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出來。只是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周雷韓青與柯鎮惡起了爭執,故此黃蓉心中正是頗覺後悔,頗覺不該拉武敦儒一同出迎。
此時郭靖聽得這麼一說,郭芙等四人便齊齊上前二步,屈膝拜倒,逐次報出己名,道是拜見柯公公。武敦儒卻是最後一位,等他們四人說完話後,他才上一步站微一躬身,淡淡道:“敦儒與柯公公見禮了。”
再說柯鎮惡,他雖是眼不能視,但在耳力上卻要比常人聰敏許多,且武敦儒與郭芙等人見禮又沒有提氣輕身,故此共是五個人給自己見禮他早都聽得清楚明白。
聽得郭芙等四人跪倒拜見時,柯鎮惡便點了點頭,語氣頗為和緩的言道:“好好好,芙兒你們都起來吧!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不要跪來跪去把衣服弄髒了。”
“謝柯公公。”郭芙四人齊應了一聲,便站起身來,打算再到一旁給邱處機等人見禮。
可還沒等他們挪步,卻又聽到柯鎮惡開口說話了,不過這回柯鎮惡的語氣可不如剛才那般和緩,他的聲音並不是很高,但門口眾人皆能聽得清清楚楚,冷冰冰道:“是武敦儒武大公子吧?怎麼勞您大架給我這個老瞎子行禮了?武大公子太客氣,老瞎子擔當不起。”
柯鎮惡這番話說的又冷又冰,言語中的譏諷之意也是甚濃,明顯是找茬生事,一下就把眾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自然那郭靖等人的心更都是懸到了嗓子眼,就怕他們兩人衝突起來。
大出眾人的所料,聽得柯鎮惡這番話後,武敦儒卻是淡淡一笑,沒有回話,退後幾步站到一邊,沒有去理會柯鎮惡。
見武敦儒難得沒有反口相譏,那郭靖黃蓉等人又是驚奇又是欣然,齊齊搶身過來,黃蓉柔聲道:“大師傅。你遠道趕來也累了。讓我先陪您……”
黃蓉想說自己先陪柯鎮惡進去,以避免他們的衝突,卻不想柯鎮惡蘭出才理會黃蓉。而是白眼一翻,又冷冰冰道:“武大公子怎麼不講話啊?聽說武大公子的膽量一向過人,連自己的授業恩師也敢譏諷,現在不會是怕了我這個老瞎子吧?”他仍舊不肯甘休,定要尋武敦儒生事。
見柯鎮惡仍舊不肯甘休,武敦儒終是開口說話了,就聽他淡淡回道:“柯公公年長輩高,您怎麼說就怎麼是了,敦儒沒有異議。”
“嗯!還象句人話,看來武大公子長進了不少。可惜了晚了。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自己想想哪件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事情?譏諷授業恩師,叛離師門,十餘年的養育之恩全都拋在腦後,簡直是豬狗不如,畜生一樣。”柯鎮惡越說越怒,到最後索性更是破口大罵。
柯鎮惡本就是固執古板的性子,又嫉惡如仇。認定一件事就九牛都拉不回來,對武敦儒的惡感就是如此。加上這些年在江湖上人人都敬他重信重義,教出郭靖這樣一位身為當世大俠的弟子,故此與他相處時都是極為尊重於他,大多都是他一講話旁人立時群起附和,無有與他爭辯之人,也就養成了他這個目空一切的習慣,或者說是他生性梗直,一開口就要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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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武敦儒來說,他今日之所以兩度沒有與柯鎮惡計較。都是因為他不想攪了郭芙與武修文的婚事,再者他也知道柯鎮惡的脾氣,與柯鎮惡鬧起來還真是個麻煩,所以便沒有去理會。不想自己接連退讓,柯鎮惡卻是步步前逼,直到此時被柯鎮惡破口大罵,武敦儒心中便有幾分惱了。
唇邊浮現出一絲淡漠的笑容,武敦儒道:“今日是芙妹和修文他們的大婚之日,我不想攪了他們的大喜的日子。希望柯老前輩也能自重身份,不要與市井匹夫一樣,滿口穢語讓旁人恥笑。”
聽武敦儒如此一說,那柯鎮惡立時又破口大罵道:“老瞎子本就是市井匹夫一個,也不怕旁人恥笑,我今日就非要你這個畜生好生分說一翻,看看到底是誰人被……”
“柯老前輩,畜生之名恕我愧不敢當,就原璧奉還了。若是柯老前輩真有興致,這襄陽城內的畜生盡有的是,敦儒可以教人尋上幾隻來,讓柯老前輩與它們好生地分說一番,分說上幾日幾夜也都不會有人打擾。”武敦儒淡淡說道,隨之轉身,從容往府中行去。
武敦儒這些話說的殊不客氣,就差直指柯鎮惡才是畜生了,此言一出柯鎮惡頓時氣的全身發抖,指著武敦儒顫聲道:“你……你……”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敦儒!你給我站住,你竟敢與柯公公如此講話?是不是以為誰都說不得你了?若你不想讓我動手,就快快給柯公公磕頭謝罪,否則……”郭靖面沉如水,望著武敦儒的背影高聲怒喝道。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