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讓他清醒起來,神也讓他在小溪邊撿到一把石斧。這 是他很久以前的目的,不知在什麼時候就掉了,他從這把石斧上找回了從前的自己,找到了 純樸的父輩。
他冷靜了下來,神也走了,魔鬼也走了,白天還是那個白天,夜晚還是那個夜晚,小茅屋又 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偶爾他也想到身邊的女人。該做的事還是照做,看不到邪惡的影子,也 沒有了負罪感,她不再是*的物件,是神給他送來的一個夥伴,他們將一起走完餘下的人 生道路。
在這種過度中,她作為一個有血有肉,有看慾望的女人,慢慢地活過來,她有限活力生氣, 產生了興奮慾望和需求、他從她蠕動的身姿,急促的喘息,燃燒的臉龐,感到自己得到了解 脫,他相信魔鬼己經附在了她的身上,自己的解放是以她的犧牲代價的,他相信神在幫助了 自己之後,還要去幫助她。
現在的氣候變了,睛天少了,陰雨的日子多了,這是他如論如何也無法理解的。在媚娘看來 這是再了正常不過的事了。一年四季都春天一樣,難以叫人相信這是真實的日子,冬天就是 冬天,夏天就是夏天,一年四季分明才對頭,陰雨給他帶來了多少麻煩,他不會因為大雨阻 隔而不出門察看山林,關心生長在這裡的一每種植物他的任務,這是神安排給他的,他怎能 違抗神的命令,媚娘卻不管這些,雨量充沛食物更容易得到,她只關心食物,在難得的天晴 的日子裡,她就走出茅屋,讓山羊去吃鮮嫩的青草,到水塘那邊去看看夫人和孩子,她們不 僅是鄰居。他們父子很想象的,在勞動和對待女人的態度上,從五官到睛神,走路的姿態, 熟悉的背影,都可以找到共同點,就像她和夫人能找到共同點一樣,她們同樣漠不關心氣候 的變冷,她們見過的冬天太多了,冬天再冷又能怎麼樣?
這一年一冬天,這塊山林第一次出現落葉調零的影象,父子倆惶惶不可終日,媚娘和夫人一 樣喜笑顏開,豐衣足食寒流不足畏也,她們也相信才天,這是才有的,過去她們對老天恨之 入骨,因為它不公平,現在好了,老天讓她們人人都平平安安地渡過了一年,她們還能有什 麼不滿。
第二年的春天來的特別早,雨水也特別大,青草和雨和的青苔最先鋪綠了林中水邊的大地, 那些落葉的槿木喬木,也在樹稍上點綴成一個綠色的天棚,在天棚和地毯之間,盡是橫七豎 八的光溜溜的樹枝幹,在中間這個空間的綠葉在沒生出來之前,這個天地主當生了巨大的變 化,起先是大雨晝不停地下,把白天變成了黑夜,不管在白天還是在黑夜,門外都是漆墨一 片,他們被困在家裡不能出門,欲生火做吃的都是困難的,媚娘覺得自己還沒什麼打緊的, 關鍵是夫人他們怎麼辦,他們是三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僅一歲的孩子。春雷也是響得驚人, 這雷打到地上,她像不是從上打來的。而是從地下打上來的,老漢說這是世界末日來臨了, 媚娘聽了覺得很可笑,要是真有世界末日就好了,問題沒有世界末日、她決不因為這了幾天 的舒服日子就貪生怕死,她聽其自然,倒想看年世界會變成舍樣。
這場大雨把過去和未來斬斷了,等到太陽出來,天下大白的時候,他們茅屋後的這座山此時 成了一座孤島,小溪對面的森林好像被洪水沖走了,四面是煙波浩渺的江水,小島的上空盤 旋著幾百種數以百分計的鳥兒,它們因為失去了安家的森林,此時此刻都腑瞰著小島,盤算 著怎樣在這島上安家,各種各樣的鳥,叫著各種各樣的聲音,在小島的空上下翻飛,作試探 性的降落,他們都不明白會一夜之間變成了孤島,才能漢非常感謝神靈的幫且,如果不是神 靈怎會有一塊剛夠他們落腳的小島,世界末日己經降臨,是神在世界的邊緣拯救了他們,為 他們留下一塊土地,可是兒子他們不見了,他們今生今世可能己沒有見面的機會,他不敢想 ,也不願開口說話,內心忍受著巨大姝悲痛,他擔心一開口,從心裡流出的苦水將把自己淹 死。
媚娘卻與他感覺不同,她不認為是什麼世界末日,這是大自然的自造化讓她和夫人分離了, 她相信夫人他們一定活著,像自己一樣平安無事。他們還是在森林裡的水塘邊,在這條長江 的對面南岸,自己則在江中心,與他們遙相望,她不為他們擔心,他們那邊的氣候仍是溫暖 的,他們的環境一定比這裡好,她自己都覺得無所畏,他們在那邊還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呢?
從此,老漢再也不開口講說了,他沒心思去看山林,這小島一天可以轉三遍,他站在山頂能 把四周的鳥兒樹林,草地徒坡,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每天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