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槍響聲穿透了風雪,從遠處的教學樓傳入了體育館當中。
本來熱熱鬧鬧、滿是議論聲和笑聲的體育館瞬間變得鴉雀無聲了起來。
而那聲槍響彷彿一切開啟的前奏,下一刻,外面便響起了激烈的槍響,不止是手槍的,聽著甚至還有衝鋒槍和步槍的槍響!
白詩墨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
就是一旁正在剛剛進來的,正在和白詩墨說說笑笑的蔣藝也一下子緊繃了身體。
林九安能感覺到蔣藝正在看著自己,目光有些戒備,她的手也隱隱摸向了腰間,儼然一副只要他有異動,她就會隨時準備出手控制住他的樣子。
“這是我被懷疑了?”
林九安心裡想著,有些好笑。
不過這也算正常。
畢竟外面可不是什麼好天氣。
外面下著這麼大的雪,別說是人了,就算是北極熊都沒法從這個村子跑到另一個鎮子裡。
他一個不屬於鎮子上的人,突然來了鎮子,還來到了這居住了不少鎮子上的百姓,算是鎮子上的小型避難所的學校裡,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白詩墨不懷疑自己也就算了,畢竟她就是個普普通通甚至可以說有些心善的人民教師。
但這些便衣警察不懷疑自己。
那自己就得懷疑懷疑他們是怎麼從警校裡面畢業的了。
警校難道還有混子?
總而言之,蔣藝懷疑對了,不過也錯了。
對是因為,他的確和外面那群人是一夥的,他可以算得上是他們的老大,他們手裡的槍都是他給的。
錯是因為,他和他們還真沒什麼聯絡,根本就不是什麼裡應外合。
他單純是為了白詩墨來的,最多也算是來考察考察這些警察。
是了,林九安打算招些官方人員過來。
最近,岑雲矜已經開始和他抱怨手下那些村民們的不服管教,拿著槍械,天天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一樣。
每到一個村子,有的時候都不聽命令,看到誰家女人水靈好看直接把明明符合拉攏要求的男人給殺了,一家殺的就剩下女人然後佔為己有。
殺良冒功的事情更是數不勝數。
也就是姓王的還老實點,有姓王的鎮著沒什麼大問題。
至於剩下的,哪怕那天和王明一起見識過他實力的那幾個獵戶,也都不太老實,雖說岑雲矜表示還在她的控制之內,但林九安卻沒什麼養著他們的興趣了。
無論怎麼收,這些在體制內長大的官方人員,終究還是講規矩的。
而那些村民們有些看的老實,但事實印證了有的低層人,給他們權利他們是能做出超乎你想象的下限的事情。
當然,林九安也不打算直接剝奪那些人的權利,只是準備打算兩夥人立兩個山頭,一方面震懾一下那些不老實的傢伙,一方面扶持一下聽話懂事的官方人員。
總而言之。
蔣藝想看他的打算是落空了。
因為他什麼都不會做。
而除了蔣藝之外,體育館的人群裡還是混了一個年輕的男便衣,他迅速起身,立刻維持起了現場的秩序。
“我是警察!”
“大家不要慌張。”
“一切都在我們的控制之內。”
“大家坐好,不要亂跑,我保證我們會保護好各位的。”
雖然末日已經開啟,但終究現在還只是初期,沒有徹底陷入到禮樂崩壞的情況,警察的威懾力和安全感還是在的。
隨著他站了起來,大聲維持著現場的秩序。
現場逐漸安靜了下來。
人們臉上的慌亂有所減少。
外面的槍聲逐漸減少,直到消失。
體育館裡迅速從剛才的沸沸揚揚進展到了寂靜的針落可聞的地步,一些女生依偎在同伴或者說父母的懷裡,所有人緊張的看著來自門口的方向。
而那名警察亦是手握著手槍嚴肅且緊張的站在門口不遠處,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十分緊張的看著體育館的大門。
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
體育館內的眾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而最緊張的就屬蔣藝以及那名男警察了,他們聽得清那腳步聲絕對不會是他們安排在外面的幾名同伴的。
而按照這樣的結果,那些同伴相比至少得犧牲幾個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