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顫悽慘大叫,殷殷鮮血如流水一般自空中流下,只是這一幕武敦儒就看不下去了。
也不與李莫愁答話。“嗆琅”一聲短劍出鞘。身形一晃武敦儒已然疾出十數丈外,腳下再又一通加力,轉瞬間讓過那些百姓。迎上了那些蒙古兵。
也是這些蒙古兵命乖多厄,原本他們是奉命出來擄掠前面一個約百餘戶人家的小村落,那小村落連老帶幼也不過幾百口人,都是柔弱的宋人百姓。故此這些蒙古兵也沒有急著將他們全都屠戳,反倒是把村莊燒了,而後趕著這些宋人奔逃,如圍獵一般用以取樂,哪想到今日他們出門時沒看黃曆,偏偏就被武敦儒趕個正著。
武散儒迎上這些蒙古兵時,正見一個蒙古人挺著長矛向幾個宋人少年刺去。氣慣腳下微一用力。武敦儒的身形便如一隻巨鷹般斜斜飛起,突兀出現在那蒙古兵的眼前空中,左腳一踢那蒙古兵的長矛就被他踢的脫手飛出,飛出數丈斜插在地。而右腳又接連踢出,馬背上的蒙古兵更是被他一腳踢在了胸口,翻身落馬,只剩個武敦儒白衣飄飄,站於鞍背之上。
武敦儒剛自站到馬背之上。卻聽到“啊……”地連聲慘叫,聲音極盡淒厲。低頭看去,就見方才被他踢下馬背的那個蒙古兵此時正在地上往來翻滾,淒厲大叫,而他的胸口及臉上卻是血糊一片,那幾個宋人少年手持短刀或斷矛,正圍著他一通亂砍亂刺,口中尤不斷怒罵殺蒙古狗。
原來適才武敦儒那一腳卻並沒有用上多大力氣,只是將蒙古兵踢下馬背也就算了,不然以他現在的功力一腳踢上胸口。那蒙古兵還不立時就得胸骨斷裂?說道底只是武敦儒不想殺人,畢竟他雖然偏激,但卻還是不太習慣殺人,殺人對他來說並不是殺一隻雞那麼簡單的事情。不過他是腳下留情,但這蒙古兵卻還是沒有保住性命,轉眼已被那幾個少年圍砍的躺在地上不動了,胸口雖還在上下起伏,可臉上身上卻已是血肉模糊,鮮血不斷湧出。眼見是不能活了。
見這蒙古兵下場如此,武敦儒卻也沒覺得什麼,開口對那幾個少年道:“你們……”
他還這裡還要說些什麼,可那其餘的蒙古兵哪裡容得他細說,只聽得一聲呼哨,原本四散分開的三十餘騎蒙古齊齊撥馬回頭,蹄聲急響卻把他與這幾個少年四面圍在了中間。其中一個座騎黑馬的高大蒙古人嘰裡咕嚕大喊了幾句,隨即就有四個蒙古兵策馬挺矛直往武敦儒衝來。
武敦儒與周圍的蒙古人離地本就不到二十丈,這四個蒙古兵由四個方向同時衝來,他們臉上的神情卻都被武敦儒看了個清楚,就見他們一邊衝刺一邊大聲呼喝,黑漆漆的臉上眼珠子都要瞪凸出來,面容也都見扭曲,聲音也是頗大,若是膽小一些還真要被他們嚇出個好歹。
可惜武敦儒不在乎這些,仍舊站在馬背上沉穩如山,眼見四支長矛就要刺到他的身上,猛然身形一晃,腳下一滑,悠忽已滑到馬的脖徑處站定,隨既又倒滑回來左臂後攬,一去一退迅捷無比,那交叉刺過四根長矛已被武敦儒夾在掖下,小臂往上一抬,那四個蒙古兵的長矛便脫手被他奪下,若不是撒手及時,連人都要被他拽下馬來。
武器脫手,四個蒙古兵卻也不傻,一撥馬頭交叉在他身前身後穿過,跑到自己人對面的陣營中去了,那躲在武敦儒馬下的幾個少年卻是大聲歡呼,連聲怒罵蒙古狗。
這些蒙古兵中那個騎黑馬的蒙古漢子卻是一位百夫長,他以前在襄陽攻城時卻也遇到同樣的情形,那些宋人的武林高手經常可以一個打他們十幾個甚至幾十個,故此一見武敦儒如此了得,他就知道是遇到了宋人的武林高手。急忙打了一個呼哨,大聲對身邊的人說了幾句,這些蒙古兵便紛紛撥馬回頭,四散奔去。
見蒙古兵如此,武敦儒卻是有些奇怪,這些蒙古人怎麼這樣好打發?一見不的對手轉身就跑?他這裡剛剛還自奇怪時,那些蒙古人策馬跑出四十餘丈外卻同時停了下來,再轉過馬頭,紛紛在背後押出長弓,搭箭上弦就往武敦儒射來。見他們如此,武敦儒方才恍然,原來他們是打算以弓箭對付自己。
蒙古人不愧是馬背上的民族,弓箭這一手他們玩的極是純熟,只聽得“嗖嗖”破空風響,支支長箭紛紛往武敦儒身上射來,力道沉勁疾若電閃,眨眼間武敦儒周身的上下左右卻全都是勁射過來的箭矢,連他躲閃的空間也被交叉封住。
蒙古人本以箭矢打天下,這種場面若是換了別人,除非是五絕那樣的絕頂高手或能以劈空掌風抵擋,一般的武林高手是絕對架不住這陣箭雨的。可惜他們面對是武敦儒,而武敦儒又偏偏會一門叫獨孤九劍的武功,只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