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留下一句話道:“和人鬥了一天,你也休息一下吧!不要急著走,你的情花毒隨時會發作,暫時留在這裡會好一點。”
聽了這句話,李莫愁臉上的神情卻是絲毫不見改變,仍然站在那裡若有所思。
夕陽已落。幕色漸臨,李莫愁靜靜的閉目盤坐在草棚之中,似已入定中,但這只是從表面看上去的結論,實際上此時她的心中正是思緒翻騰。李莫愁也個是聰明絕頂之人,經剛才與武敦儒談過那幾句話後,對於自己是如何在此她也猜出了幾分,只看自己與武敦儒如今容身在草棚之內就可知道,他能把自己帶到這來一定不會是件很輕鬆的事情。
無論在醒來之後李莫愁的神情顯得如何淡漠,但人就是人。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任誰本已處在必死地境地,但一覺醒來後卻發現已被人救了下來,這個人的心中都不會太過平靜,都會有些慶幸的心理,李莫愁也是如此。只是她還有一些疑問,就是武敦儒為什麼要這麼做?自己可是他的殺母仇人,他不親手來殺自己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把自己救出來呢?李莫愁有點想不通了。
“武大哥。武大哥你在嗎?我是綠萼呀!我來給你送吃的了。”李莫愁正在這裡疑惑時,就聽到外邊傳來一陣腳步聲,隨之那公孫綠萼就在外邊喊到。
“是綠萼姑娘!怎麼是你親自送來?麻煩姑娘親自送來,敦儒實在有些過意不去。”武敦儒自另一間草棚中走了出來,客氣的說道。
“這有什麼麻煩的,不過是走了幾步路而已,相比武大哥的援手之恩,綠萼做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武大哥你就不要客氣了,飯菜還是熱地,快接過去趁熱用吧!用完後盤碗就放在這裡,明早我來的時候再一起收回去,我就不再久留了,先回去了。”公孫綠萼說道。
“綠萼姑娘慢走。”武敦儒說道。
隨著武敦儒說完這句話,又聽到一陣腳步聲由近漸遠,而後李莫愁就見那武敦儒走了進來,左手拎著一塊較為平整的石塊,右手託著一隻很大的木盤,盤中有幾碟菜餚和兩碗盛好的米飯,還有一隻酒壺兩個杯子,卻是公孫綠萼較為細心,知道這裡還有個李莫愁,也把她的份給帶了出來。
武敦儒走到李莫愁身前,把石塊放下將木盤放在上面,自己卻將那隻酒壺拿起,又隨意端了一碟小菜,轉身便向外走去,這一連串的動作他卻是沒有說話。
“等等!”李莫愁本在靜靜地看著他,此時見他轉身要走,便忽而出言將他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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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武敦儒轉過身來問道。
“你為什麼幫我?”李莫愁到底還是忍不住問道,但她心中的那份高傲卻是沒有放下,故此只是用了個“幫”字,而卻不甘用那個“救”字。
又是一笑,武敦儒回道:“莫愁仙子的記性不會這麼差吧?難道我們在嘉興定的那個交易你都忘記了?”
柳眉一挑,李莫愁道:“那個交易?”
微微點頭,武敦儒道:“正是。當日在嘉興我已說過。只要你幫我辦了那件事情,十月之內我當解你一次性命之危,現在可不就是來履行我的諾言了?”
聽武敦儒這麼一說。李莫愁頓時便想起了當日在嘉興與武敦儒會面的經過,只是因秉性太過高傲,故此李莫愁以往都只記住了武敦儒承諾過的一陽指,至於解自己性命之危的話她卻是從沒想過。不過此時自然是回想起來,當下又驚異地問道:“你就有如許把握?當日在嘉興你就想到我定有如今日這般需你援手之時?”
武敦儒笑道:“倒也沒有那麼神,不過那時我確實需要你莫出手幫忙,故此那兩個條件只是隨便說說罷了,若是你不需我的援手,不是還有一陽指可以抵償嗎?不說這些了,天色已晚你還是早些用飯吧!明日天亮我去找這情花的解藥呢。”說完這句話他又轉身向外走去。
“你能解情花之毒?”李莫愁急急大聲問道。這情花之毒發作時實在是太痛苦了。便是李莫愁性格這等高傲之人也熬它不住,此時聽武敦儒說能找到它的解藥,李莫愁真是又驚又喜。
武敦儒沒有回答,只是隨意擺了擺手便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草棚去了。而李莫愁卻是過了好一會才又平復住自己的心緒,放下患得患失的擔心,拿起碗筷用起晚飯來。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李莫愁正在盤坐入定,忽然間覺得期門|穴上一陣劇痛,卻是情花毒又開始發作,現在她體內的花毒都被逼至兩肋期門|穴中,發作起來更是集中,真如萬枚鋼針齊攢亂刺一般,劇痛無比,轉瞬間李莫愁的臉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