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日光映照下閃耀著抹抹流光,接過旁邊紅茹遞過的一根長髮,放在劍刃之上,武敦儒笑道:“芙妹和修文大婚,我這做大哥的也總不能送點衣飾,送點把玩的小玩意就算了,那樣顯得太小家子氣。正好年前我的一個弟子去東南沿海辦些事情,在一戶老漁家手上買了一塊深海寒鐵,回來後竟然打製出了四口長劍交給了我,道是他這個做弟子對我這個師傅的一點孝心!”
說到這裡,武敦儒對著劍刃上那根長髮輕吹了口氣,只聽得極為細微沙的一聲輕響,那根頭髮已應聲而斷,飄飄落於地上。微微一笑,武敦儒接著說道:“這四口長劍雖然不是什麼寶刃,但也談得上吹毛斷髮,不過我用短劍用慣了,這幾口劍放在我這裡也沒有什麼用處,正好你們大婚,我就派人又修飾了一下。帶過來也給你們帶過來當做賀禮。不知你們用不用得上?芙妹,過來試試,看合不合手。”
武林中人。最好就是絕世武功,再來便是一件合手的兵刃了。雖然武敦儒講的輕描淡寫,道是這幾口劍算不上寶刃,但在場中人全都是行家,他這些話又有誰人會去當真?玄鐵,寒鐵,這兩樣都是武林中人耳熟能詳的東西,只要在兵刃中加進一星半點,那麼這件兵刃就已屬於寶刃了,何況這四口長劍全由寒鐵打製。價值自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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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郭芙一聲歡呼,急急衝到武敦儒的身邊,接過這口長劍耍了幾個花式,欣然叫道:“謝謝大武哥,這把劍很合手,以後我就用它了。”說著話又伸手自武敦儒手中接過劍鞘,收劍入鞘便不再放回,竟是不肯釋手。
抬步過來。黃蓉探手又拿起一口長劍,抽出看了看,再放回箱中,轉頭笑道:“敦儒,我真不知該與你說些什麼了,芙兒和修文的這次大婚,看來最破費的倒是你了,寶貝一件接著一件,你是不是把家當全都給他們搬過來了?不要他們的一次大婚,你就把家當全都掏空。連累我這位美麗的徒媳日後陪你一起受苦。”說著話黃蓉又轉頭看了看紅茹,滿面笑意。
溫柔一笑,紅茹在旁邊柔聲回道:“多謝師孃關心,但這種事情不會有的,敦儒他很有辦法,這幾年我們山莊裡按敦儒所說的辦法釀酒,生意做的很大,銀子也賺了許多,送出的這些東西動搖不了山莊根本。師孃放心就是。”
“哦?你還會釀酒?釀的什麼酒?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這些?”聽得紅茹一說,黃蓉便又轉過頭來,向武敦儒驚異的問到。
武敦儒笑道:“釀酒之法是敦儒三年前在一本書上學來的,也不盡然全會,還是靠著山莊的幾位老釀酒師傅摸索出來的,師孃自然不知。至於釀的什麼酒師孃看看便知,此次敦儒也帶了一些過來,準備在大婚時待客之用。”
說著話武敦儒又一擺手,幾個莊丁便把第三輛馬車上地油布繩索解開拿下,只聞得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令人頗覺燻然。一隻只青幽古樸的尺高酒罈,由黃|色封泥封口,火紅紅稠系肚,便整齊有序的疊垛在車上,足足疊垛了三層,百十壇之多。且那紅綢上還鏽有娟麗的字跡,分別為“凝碧液”、“雪澗香”、“清溪流泉”等三種字樣。
看到如許多的酒罈,再看看那紅綢上的字樣,黃蓉等人又是紛紛驚異,這次倒是一直在旁邊含笑看著眾人觀寶的楊過開口了,就見楊過驚呀地問道:“敦儒兄,莫非你山莊所釀出的酒就是這凝碧液等三種美酒?”
點了點頭,武敦儒笑道:“正是,楊兄有何高見?”
搖了搖頭,楊過忽而擺出一張苦臉,嘆息回道:“高見我是沒有,只是沒想到這幾種酒竟然是敦儒兄所釀,那日後我豈非再不能去酒莊盜酒了。唉……!敦儒兄不知,你山莊所釀這三種美酒簡直要價比黃金了,我前兩年偶然外出,在集鎮酒樓上喝了一壺二品凝碧液,而後就染上了這絕世美酒的酒癮。偏偏這三種酒賣的太貴,我的那點銀子只喝了三個月就都花光了,手中無錢,酒癮難耐,忍了再忍,終還是忍無可忍。無奈之下我也只得做做那樑上君子,酒中大盜,時常光顧絕情谷外的幾家酒樓,連二位義妹也受我之累替我走過幾次了。”
楊過說道此處,那一旁的眾人早已是齊齊失笑,連程英與陸無雙也都忍不住美目含嗔瞪了楊過一眼,看來楊過所言確是屬實,她們姐妹為了楊過的酒癮想來也沒少往酒樓跑,客串一下酒中大盜。
待眾人笑了一會,楊過再搖了搖頭,仍是那張苦臉,接著言道:“可今日得知這酒為武兄山莊所釀,我又怎好再厚顏去盜?但不盜我又無錢去買,如此一來豈不是要斷了我的美酒之好?這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