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半晌之後,吳太后便是開口說道,“皇帝,今日我和陛下之所以喚你過來,是有件事情想要與你商議!”
“母后有什麼事兒直接讓人給兒臣傳話便是了,還商議什麼?”
吳太后笑了笑,隨後繼續說道,“這第一件事便是你的後宮之事!”
“皇后為國母也為國本,自從夏氏薨了之後,你便沒有急著立後,這對於朝廷不是好事。之前也與你商議過,你覺得該如何一個章程。”
趙眘怔了怔,隨後笑道,“之前兒臣不是已經讓人給母后傳話,打算立謝氏為後麼?既然今日母后提及,那便讓宮中操辦一番,過禮吧!”
趙眘的回答讓吳太后和趙構盡皆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前的夏皇后和現在的謝氏,都是原本吳太后身邊兒的侍女,被賞賜給趙眘為妾的。而夏氏和謝氏先後被冊封為皇后,無疑表示出趙眘對於趙構和吳太后的親近和敬重之意。
“既然你應了,便讓你母后去幫著你操辦吧!”趙構出言說道。
“那兒臣就勞煩母后!”
“還有一件事情,也是想要同你商議一二!”吳太后再度說道。
“母后請說!”
“你也知曉,我母族胞妹之前嫁給了寶寧軍承宣使韓誠,他們夫妻雖然和睦,可是多年來沒有子嗣,前幾年認下了一個乾兒子,而且這乾兒子還是當年魏郡王袍澤後人,同樣也算是名門之後。”
“而且這人家中已經沒了任何家眷,
所以直接改姓為韓,算是過繼到韓誠一脈。”
“韓家你是知曉的,雖然比起一些世家大族差了一些,可卻也是名門,更是咱們趙家的忠臣,因此你父皇便想著給他家一個恩典。”
“韓家不僅是魏郡王之後,還與母后算是殷勤,一個恩典還不是應該的?母后的意思是給他萌蔭個官兒還是賞個爵位?”
吳太后笑道,“之前我那胞妹入宮的時候,倒是也帶那孩子來給本宮和陛下看過,雖然年歲不大,可是卻彬彬有禮,而且才學極好,想來哪怕依靠著他自己,將來也定能夠封妻廕子,所以這官兒和爵位倒是也不勞皇帝費心。”
“那母后的意思是……”趙眘心中狐疑,這又不要官兒又不要爵位的,還能要什麼?
“本宮記得,廣陵過了及笄之年也有三年了吧!”吳太后突兀問道。
趙眘心中猛地咯噔一聲,廣陵?自家妹子?太后這是想要讓自家妹子和那什麼韓家的小子結親?
實際上,這卻是趙構的小算盤。
他對於趙眘的性子很清楚,雖然是皇帝,卻並非如同那些稱孤道寡的一樣,相反,對於親情看的極重,對於這個一母同胞的妹子更是極為疼愛。
韓家本就是趙眘一系的舊臣,再加上吳太后的關係,韓家一脈算是貨真價實的他的人。
如果讓趙眘的妹子嫁入了韓家,不僅對韓家是一種籠絡和施恩,還能夠拿捏住趙眘,萬一有一話
不管用了,自己手中可是有著一個‘人質’在的,以趙眘對趙靈的疼愛,趙眘還能翻得出他的手掌心?
不要說不知道那韓家小子是個什麼人,就算是熟識,並且也的確是個人才,趙眘也決不能答應了此事。
首先,沈堂那小子對於自家妹子可是一往情深,而自家妹子的一顆心也掛在那混賬身上,他怎麼可能會讓自家妹子傷心了?之前吐蕃逼迫和親,他已經讓自家妹子傷心了一次,現在如何還會再來一次?
哪怕從實際來說,莫說那什麼韓家小子,就算是整個韓家,已經沒落的韓家重要效能夠無與自己的重臣沈堂相比麼?
心中急速思索著,趙眘沉吟說道,“母后,此事兒臣卻不好做主,畢竟,還要與趙學士商議!”
他口中的趙學士自然便是大兄趙伯圭,原本趙伯圭為知州、集英殿修撰,因為頗有政績,所以便升為龍圖閣學士。
趙眘心中也打的好算盤,現在自家大兄可是在鞏州督造皇陵之事,等閒一兩年也回不來,先來個拖字訣,然後慢慢將事情緩和過去便是了。
雖然心中已經認可了趙靈和沈堂的事情,但是,對其他人能提出來,對趙構和吳太后卻不能提出來。這等逾禮的事情,只有直接來個先斬後奏才好,否則的話,趙構一旦拿出祖宗規矩來束縛他的話,他還真的不好辦。
因此,哪怕趙構和吳太后知道此事,卻也不能宣之於
口!這就是,有些事情能幹,卻不能說……
趙構聞言,臉色猛地一沉,“怎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