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在十六、七歲年紀,頭梳雙鬢,身著青衣,看來是兩個丫鬟。
另一個女子卻是發挽高鬢,身著淡紫色宮裝,眉目如畫,美豔照人。這女子跪坐在一座几案之後手撫瑤琴,縱聲輕歌,那古怪卻動聽的歌聲就由她的口中傳唱而出的。
而那畫舫上唯一的白衣男子卻是更加令人驚異,這白衣男子背向土洲,身子斜斜靠躺在一座軟塌之上,動也不動似乎在酣然大睡,而軟塌旁邊的船板上還散落著幾個酒壺。
讓人驚異的並不是他如何酣睡,而是他在船上所處的位置,那三個女子不管是撫琴還是侍立,三人都是在那亭閣之內,灑落的細雨並淋不到她們身上。
而這個男子卻是不同,那紅木軟塌明明是應該擺在船艙之內,可他老人家卻把它搬到了甲板上來,自己躺靠在上面酣然大睡,任憑絲絲細雨灑落在身上,正是古怪之極。
李莫愁看著那背對土洲的男子,心中便覺得此人自己似曾見過,而在她身前不遠處的程英和陸無雙也與是她心有同感,三人都覺得這個男子自己似乎見過。
沒用一會,那畫舫已經在土洲旁輕輕靠岸,那個輕歌的女子停了瑤琴,收了歌聲,站起身形輕輕走到那男子身邊,躬下柳腰在他耳邊輕輕叫道:“公子醒醒!公子醒醒!煙雨樓已經到了!”
這女子輕聲喊了幾遍,那白衣男子才慢慢翻了個身,嘴裡含糊的問道:“到了嗎?是那個嘉興煙雨樓吧?”
“是煙雨樓!公子不用再問了,嘉興就這麼一個煙雨樓,紅茹不會帶錯路的,公子放心就是了!”那女子又說到。
那男子這才起身坐起,手撫額頭,痛苦的說道:“這是什麼女兒紅啊?不是說宋代的美酒度數都低嗎?怎麼只喝了這麼一點就把我醉成這個樣子?”
那自稱紅茹的女子素手輕輕掩住櫻口,吃吃笑道:“紅茹不知道公子所說的度數是什麼?不過公子所喝的女兒紅卻是畫舫上存了最久的一罈,這酒足足存了近二十年,公子你又一個勁猛往嘴裡灌,喝了足有七、八壺之多,不醉才怪那!”
“好吧好吧!是我自討苦吃了行了吧?還不趕緊給本公子弄壺茶來?讓本公子解解酒!”那男子說到。
紅茹又是一笑,嗔道:“早都給公子你準備好了!秀兒!”隨著她喊的這聲秀兒,那身後已有一個青衣美婢端著一個木盤走了過來,木盤中擺放一個紫沙茶壺和兩隻茶杯。
紅茹剛要伸手拿起茶壺倒茶,那男子卻一把將茶壺拿了過去,直接便對嘴灌了起來。
紅茹接過身後美婢遞過來的絲巾,伸手給那男子擦拭順著他脖頸流下的茶水,又微微嗔道:“公子你就不能等我給你倒進茶杯再好好喝啊?看看這流的滿身!要不是我早就吩咐秀兒把水給你晾上了,這會只怕就燙著了?”
這紅茹說話時眉眼含笑,細語微嗔,似對這男子大有情意的樣子。
這男子仰臉大灌,咕咚咕咚竟一氣把這整壺茶水灌了下去。待把水喝完,他伸手用力在嘴巴處抹了一把,大聲道:“還用倒什麼?就得如我這種喝法才象個男人,才喝的舒服。走吧!咱們下船,也去看看這嘉興煙雨樓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我可是久聞其名了!”
話一說完,這男子便當先大步走下船來,上了岸便向煙雨樓方向走去。而那紅茹卻是先把茶具等物收起,然後在兩個美婢舉著的油傘護送下走下船來
八 故人
這白衣男子一走下船,李莫愁與程英陸無雙三人便向他看去。
只見這男子身形比常人略顯高大,長髮披肩,而此時那雨水正順著他烏黑的長髮流淌而下。往臉上看,稜角分明的一張面孔,濃眉利目,挺鼻薄唇,不算如何俊朗但頗覺幾分剛毅。身著一襲白衣,此時那白衣已被雨水淋的溼透,緊貼在男子身上,一眼望去竟隱隱透過衣物見到男子那雄健的胸膛。
李莫愁看著眼前這人,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他,但一時間卻是想不起來。而程英與陸無雙見了後卻立時想起了此人是誰,只是還不敢確認而已。因為這人前後兩次見面給她姐妹的感覺竟是截然不同,若不是眉眼口鼻的位置沒變,程英與陸無雙絕對不會相信這人就是自己以前見過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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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子向煙雨樓走了幾步,忽然覺得似乎有人看著自己,便順著望過來的目光望去,這一望才發覺在自己的左前方十餘丈外,正有三個美麗的女子盯著自己。
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三個美麗的女子,見一個是年紀約在二十七、八歲的美豔道姑,一個手持玉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