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了?”韓誠不由得追問了一句。
那小廝點了點頭,“老爺,今兒個我帶去的都是咱們府上精明的人,看的真切,並且,到現在,依舊有人在秀王府之外守著觀瞧。”
沉思片刻,韓誠擺了擺手,“你先退下吧,繼續跟著,何時燕國公從秀王府出來,立即來報。”
待到這小廝離開之後,韓誠用力的揉了揉眉心。
好半晌,他方才緩緩自語說道,“難不成,燕國公前來,那所謂昌國公府的事情只是一個幌子,根源卻是在這秀王府的郡主身上?”
“這倒是能夠說得通了,若是這燕國公想要尋麻煩,也不必等到現在。而這一回,也並未聽說有什麼動兵的大事,燕國公卻是匆匆前來臨安,未必不是為了這廣陵郡主啊。”
“來人!”
片刻之後,一個管家走了進來。
“老爺!”
韓誠略作猶豫,隨後便是說道,“你立即去咱們相熟……不對,尋個藉口,去與燕國公有聯絡的府上走一遭。”
“旁敲側擊的問一問,燕國公與廣陵郡主是否有著什麼聯絡。”
那管家當即點點頭,轉身而去。
不知不覺,韓誠直接在廳堂中坐了小半日時分。
“父親可用飯了?”韓侂冑走了進來。
韓誠回過神,隨意的擺了擺手。
見到韓誠臉上神色,韓侂冑吩咐身後的小廝去取了飯菜,自己上前坐定問道,“父親大人可是有什麼為難之事?那燕國公的事情,不是已經與昌國公府上聯絡了?有昌國公府擋在前面,還有一眾老親故舊相助,燕國公就算勢大,又如何能逼迫父親?”
“再不濟,便去求太上皇一回,有太上皇發話,陛下之仁孝如何能違逆?屆時,大不了父親備上一份厚禮致歉,此事也就揭過了。”
韓誠輕嘆一聲,卻是並未回話。如果僅僅是此事的話,自然無妨。哪怕是跟沈堂拼,也是昌國公府打頭,他韓家只需要當個搖旗吶喊的就足夠了。但是,如果沈堂前來的原因並非是昌國公府之事,而是因為給廣陵郡主指婚。
那自己家變成了沈堂的主要目標,想逃都逃不掉。
而且,這還不是最為重要的。更重要的,便是趙眘的態度。
太上皇和太后想要給自家指婚的事情,不算是秘密,但是也並非誰都知曉。或者說,也只有宮中太上皇和皇帝趙眘身邊的親信以及自家知曉。而以趙眘對趙靈的態度,那趙靈知曉了也並不稀奇。那麼,沈堂是如何知曉訊息的?
太上皇的人自然不會給沈堂傳信,那這傳信之人不是皇帝便是趙靈。可哪怕是趙靈給沈堂傳信,趙眘能不知道?或者說,如果沈堂與趙靈有關係,那趙眘這個當兄長的能不知曉?
而現在,沈堂不僅回返了臨安,而且還暫時停留下來,如果沈堂是因為指婚之事對自家出手的話,便意味著此事是皇帝默許的。
他沒有急著給韓侂冑解釋,還是要等驗證了這個訊息再說。
不多時,便是有小廝將飯菜取了過來。韓誠隨意吃了兩口,也著實沒什麼胃口,反倒是悶酒狠狠喝了幾杯。
“老爺,二管家以及韓大盡皆回來了。”
聽到小廝傳報,韓誠神色一震,“讓他們趕緊過來。”
這小廝所說的韓大,便是下午時分對韓誠稟告的那個小廝。
沒多久,管家和韓大二人便是匆匆而來。不待韓誠發問,那韓大便是上前恭敬說道,“老爺,小人看的清楚,直到不久前,燕國公方才出了秀王府,並回返到自己府上。”
一旁的韓侂冑神色一怔,這沈堂怎麼會和秀王府有了聯絡?
他如何不知曉秀王府是哪個?那可是太上皇打算給自己指婚的廣陵郡主府上,並且,最近這些時日,他也關注著秀王府的一些訊息,知曉秀王府的趙伯圭不在,只有趙靈一個在府上。
而現在,沈堂竟是在秀王府待了那麼久,此刻,可是天色都暗了……
不知不覺,韓侂冑的臉色變得難看了幾分。雖然此事還未成定局,但是既然太上皇發了話,那廣陵郡主幾乎便是自己未來的夫人。可是,那沈堂竟是跟自己未來夫人待了半天的功夫?以這兩人的身份,難道是在討論國家大事不成?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韓侂冑總覺得自己腦袋上多了些東西。
韓誠自然沒有關注到自己兒子的神色,不過,他心中也沉了沉,按照正常來說,趙伯圭不在府上的情況下,沈堂前往拜訪已經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