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這老者義憤填膺,“不僅如此,他還直接派兵將陛下李仁孝押送到偏遠的沙州之地進行流放,所以,他乃是我大夏的罪人,更是十惡不赦的叛逆。”
“相國大人知曉此事之後,哪怕之前與越王關係親密,可是,依舊選擇了與越王決裂!”
“現如今,越王李仁友已經被相國大人驅逐到靈州一地,而因為陛下不在,所以,朝堂之上一眾文武提及,讓二位太后暫且監國,等到迎回了陛下之後,再行還政於陛下。因此,這李仁友不過是亂臣賊子而已。”
“在我等來此之前,二位太后已經給全國各地兵馬下達聖旨,讓天下兵馬勤王!”
“張華大統帥也正在匯聚大軍,準備圍攻李仁友所部。說不定等到我們回返的時候,李仁友這個亂臣賊子已經被朝廷大軍消滅。到時候,陛下從沙洲歸來,一切恢復如常。這李仁友,也不過是個跳樑小醜……”
不得不說,有些事情用不同的話講述出來,並且經過修飾之後,便會改變了原來的意思。
就比如這老者所言,實際上還真的算是事情的經過,但是在他的修飾以及偏向之下,任得敬謀國成了正義一方,並且直接將李仁友在大義上打壓了下去。
對於党項人內部的事情崔烈並不算了解,可是也從沈堂的隻言片語中大概知曉一些真正情況,所以,對於這李奇文的話,自然有著分辨能力。
當然
,這些事情也與他無關。不管是李仁友造反還是任得敬謀國,又與他何干?所以,他聽完之後只是含笑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倒是本官不知內情。不過,不管如何,諸位與他們也盡皆是前來的使團,所以本官也只能先行都迎回去。”
“至於諸位的爭端,我們大宋是外人,自然是不宜太過插手的。”
雖然想要拉攏沈堂,不過崔烈只是沈堂的下屬,所以,有些話李奇文也並不急著說。
“我們為客,自然是客隨主便。無論如何,都聽從崔大人的安排便是了。”
“那好!”崔烈點點頭,“咱們先前往鄢陵城與另外一支使團匯合,隨後咱們北上,開封府也並不遠,一路順利的話,日落之前便能夠趕到開封府。”
隨後,崔烈轉身引路前行,那李奇文原本含笑的面目卻是變得凝重起來。
他回到隊伍之中,將幾個親信召集起來,而後低聲說道,“你們也都聽到了,那叛逆李仁友果然派人前來拉攏大宋燕國公!”
“而且,他們比我們早到了一日,定然知曉了我們即將前來的訊息,甚至已經商議了對付我們的一些策略、謀劃。”
“我們已經來不及商議,但是,現在是在開封府境內,想來他們也不敢太過。所以,吾等見招拆招便是了。若是有意外,盡皆聽從我的吩咐。”
其餘人等盡皆頷首應命,隨後便是隨著崔烈朝鄢陵的方向而去。
只不
過行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崔烈便是引著一眾人抵達了鄢陵城外,而得到了訊息的另外一支使團,早已經盡皆出了城來等著。
李仁友派遣來的使團,以祖儒往利達哈為首,往利氏是党項八部之一,党項八部以拓跋一族為主,還有米擒、房當、野利、頗超、往利、費聽、細封幾個姓氏!
祖儒則是官職的名稱,大概就相當於使者的意思。
除了上邊兒所說的仿效大宋的官職之外,党項一族為了凸顯党項貴族的不同和特殊,還單獨設立了一套官制,並且大多由党項各部的貴族擔任,這祖儒就是其中之一。
“倒是讓大人見笑了,一個反覆無常的小人竟也敢稱王,甚至還敢厚顏派出使者以正統自居。”往利達哈眯著眼睛看了李奇文等人一眼,隨後便是含笑對崔烈說道。
不待崔烈應話,李奇文便是上前說道,“這倒是稀奇,二位太后一位是陛下母妃,一位則是崇宗皇帝皇后,如今陛下被奸人所害,其監國乃是理所應當之事。至於相國大人,雖然並非是党項人,可卻一力維護朝綱穩定,維護文武百官利益,如何就成了反覆無常的小人?”
“反倒是越王,其為陛下之兄弟,是崇宗皇帝之子,更是武烈皇帝的嫡系後人,可是,其不思祖先榮光,不思兄弟情誼,背叛黨項一族暗害陛下,行謀逆之事,這樣對比,到底是誰小人顯而易見。”
“甚至
,這種事情也無需你我在此爭執,待到相國大人滅了你們那偽帝,迎回陛下之時,一切自有分曉!”
往利達哈瞪著李奇文,“你覺得狡辯就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