敬恐怕是不敢直接自立為皇帝的。
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現在任得敬打著李仁孝的名號反對他,若是許諾一些利益以及官位,的確會有不少人投靠和順從。但是,如果任得敬想成為皇帝,必定會成為所有党項人的敵人,到時候,他反而是自亂陣腳。
李仁友可以放心的去靈州當皇帝,然後慢慢炮製任得敬。
再者說,任得敬現在的實力的確是不小,可是他李仁友麾下的兵馬同樣並不遜色,再加上佔據大義的身份,這場對決他還是佔據了優勢。甚至,現在李仁友還有些感激任得敬弄出了這樣一遭事兒,畢竟,如果沒有任得敬亂搞,他雖然能夠順利進入興慶府,可是這樣得來的皇位必定會遭到其他人質疑。
將來的史書上會怎麼寫自己?一個謀逆的竊國賊子?但現在不一樣了。
任得敬直接背了鍋,他則是以越王的身份繼承皇位並且保住了党項人基業的中興之主!
說完之後,為了防止變故,李仁友也並不多停留,直接帶領著麾下的兵馬朝著西平府而去。
靈州西平府距離興慶府並不算遠,從興慶府向西南方向,不足二百里就到,兩地之間也只隔著一個靜州之地。
看著李仁友的兵馬離去,任得敬有些
可惜,這一次的事情時間太緊迫,而且在此之前還不能暴露出來,他根本來不及調集足夠的兵馬並做出反應,否則的話,便可以直接將李仁友三兄弟截殺在這裡,若是一舉成功,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