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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去醫院檢查，我想應該是有了。”李顯回答，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很久都沒有看出他的情緒了。

“遙……”嵐呆呆的挪向沈遙懷裡。

兩人相視半天，恭喜的話愣是說不出口，忽然間就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電話結束通話的聲音，嘟嘟嘟……迴盪在屋子裡。

“我去弄一下籤證的事情。”沈遙揉了揉嵐的頭髮，回房間了，下個禮拜就要去日本，護照是都有的，不過還是要抓緊些時間。

嵐便晃到外面看花。

“喵~~~~喵~~~~~”大米和小米在腿腳邊轉來轉去，拿溼漉漉的大眼睛期待著看他，該吃晚飯了……挪到廚房準備。

“遙……我們沒有孩子……”吃完飯，天色還是很亮，一起到院子裡乘涼。

“想要？”沈遙將人抱到腿上。

“嗯。”嵐順手將大米和小米也拎上來。

“喵~~~~”兩隻貓都用腦袋使勁蹭啊蹭，讓嵐也不自覺地蹭蹭沈遙的臉。

沈遙有些為難了，這……他可生不出來啊……

沈遙摸摸嵐的肚子。

嵐，…_…｜｜｜……“遙……你摸啥呢……”

“啊？……哈哈哈。”裝傻。

“遙……想要。要不以後就我們兩個老頭，嗚……”頂多外加幾隻貓。

“是啊。”沈遙摸摸嵐，摸摸咪咪們。他們兩個都不是多話的人，平常粘在一起看看電視，上上網，聊聊一些事情，有時候確實覺得有些冷清，特別是齊齊剛搬走這幾天。他要是上班了，嵐一個人就更無聊。

所以昨天也想到給嵐找個租房者。

但是，嵐現在想要的是親人。這是很奇怪的一種人，大多數時候朋友，甚至愛人是比不上親人的，你可以撒嬌，可以耍賴，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向他們大吼大叫，而完全不用擔心會有裂痕。親人之間是不會記仇的。

雖然他可以給嵐所有他想要的感情，但有些東西依舊是不可替代的。

他們兩個恐怕是真的再也沒有機會體會那些手術室外準父親的緊張、激動、手忙腳亂，那種生為人父的驕傲。

確實是有些遺憾……無法迴轉的遺憾了……

孩子……是從你肚子裡出生的，那簡直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孩子，一個會有著嵐的眼睛，他的鼻子，嵐的髮色，他的身形的孩子……不知道那會是怎樣一種情形。

孩子，溼漉漉的眼睛，一張空白的紙，由他們一點一點的教他，會粘在屁股後面奶聲奶氣的叫“爸爸”。

這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是不可能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

尤其作為夫妻來說，他們兩個簡直可以說是模範夫婦的典範了，如此恩愛，要再添個孩子，必定是其熱融融的。

作為同性戀者不可避免的悲哀……

沈遙擁著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天色漸漸暗下來，涼風吹得更加舒爽。

咪咪們安靜的睡在嵐的腿上，而嵐靠著沈遙眯著眼休息。

“遙，小孩子也很麻煩的，又吵又鬧的，我有你就夠了。”嵐忽然抬頭微笑著甜甜的說。

嵐的笑讓沈遙有些傷感。

別人家的孩子的確會覺得煩，但若是自己生出來的，看到那小小的和自己有著七、八分相像樣子，是連心都會柔軟起來的，怎麼會覺得煩。

“嗯。”沈遙點點頭，親親嵐。

他又能如何？

他們又能如何？

“遙……”

“嗯。”

“下一世，我想當女人，你要娶我。”

“好。”

“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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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下一世，我若還是男人……”

“我嫁你。”沈遙說。

“遙……”

“嗯。”

“我要粘著你，永生永世。”

“好。”

14。新房客

吃完了晚飯，沈遙要收拾廚房，洗碗，擦灶臺。

嵐站在一邊，大米和小米蹲在嵐身邊，三雙眼睛期待的盯著沈遙。

“幹嘛？”沈遙被看得毛毛的，近來嵐老是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上禮拜他可是很擔心萬一嵐一時興起纏著他要孩子呢……他可確實生不出來啊。

“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