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史浩府上,幾乎是同樣的場面。
劉珙、農曆強等人赫然在列,包括李鐸也端坐在側。現在李鐸身為禮部侍郎,在朝堂上同樣是不可忽略的人物,而他能夠一路晉升,盡皆與沈堂脫不了干係。再加上,李鐸對於沈堂的為人也極為敬佩,所以,自然而然成了主戰派的新生力量之一。
“史相,你跟我們也透個底兒,燕國公所謂到底是何緣由?”劉珙苦笑著說道。
“我倒也知曉燕國公當年出仕之前,曾與昌國公府上有些過節,可是,以燕國公的沉穩,自然不是囂張跋扈之人。”
“再者說,如果是當年仇怨,燕國公也不需要等到現在。”
沈堂砸了昌國公府,劉珙等人驚訝而又不解。畢竟,這等事情並不像是沈堂能夠做出來的。
一旁的農曆強也用力點頭,想當年,他可是真正領教過沈堂的手段的。不管是兵法謀略還是針對王範兩家,沈堂的手段都遠超他的想象。他也自詡是個精明的,否則的話,也不可能達到現在的地步,可是與沈堂比起來,他自問不是對手。
以沈堂現在的勢力,如果想要謀算那昌國公府,說句不該說的,恐怕那高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而現在,沈堂卻是以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而且一出手就是再無任何餘地,要說沈堂想不到後果,或者沒什麼打算,他絕對不相信。
至於李鐸倒是並未多話,論官職,他
現在品級不低,可是論資歷他卻是差了不少。
史浩笑著吃了一口茶,而後方才說道,“諸位,稍安勿躁。”
“那昌國公府,說白了也只是摟草打兔子,咱們那位燕國公的目的可不在此啊。一個昌國公,也值得燕國公大老遠扔下整個汴京路的事務跑一趟?”
王執謙突然挑了挑眉,“左相,之前下官聽到風聲,說是太上皇想要給廣陵郡主指婚?所指婚之人,還是韓家之子?燕國公不會是為了此事而來的吧。”
對於沈堂和趙靈之間的事情,在場眾人也許瞭解的不清楚,可是也多少知曉一些。畢竟,一個郡主天天跟著沈堂東跑西顛的,甚至,在沈堂府上一住就是半年、一年,與沈堂親近的這些人哪一個不知曉?
若說沈堂與這位郡主沒什麼事情,那才是笑話。
而對於這件事情,史浩等人倒是樂見其成。要說現在沈堂最有可能出現的危機,並非來自於其他人的攻訐。
以沈堂現在的地位和功績,已經並非普通的攻訐便能夠影響的了的,可是,一個功高蓋主的風險,卻如同一柄利劍一般懸在沈堂的頭上。現在,陛下正在大用沈堂還無妨,可是如果有一天仗打完了,或者說,陛下改變了心思,那沈堂的地位和功績,反而成了他的危機。
可是,如果能夠與趙靈聯姻,雖然不能徹底避免這種事。但是,以趙眘對趙靈的寵愛,愛屋及烏之下,則
可以使得這種危機儘可能被壓到極限。只要沈堂有一些分寸,風波亭的事情就不會出現。
這也是為什麼,哪怕此事有些不合禮數,可是史浩等人卻一向支援,甚至在趙眘面前旁敲側擊給沈堂說話,其目的就在此。
至於韓家為何沒有反應過來,理由很簡單,韓家對於沈堂和趙靈之間的事情,還真的不算清楚。
韓家也好,昌國公府也罷,門第自然不低,可是現在卻並無主脈在朝堂之上,哪怕是一些老親故舊,對於這種事情也不太關注。畢竟,趙眘以及史浩等這些知道的,如何會去宣揚這件事?
所以,韓誠根本就不知道沈堂之所以前來找麻煩,並非是當年之事,而是‘奪妻之恨’。
再者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韓誠也著實沒想到趙靈身為郡主,竟然如此大膽……
“如果說是其他人下官自然是不信的,不過,如果此事是發生在燕國公的身上,那下官卻絲毫不懷疑。”李鐸笑道。
“咱們這位燕國公,可還是當年的狀元公,而且諸位莫要忘了,哪怕是到了現在,燕國公的年歲也還未曾到而立之年。不管是論才學、身份、地位,莫說咱們大宋,就算是諸國之中,又有哪一個能夠媲美?”
“郡主身份雖高,可也正是花季,最重要的是,當年咱們這位國公爺,可是有過前科的。”
“咱們大宋歷來出使金國的數不勝數,可是何時在金國手中
佔過便宜?咱們燕國公,不僅在兩相和談上佔了便宜,連人家郡主都誆騙了過來。下官眼睜睜看著那郡主被咱們國公爺一步步拐帶回來,這樣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