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們住的時日長一些,所以花銷多一些。”
允德感動的拍了拍杜寬的肩膀,“本王知曉你是好心,為了本王的體面,可本王難道看不出來?他們繳納的銀子少則三五萬,多則十萬八萬,這是時日長短的問題嗎?”
“你過來!”
跟著允德徑直來到屋室中,允德將一個大大的包囊開啟,取出一大疊銀票,數也不數直接塞在杜寬懷中。
“這是大概八萬多,加上之前的約莫十多萬?”
“記清楚,給本王的名字寫在第一個。另外,不管住幾日,這些銀子必須花完了,本王的尊貴,豈是那些人能比得上的?區區一個南疆的蠻人都能花三萬兩銀子,哼……”
杜寬諂媚一笑,“要不還得說王爺,那些人最多也就是個官兒,怕是連銀子的事兒都不能自行作主。”
“可王爺是什麼人?乃是皇子,下官胡言一句,您便是坐上金國的皇位也是理所應該,這金銀對等閒人來說,是金貴的,可對於王爺來說,怕是最不值錢的便是這玩意兒了。說白了,您和他們本身就不在一個層面上,用您和他們相比,都落了王爺的體面。”
“您看下官單獨給您列一個榜單,紅紙金筆尋大儒來寫,字跡也更大一些,怎麼樣?”
“再添五萬兩!”
天見可憐,為何這哥倆出來要帶這麼多銀子,還是完顏允濟的主意。
這回不同往日,是求人辦事兒,沒銀子開路怎麼行?所以,兄弟幾個幾乎掏光了家底兒,這才湊了些銀子給二人帶著,就是為了此行能順利一些。
完顏昊那兒沒用上,便是盡皆被允德拿著來了開封。
一共二十多萬兩銀子,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體面,花出去十五萬,等回去也不知道那哥倆對這位到底怎樣親近。
杜寬自然管不了那麼多,銀子入了賬還想拿回去?想啥呢。
本來他還尋思著,蠻夷館這事兒不好乾啊,可看看這位冤大頭,以後這蠻夷館就是第一稅賦之地,他這個主官,在王爺和一眾上官面前,絕對比一個知州知府還體面。
就這樣的,不用多,一年來個十個八個就發了……
李仁友在任得敬、張浚雙方兵馬護送下,一路總算是到了洛陽。
憑良心說,雖說他現在是俘虜的身份,可相應的待遇還是極高的,不僅有儀仗,而且一路吃住、穿戴都並不苛責。
“這便是洛陽城了?”
李仁友站在輿駕之上,望著前方高大的城池。
“正是!”一旁隨行的一員將領笑道,“王爺奔波一路,如今也總算是到了。”
不錯,李仁友戰敗,自然不可能還稱皇帝,所以任得敬便是上書小皇帝,貶李仁友為原來的封號越王。
不管是否樂意,成王敗寇,他現在只是一個戰敗者,能活著都是對方有目的性的恩賜,所以,他也只能是聽之任之。
“在洛陽,本王居何地?”
“王上早有吩咐,越王身份尊貴不可怠慢,所以便是在原先洛陽的一座古殿遺址上重新修建宮殿,如今雖然並不完善,可主殿已經修建完畢,待到越王入主其中,有什麼不滿再行改建便是。”
李仁友放下心來,好歹有個身份,至少吃穿方面不會被太過苛責,其他的他也不敢奢求了。
“倒是趙王有心了,不知道這古殿是哪一朝殿宇?洛陽古都本王聞名已久,只是未曾想到,會以這種身份和方式前來。”
“這個末將未曾打聽過,只是聽聞好像是什麼‘安樂公府’?據說是近千年前漢末時期的古殿。”
“哦?中原大漢王朝卻是讓人仰望,如今本王能夠仰前朝之盛景,也是一件美事。”
“安樂、安樂,很好,本王很喜歡!”
慶陽府、定邊寨!
從數日之前,定邊軍的一支兵馬約莫三千餘,便是到了這邊寨之地駐紮。
定邊寨乃是中原與黨項交接之地,平日嚴密封鎖,哪怕是百姓也不得穿過。不過,今日定邊寨卻是門戶大開,一員虎將引數百親衛出邊寨,遙望遠方。
“將軍,此事也並非軍務,由末將帶幾百人前來相迎便是,又何必將軍親自出馬?”
這大將捋了捋短鬚,搖頭說道,“此次非為相迎,而是為了向趙王表忠。”
“這……”
“咱們定邊軍,數十年前乃是西路軍一部,只是後來朝廷南遷,大隊兵馬勤王,咱們則是留下繼續戍邊。”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