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並無勾結瑞公子,瑞公子只是為了翼公子才接觸到左盼的。”
“他允你何種好處?你說來聽聽。”
顯然,左盼說的話黑臉女獄卒都沒聽進耳裡,她的每個問題都針對章瑞而來,恐怕是有人想利用自己扳倒章瑞,才會事事都將章瑞牽扯進來。
黑臉女獄卒老鷹一樣的眼睛冷冷地盯著左盼,似要洞悉她內心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然而,她從一堆刑具裡取出一個小匣子。小匣子鏽跡斑斑,並且已經有些發黴發黑。黑臉女獄卒將匣子放在石抬上,小心翼翼地開啟,從裡面取出一個扎滿細針的布包,嘴裡還惋惜地說:“其實老孃想給你試試那些寶貝的,實是不想就這麼便宜你,針,太小了,唉,只是……”
一見此布包,左盼頓覺天旋地轉,心跳漏了一大拍,背心冷汗嘩嘩地往下流淌,指尖開始隱隱作痛。
她想起了剛剛穿越來時那雙慘不忍睹的小手!
“說!你是何人!”黑臉女獄卒狠聲一喝,便揪著左盼的衣領將她提起來。
她的力氣很大,左盼立時便被自己的衣領給勒地透不過氣來。
“我是左盼!我真的是左盼!”左盼大聲呼喝著,原本就嘶啞的聲音由於剛剛嘶吼過度,越發顯得怪異。
“那老孃就先不跟你廢話了。今兒個老孃可來了興致了,碰上你這麼一個嘴硬的小丫頭。老孃可以好好過過癮了!等你十根手指都一一吃過細針以後再來嘴硬吧!”黑臉女獄卒陰險的雙目中閃過一絲興奮,就如一隻嗜血的獸抓住了有趣的小動物般滿目通紅。說著,她衝身後的彪形大漢喝道:“還不快快來幫手!”
彪形大漢立刻如兩座大山一般將左盼制在地上,黑臉女獄卒抓起左盼掙扎的一隻手,將她的拳頭扳開,緊緊捏住一根手指,食指與大拇指捻起一根細針,獰笑著向左盼的手指伸去……
“不——!”
一種無邊的恐慌與虛弱深深襲來,左盼陷入一片旋轉著的黑洞中……
只有黑暗,只有疼痛,每個手指指尖都在尖銳的刺痛!這感覺是如此的真實,縱是她處於半昏迷狀態,她也感覺到指尖一下一下的刺痛,小腿肚上被刀子一下一下割開的撕裂般的疼痛……
“媽媽,媽媽……”
左盼喃喃著,即使是緊閉著眼睛,也有淚水從眼角滑落。
恍惚中,她聽到黑臉女獄卒說了一句:“真沒用,就暈了。老孃還沒紮下去呢。你們看好她,可別讓她耍什麼花招,我去稟報一聲。”
……似乎安靜了片刻,真是難得的安靜啊。左盼的心漸漸地安寧,似乎回到了以前,同爸爸媽媽一起,在海邊拍照,把爸爸堆在沙子裡,將媽媽的防曬霜埋在沙裡,然後媽媽追著她跑。
她跑啊跑啊,忽然就跌進了海里。
海里怎麼這麼冷,現在不是夏天的嗎?海水怎麼是冰冷刺骨的?
“快給老孃醒來!”
忽然一聲暴戾的大喝聲在耳邊炸響,左盼幽幽睜開眼,見到對面陰沉的臉後,立刻清醒過來!
沒有海灘!沒有爸爸!沒有媽媽!只有眼前這可怕的女魔頭!
她,她將自己怎麼了?左盼下意識地看看自己,全身溼漉漉的,顯然剛剛被人潑了水。她再看看自己的的手和腳,手上沒有針扎的痕跡,腳上也沒有傷口沒有流血。那……剛剛那真實的疼痛是怎麼來的?是這個身體自己的記憶嗎?在這個身體曾經遭受過如此酷刑,喚起來的記憶嗎?
黑臉女獄卒將手裡的木盆還給身旁的大漢,憤憤地啐了倒在地上的左盼一口,說:“醒了?想裝死是吧?你還嫩了點,老孃什麼人沒見過,跟老孃來這套!怎麼,這樣看著老孃幹什麼!沒有醒的話我再潑一盆冷水你就醒了!”
說著,她對拿著木盆的大漢擺擺手:“去,再打一盆水來!”
“不用了,已經醒了。”左盼不想再被潑水,從喉嚨裡發出幾近不可聞的聲音。
“將她押好。”
彪形大漢將左盼的手扭到她背後,此刻左盼如一團破棉絮,由著他們將自己翻來翻去。她已經失去知覺般,渾渾噩噩地睜大著空洞的雙眼。冷水將她的全身都溼了個透,水珠一滴一滴地沿著額前的劉海滴進眼裡,滴進嘴裡……此時,寒意已經透過棉襖滲進身體,她全身不能自抑地抖動起來。
還以為自己會很勇敢的,還以為自己可以挺住的,然而這想象與現實真的是有差距,原來自己也是這樣不堪一擊啊,刑都還沒受呢,就暈了。
不過,是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