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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了一聲,武敦儒又叫秀兒青兒二女,吩咐了她們幾句,兩女便轉身回去車隊那邊了。而武敦儒卻帶著紅茹雪兒隨郭靖夫婦進了大門,至於車隊自有秀兒青兒與周雷眾弟子打理。
一行人穿過正門大院,往前廳大堂走去,行進間武敦儒與紅茹雪兒三人自然是與郭靖夫婦說笑閒談,但在他們身後大門之外,卻有兩個女子一直在望著車隊中那位身著白色宮裝的女子,神情中頗帶幾分疑惑。這兩個女子正是那程英與陸無雙姐妹,她們二人總覺得那位宮裝女子遠遠看上去似曾相識,但一時間又想不來到底是誰。
不說她們在那裡仔細思量,再說武敦儒一行人來到正殿大廳之前,卻見廳門處還有數人迎在那裡,正中一人是一位相貌慈和地白眉老和尚,正是一燈大師。隨侍在一燈身邊的分別是朱子柳、武三通,泗水漁隱等幾位師兄弟。
原來一燈與武三通及泗水漁隱師徒三人比武敦儒還要早到了兩天,至於朱子柳卻一直留在襄陽幫助守城。適才郭府眾人正於廳中閒談,外間就來人通告武敦儒到了,郭靖夫婦聽後便帶眾多小輩迎了出去,一燈師徒四人卻留在了廳中,沒有出去。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武三通仍在惱怒當年絕情谷發生的諸事,故此才沒有出去。
見一燈與武三通等人都在,武敦儒自然是過去與幾人逐次施禮,口稱見過師祖父親師伯師叔等等。一燈大師與其餘二人倒還好些,見武敦儒過來都是點頭微笑,抬手虛扶回稱不必多禮。唯有那武三通,他卻是不肯給武敦儒好臉,面容冰冷頭也不點,武敦儒與自己施禮說話他卻的轉臉至一邊,不理不睬。
所幸武敦儒對他也沒什麼好感,給他見個禮也只因為常情所限,此時見他不理自己正好覺得輕鬆,也不去理他便是。可輪到紅茹這裡,事情就有些麻煩了,由武敦儒介紹後,紅茹便逐次上前與一燈幾人見禮,稱呼隨武敦儒同叫也就罷了。
直至最後到了武三通的面前,兒媳與公爹第一次見面,紅茹自是頗為緊張,盈盈蹲身一禮拜了下去,柔聲言道:“媳……媳婦紅茹,這裡給公爹見禮了……”
二十一 大怒
“媳……媳婦紅茹,這裡給公爹見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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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覺恭謹柔婉的一句話,可聽在武三通耳中直是不亞於晴天霹靂,滿面驚訝的轉過臉來,望著紅茹驚異地問道:“你……你是在和我說話?你叫我公爹?”
俏臉一紅,紅茹仍舊是蹲身施禮之姿,垂頭柔聲回道:“媳婦是在和您說話,是在稱呼您為公爹。”
“等等等等,這位姑娘你先不要如此稱呼,我擔當不起。敢問姑娘這稱呼是從何處論起呢?我只有兩個犬子,可兩個犬子尚都未成婚,何來姑娘這樣一位兒媳?姑娘且末如此稱呼,待我搞清楚再說。”武三通擺了擺手,繃臉說道。
其實話到此時,對紅茹身份武三通心中已是一清二楚,之所以如此回話,只不過是因他心中有氣,故此一時間不甘承認紅茹的身份,倒不是故意給紅茹難堪。自有宋一代起,儒家禮教大興,朱嘉的徒子徒孫遍佈天下,給世人立下了訐多繁文瑣禮,一言一行也不容世人稍違。如君臣父子,夫妻師徒,這其間全都是進退有節,尊卑有序。
似兒女間的婚姻大事,絕對都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加上種種繁文禮節方能符合程式,方能為世人所承認,絕無有兒女自行操辦的。雖然武林中人比尋常百姓在禮法上要寬鬆一下,但在婚姻大事上也都絕無例外。如武敦儒與紅茹就是如此,武三通猶在世間,那麼他們成婚就一定要由武三通來主持。就是武三通不在了,那麼也要有黃蓉或別的什麼尊長來主持。這才算合法。
故此武三通一聽說紅茹自稱為兒媳與自己見禮。心頭之氣就直往上湧,才不允許紅茹對自己如此稱呼。按說武三通心中有氣也是正常,做的也不算太過。以他那暴躁的性子,能維持沒有當場破口大罵就算不錯了。可誰讓他的做法偏偏就對上了紅茹?紅茹的出身就不必細說了,她本就是個極為敏感自卑的女子,此時第一次給公爹見禮就被人家擋了回來,心中是何滋味自是不言而喻。
所幸紅茹的性子天生溫柔,又頗識大體,故此一張俏臉雖已漲的通紅,心中也頗覺酸楚難堪,但臉上卻沒有表露什麼,低低應了聲是。便低頭退回到武敦儒的身邊,垂頭不語。不過待她站到武敦儒的身邊後,終是沒有忍住心中酸楚,一雙美目眼圈已見紅潤,險些就要落下淚來。
雪兒就站在紅茹的身邊,紅茹神情怎樣自是看了個清楚,見紅茹俏面通紅珠淚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