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暗裔的總壇,那日您答應與藍櫻一道回來,想起來了嗎?」一問一答的,藍櫻並無隱瞞,只是如實以告。
韓青煙斟酌了片刻,沒有殺氣,看樣子不會對自己不利。只是,暗裔又是什麼,這藍櫻似乎已為自己的下屬,可他心裡並沒有那種自然的認知。但眼下,他似乎只能相信了。
「那。。。。。。你方才叫我什麼?」
「韓大人。。。。。。」藍櫻越發覺得有問題,可又說不出來是什麼問題。
「難道。。。。。。我不是該叫『幽都』嗎?」
幽都?!他怎麼可能知道幽都?!她分明。。。。。。難道是借屍還魂……不可能,他又沒死。。。。。。也許是。。。。。。是什麼呢?!
「韓……不,神子。。。。。。那個,我不知道該如何向您解釋當下的狀況。。。。。。因為,啊~~~~~因為我也被弄糊塗了!這是哪裡出了問題?!白藥~~~~~~~~~~你快給我出來解釋清楚!!!」藍櫻被眼前突發的狀況弄得手忙腳亂,一時完全失去了冷靜,跳脫本性展露無遺。若不是那小人兒先行阻止,恐怕她會直接破門而出。
韓青煙聽得眉心直打結,這個人。。。。。。還真是有活力……可他睡了三天三夜,如何經得起她這般吵鬧。。。。。。希望她找來的白藥不會也是這樣。
韓青煙顯然是多慮了,白藥是個極為安靜的人,安靜而美麗的男子,一身素雅白衣讓他宛若天人……並不是傾國傾城的美貌,卻是可以將人輕易打動的美!
韓青煙不禁在心底讚歎,那樣的氣質,讓他幾乎沒了戒心。男子同樣為他把了脈,而後道:「並無異常,只需多調養些時日。」聲音很清亮,與他的氣質擁有同樣的魅力。
「可是,他剛才說他叫幽都!!!」藍櫻提出疑問。
「什麼『他』,要叫神子。」白藥無奈地提醒道。
「噢~~~~~你再看看,一定有問題!」
問題就是。。。。。。「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我是神子?還有,你為什麼之前卻喚我為『韓大人』?」
「。。。。。。韓大人不是應該就叫韓大人嗎?」藍櫻想破腦子也沒想出來,「為什麼一個人,一覺醒來就會認定自己是另一個人呢?!」
「藍櫻,你冷靜一下,也許。。。。。。」白藥像是被藍櫻的胡言亂語給觸動了,忽然頓住,隨即遲疑道:「也許,第二重封印已經解開了。」
在暗裔的密書中曾提到過,月神幽都的宿體存有三重封印,其中,對解開第一重封印有明確記載:須與一名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日族男子結合,方可破解……而那個人,便是六王爺宇文無極。然而,之後的兩重封印密書卻隻字未提,此事絕密,悉知者甚少,更不會有人將此事告訴韓青煙。而今,作為幽都宿體之人,若非他人告知便只有從自身獲悉。。。。。。只不知,韓青煙為何卻連今生的記憶一併忘了,反而只記得『幽都』。
藍櫻與白藥互看一眼,最後由白藥逐一將部分事實道出……關於暗裔的過去,關於月族的沒落,關於三重封印,關於月族的復興。。。。。。只不再提今生過往。
「我們暗裔,乃是月神一族的遺民所創,在多年以前。。。。。。由於族長伊洛任性妄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那幾乎令整個人界永遠失去了光明。而另一位族長幽都,為彌補這一過錯幾進身毀,終因走火入魔而被封印起來。天帝的震怒可想而知,作為懲罰,他對整個月族降下了詛咒……讓我們失去光明永遠淪為玩物,永遠錯過自己所愛之人。。。。。。並且,還讓我族男子都具有了生育之能。」說到此處,白藥的表情顯得極為不自然。
「既然如此,你們為何卻能看得見?」
「若要令其後代重獲光明,必是與其所愛之人旦下的子女,但是同樣的,那意味著永遠的失去。」
「。。。。。。沒有解決的辦法嗎?」只是出於好奇,韓青煙並不知道這會給自己帶來什麼。
「有,只有您可以,因為您就是幽都大人!」白藥的話字字敲入韓青煙心底,可他還是迷惑了……他真的是幽都嗎?
「我。。。。。。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誰,你又為何如此確定?」
「我們自然有我們的方法。。。。。。」
……您臉上的胎紋就是最好的證據啊,那是傷口被陽炎之力腐蝕後無法磨滅的印記!
白藥斟酌片刻,最終沒有直接將事實告訴韓青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