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抹氏也是想瞎了心!”王府中,沈堂與陸風二人相對而坐,沈堂則是看著陸風剛剛拿過來的北方傳來的戰報。
石抹氏聯軍在石子嶺設伏,想要突襲卞喜的兵馬,若是換一個人,還真的有可能成功。只可惜,他們遇到的是卞喜。
卞喜用兵一向以穩妥為主,與辛棄疾完全是兩個方式。
雖說石抹氏的伏兵的確是極為隱秘,他們騎兵的機動力也的確很強,算得上是出其不意。
可是,卞喜哪怕是行軍,也是防備周全,而且,等到發現了伏兵,直接就轉換陣型,變成了一座座防守大陣,並且,卞喜分數路用兵,對方也只能伏擊其中一路兵馬。
步卒機動力的確比騎兵差很多,可一旦成陣,尤其是力求防禦的時候,騎兵想要破陣並不容易。畢竟,如今石抹氏手中也沒有鐵浮屠那樣的重騎兵,靠著輕騎兵衝陣,那跟自殺差不多。而後,卞喜指揮兵馬逐漸將對方的兵馬纏住,而後,其他各路兵馬蜂擁而來。
如果不是對方跑得快,而且乾淨利落的舍掉了一部分兵馬來斷後,他們這些伏擊的兵馬,不僅不能給卞喜帶來麻煩,弄不好全軍覆沒也未嘗不可能。
雙方大戰一場,石抹氏聯軍損傷兵馬數千,狼狽退走!
卞喜繼續整兵,不急不緩的向前推進,讓石抹氏一眾兵馬幾乎崩潰至極,可打又打不過,也只能一頭迷茫的繼續朝著北京方向退走。
“卞喜用兵謹慎,有玉虎坐鎮北京駐守城池,這石抹氏的兵馬被剿滅也只是時間問題,估計,要不了多久,這裡就可以徹底平定了。”陸風笑著說道。
沈堂點點頭,將文書放下,如今北方形勢一片大好,西京已經被辛棄疾拿下,中都府也落入手中,再將石抹氏兵馬盡皆剿滅,整個燕雲之地將盡皆納入進來。然後,休養生息兩三年,直接出兵向北,整個北方寒冷之地以及北方蒙古,將盡皆成為他的領地。
“說罷,你趕著過來都追到家了,總不會只為了這份軍報。”沈堂無奈的開口。
陸風訕訕一笑,端起茶盞吃了一口,隨後沉吟著說到,“王上登基在即,一眾王妃品級大略已經定了,柳氏與王上相濡以沫,自當為正宮皇后母儀天下!”
“邵氏同樣與王上早定婚約,而且這些年邵家為王上出力極大,不說有財兄弟,便是邵老爺子,當年也提供諸多助力,當位居柳氏之下為貴妃。”
“趙氏、完顏氏、段氏、任氏身份相仿,當為賢德淑宸四妃之位!”
“不知王上以為如何,令餘者還請王上示下。”
沈堂思索半晌,“這些就按照你安排來定便是了,大理國龍璃兒……追封皇貴妃之位!”
“這……”陸風一怔,看了看沈堂神色,隨後便是應道,“臣下明白。”
“盛氏、慕容氏封太儀、貴儀之位,餘者待登基後,再行由皇后進行冊封。”
“臣領命!”
猶豫了一下,陸風再度問道,“臣以為,王上登基,當冊封儲君之位。”
陸風端著茶渣,視線根本不敢看向沈堂,臣子參與立儲並非好事,很容易被反感,而且如今沈堂正值年富力強,可是,後宮眾女身份不凡,而且沈堂子嗣不少,若是能夠先行冊立儲君,不僅可以定向培養,也會減少很多矛盾和齷齪。
好一會兒,他方才聽到沈堂大笑起來。
隨後,一隻手掌拍在了他的肩上。
忐忑的朝著沈堂看去,只見沈堂正滿臉揶揄的朝著他看過來。
“此事思忖著不少,不過,這滿天下,怕是也只有你才會跟我講出來了。”沈堂笑道,“不過,本王如今不過而立之年,你這是要開始準備下一個從龍之功了?”
“臣下不敢!”陸風幾乎是跳起來……
“哎!陸大哥,起來吧!”沈堂將陸風扶起來,而後說到,“如我所說,也唯有你,才會跟我說這種事情。臣子參與立儲乃是大事,可你我之間,不僅是君臣,還是兄弟。”
“想當年,你我兄弟和玉虎、騰武一行不過數十人,一路前往襄陽,前路不明、生死不知!可你們並未有過半分猶豫,當時我便想,咱們不只是一時兄弟,也是一世兄弟。”
“不管我是當年沈家村的粗漢,還是一國之帝王,可是這些發生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我沈堂不信,你們這些手足兄弟會背叛我,所以,無論何時,我也不會做出什麼殺功臣的事情。”
“當年劉邦建立大漢,韓信等人盡皆被處死。宋太祖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