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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同學,隨便瞎扯兩句確定不是要找的目標直接收線繼續下一位。

如此,聯絡到第五家,事情才有了眉目,接電話的是當時的新郎趙進。聽是妻子張春華的老同學來電,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然後是一聲悠長的嘆息,語氣中滿是悲涼,之後才用沉重的語氣告知自己的妻子在新婚那天莫名昏倒,至今未醒。電話這頭的紅髮男連忙表示十分驚訝,又非常真情實意的安慰了對方几句,然後問道,能不能告知家庭地址,說自己想上門探望。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報出一個地址。

直到此時,事情進行的相當順利。不過在出發之前嶽遵突然提出個問題:“我們兩個誰扮新娘的同學?五年前那對新人應該二十多歲了吧,現在快接近三十了,剛你說是新娘的同學,可我們倆的年齡怎麼看也不像啊,還有剛電話裡只說是老同學去探望,可我們現在是去兩個人,哦,對了,還有一隻貓,總得找個理由吧!”

聞言貓兒很是驚訝的看著嶽遵道:“想不到你小子也有這麼深刻的時侯?難得喵……”

嶽遵哭笑不得,問貓兒,“在你心目中難道我就那麼傻?”

貓兒誠實的答“傻倒不至於,缺心眼是沒跑的喵。”

紅髮男這才發現,這隻貓不但可以口吐人言,而且言辭相當犀利。見這兩沒完沒了的瞎扯上,連忙打斷他們,要求大家先商量個可信的說法,別一會到了人家家裡還鬧得漏洞百出。二人一貓計議一陣之後決定由紅髮男當新娘的同學,至於為啥看起來這年輕,只說天生長了一張娃娃臉就行。而嶽遵是紅髮男的表弟,這次紅髮男來省城就住在表弟家,因紅髮男在省城人生地不熟,表弟就陪著他來了。

一干人的身份打造完畢,紅髮男一想,自己還不知道嶽遵的名字呢!就開口問道:“表弟,你叫啥,一會跟人介紹時總得報個名字吧?”

嶽遵聽後如實相告,順便也問起紅髮男的大名。紅髮男答道:“我叫李斯特。”

貓兒和嶽遵一聽,異口同聲道:“這名聽起來不像是華國人啊!”

紅髮男又道:“這是我在華國用的名字,我國籍是在米國。”

貓兒和嶽遵盯著紅髮男猛瞧一陣,見其膚色樣貌無不與華國人無異,齊聲叫道:“原來是個賣國賊!”

紅髮男聽後解釋說:“我不是賣國賊啊,我爺爺的爺爺就已經移民海外了。”

貓兒和嶽遵聞言對視一眼,越發鄙視道:“感情還是世代賣國哩!”

這都啥跟啥嘛!紅髮男淚奔……

趙進今年三十歲。妻子出事到現在五年未醒,他一直陪伴在其身邊小心照顧,溫柔呵護,殊為不易。畢竟現在這社會人們是越發功利,婚姻是無比脆弱。早先時侯,親友多有勸其早點離婚,另覓佳偶,趙進每聞此言總是笑笑不語,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諸多親友算是明白他的決心,俱是感其用情之專,嘆其生活不易,離婚一事卻少有人再提。好在趙進與張春華兩家家境頗為殷實,在家人接濟之下經濟方面倒不是什麼問題,得以堅持至今。

嶽遵他們到了趙進家,已時近中午。透過電話聯絡知道他們到達時間的趙進早就侯在小區門口等著了,見著嶽遵一行,心裡小小的驚訝那是有的。一頭紅毛長相分外年輕的同學,總歸讓人感覺很不靠譜不是?邊上這位同學的表弟看起來倒是正常一些,如果懷裡沒有抱著一隻黑貓的話,有見過探望病人還帶寵物的嗎?總算是修養到家,涵養深厚,強忍著心中的彆扭將他們迎進了家門。

進了門,放下手裡拎的花藍水果等物,在客廳坐定,詢問了一些關於張春華的情況,紅髮男就提出去看看“老同學”。趙進點頭,起身,引他們進了張春華的房間。

此時的張春華看起來倒像是童話中的“睡美人”,雙手露出被外,交叉在胸口處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未施粉黛的素顏之上,雙目自然閉合,俏唇略微張開,精緻圓潤的瓊鼻點綴的更是恰到好處,神情之中流露出恬淡寧靜的氣息,若非深知底細,又怎麼能想到她已經成為“植物人”五年之久了?

“春華病後,我帶她去過不少知名醫院,見過不少權威醫生,可是毫無幫助。後來,也曾到各名寺古剎燒過香許過願,請過不少高人隱士,可也一無助益……”趙進的語氣之中瀰漫著令人揪心的傷感,嶽遵他們聽後心裡油然而生一股悲傷之意。

“趙大哥,所謂吉人自有天相,相信老同學很快就能醒過來的。”紅髮男出言安慰道。

“嗯,表哥說的對,春華姐一定會沒事的!”嶽遵在邊上附合,貓兒也在他懷裡大點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