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在的地方,便是你和小虎子的家,我是他的爹爹、也是你的夫君。”沈堂鄭重說到。
“咱們小虎子的家業,就讓岳丈大人先幫著看一些年吧,等岳丈大人老了,咱們就把他接過來奉養。”
任氏點了點頭,只要沈堂明白她的意思便好。
“你無須憂心,我既然讓你前來,便不會讓你後悔。”
說罷,沈堂一把將她抱起來,朝著院落而去,有些事情說不如做……
年節中的開封府,比往年更為熱鬧,街巷之上行人如織、笑語盈盈,不過在開封府城北,卻是兵甲林立、連營密佈。
玉虎已經先一步離開前往海州,之前水軍前往高麗國,已經探知了近海並未結冰,否則這一次突襲北方就要比較麻煩。
雖然現在的水軍不算多,可卻盡皆是精銳,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玉虎的嫡系兵馬,所以此次北行突襲大定府會輕鬆很多,這裡雖然是北方聯軍的腹地,可也正因為如此,他們防守的兵馬並不算多。
僅有的防守兵馬,一個在婆速路防備高麗國突襲,一個便是東北路招討司,防備蒙古。
大定府雖然是要地,可是在北方聯軍眼中,是並不存在危險的,畢竟,前方後方都是自己的地盤,敵人難道還能飛過去攻打大定府嗎?
現在,沈堂要告訴他們一個道理,他的兵馬的確不會飛,可是卻可以渡海。
在這個時代,陸地上的戰爭是主旋律,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沒有水軍,相反,南方的水軍很是強大,之前大宋各部兵馬中,大多都會有單獨的水軍。比如當年赫赫有名的岳飛麾下,其十二部兵馬,其中就有一部是水軍。
畢竟,江南到處是河流,不能水戰實在受到太大的限制。
北方的金人沒有能夠順利南下,有一個原因便是這些馬背上的漢子不習慣水戰。
離開了戰馬,會對他們的戰鬥力削弱極為嚴重,可不離開戰馬,在水脈密佈的江南,又很難發揮出北方平原那樣的戰鬥力。
不過,同樣的,水軍雖然不少,卻是也有著極大的限制。
這個時代,無邊無際的大海在不少人眼中,不僅神秘而且也代表著危險。
這時候能夠遠渡重洋的,基本上都是各國的商船或者使團,水軍大多是盤桓在內陸,基本上還沒有遠洋的視野。
包括航運發達的一些周邊島國,也同樣是如此。
所以,現在玉虎手中的這支水軍,算是思想、視野極其超前的一支兵馬。
北方的金人也根本不會去想,會有一支水軍從大海而來,直接神兵天降抵達他們的大後方,而且,除了一些關鍵港口、海岸之地,其他的近海之地並不會派重兵防守。
這就使得此次玉虎的進兵會很順利。
當然,等到聯軍知曉後方出事,必定會遣兵攻打,不過屆時有著城池防護,短時間內聯軍想要打通這條路線根本不現實。
可等到他們能夠騰出手來的時候,沈堂和完顏昊的主力兵馬,已經北上中都府,這時候,已經晚了。
大年三十!
這一天沈堂在家中陪了眾女半日之後,便是直接來到了城北軍營。
五萬兵馬已經徵調完畢,卞喜為主帥、辛棄疾為副帥、嶽霖為先鋒,大年初三大軍將開拔進入北方,現在河北的兵馬已經北上,中都府最後的一幕大戲即將上演了。
“拜見王上!”
中軍帳中,眾將見到沈堂前來,盡皆起身行禮,沈堂笑著擺擺手,“本王帶來了酒肉,今年咱們兄弟就在軍中過節。”
嶽霖咧嘴笑道,“王上,依我看你還是回去吧,否則,諸位王妃豈不是要記恨咱們這些兄弟?這大過年的不陪著諸位王妃,卻陪著咱們這些糙漢子?”
眾將聞言,盡皆哈哈大笑。
沈堂笑盈盈的上前坐定,“卞大哥、辛二哥,本王給你們換個先鋒將怎麼樣?便讓畢在遇去吧,他整日陪在本王身邊兒,也閒得發緊。”
嶽霖臉上的笑容當即就僵住了,“王上,末將錯了!末將該罰!”
“王上與諸位王妃都是天作之合、金玉良緣,哪個不知道王上跟諸位王妃感情極好?誰若是敢詆譭半句,末將就饒不了他。”
“哈哈哈……”
嶽霖的話,又是引起一頓鬨笑。
“哼,你這混賬,老子還治不了你了。”沈堂點了點嶽霖,“今兒個罰你給兄弟們斟酒!”
“末將得令!”
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