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從武三通張口罵人開始,武敦儒的臉色一下就陰沉的可怕,一言不發抬眼冷冷的與武三通對視,目光中的冰冷暴戾愈來愈重。武敦儒的心中已經決定了一件事,為了這個身份,自己已經容忍的太多了,若是武三通再繼續糾纏不休的話,自己就算為天下人所不容的也絕不再容讓了,該要做點什麼了。
見武敦儒忽然間變成這個樣子,武三通心中又生出一股寒意,這是他第二次見到自己這個大兒子如此,第一次就是方才在山頂的時候,不過現在武敦儒的樣子比在山頂時看上去可怕的多,似乎極度……極度危險,不自覺中武三通已把目光移到了一邊,不再與武敦儒對視
二十 舊事
見武敦儒的神情愈發的不對,朱子柳便忙抬步行到了他與武三通之間,一笑言道:“敦儒,我看你這草棚搭的也不怎麼樣嘛?似乎一陣風就能把它吹倒,這能住人嗎?”
公孫綠萼也在一旁介面說道:“是啊!武大哥你是我絕情谷的客人,又對綠萼有援手之恩,別的事情綠萼幫不了什麼忙,但至少武大哥在谷中住處還是有的,怎能讓你在這裡搭建草棚呢?武大哥還是隨我到谷中客房歇息吧!”
見朱子柳與公孫綠萼都出來打岔,武三通也把目光移到了一邊,武敦儒也就沒有再去理他,將臉上的神情放緩下來,轉頭回道:“倒讓師叔見笑了,敦儒打草棚的手藝確實不怎麼樣,不過這谷中四季如春,在這裡湊合幾日倒也無甚大礙。還要多謝綠萼姑娘的好意,敦儒心領了,但客房卻是不必了,我留在這裡也是為了方便替李莫愁尋找解藥。倒是有件事要麻煩姑娘一下,不知這幾日姑娘能否安排人給我送些吃的東西?有勞了。”
連忙點頭,公孫綠萼回道:“這點小事自然沒有問題,綠萼回去以後馬上安排。”
“嗯!天色不早了,我還要搭建草棚,就不和姑娘多說了,綠萼姑娘與幾位尊長也早點回谷中休息吧!”武敦儒說道。
再看了一眼武敦儒搭建的草房,公孫綠萼也沒有再說什麼,又給武敦儒施了一禮,便與一燈師徒幾人轉身往谷中去了。
再說武三通,從移開目光開始,他就一直看著別處。再沒有回頭看上武敦儒一眼。武三通倒也不是畏懼自己的兒子。只是現在他對武敦儒的秉性已有了幾分瞭解,他也察覺到方才武敦儒對自己的不耐煩。武三通是怕武敦儒真被逼的急了再做出什麼大逆不道地舉動,那自己與這個兒子之間恐怕就真要反目成仇了。故此他也沒有再去責罵刺激武敦儒,畢竟他也不想與兒子真地變成仇人。
待公孫綠萼帶著一燈幾人去的遠了,武敦儒卻也吐了一口長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轉過身來繼續搭建他的草棚。其實武敦儒固然是有些任性偏激,但對於別人的處境一般情況之下他還是可以理解可以尊重的,武三通以父親的身份對他加以責罵便是如此,能容忍的他都儘量去容忍。只是凡事都要有個底線,若是過了這個底線,那麼武敦儒就再無法容忍了。以武敦儒本心來說,他也不想對武三通做出什麼過份的舉動,畢竟武三通名義上還是自己的父親。
不過今日註定就是多事的一天,武敦儒這裡草棚還沒搭的怎麼樣?那邊卻又有人來了,老頑童遠遠自山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這邊搭草棚的武敦儒,一路衝了過來大叫道:“武家小娃,我來了。你答應過要和我比武地,可不能說話不算啊?來來來我們現在就比。”
聽到老頑童遠遠大叫,武敦儒連頭也沒回,手中還在以短劍修剪一跟樹枝,隨口答道:“不行,現在我要搭草棚,沒時間和你比武。”
“搭什麼草棚啊?你這小娃屬實奇怪,谷中有這麼多房子,找一間住就是了,還自己動手搭什麼啊?”老頑童站在武敦儒身後。奇怪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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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動手搭自有我的道理,總之今天是不能和你比武了,要不你先來幫我搭草棚?我們改天再比。”武敦儒說道。
“不幹,搭草棚有什麼好玩的?我才不幹,總之你答應過要和我比武的,我就要今天和你比試,你不能不講信用,不然我就讓你搭不成草棚。”老頑童說道。
“呵呵,原來老頑童也喜歡趁人之危。我現在有事情要做,就是勉強和你動手比試也是定不心來,這樣的比武你勝了又有什麼意思?”武敦儒一笑說道。
“你胡說,我周伯通和人比武一向是公公平平的,從不趁人之危。那好,既然你說今天定不下心來,那你說什麼時候能定下心來?你說個時間我等你就是了。”被武敦儒拿話一激,老頑童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