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直直的瞪著她,但也沒有再出言怒罵。
一燈郭靖等尊長一輩眾人都坐在左邊上首的那排椅子之上,黃蓉與朱子柳二人更是相鄰而坐,此時見李莫愁被眾人認了出來,他們二人便都轉頭與對方互望了一眼,再雙雙搖了搖頭。
嘆了口氣,朱子柳輕聲與黃蓉道:“敦儒有時候行事也真是沒有個分寸,怎麼能把她也帶到這來?這不是明擺著在自找麻煩嗎?”
微微點頭,黃蓉沒有回話,但臉上的神情已表明她與朱子柳也有著同樣的顧慮。且黃蓉擔心的尚不止這些,以她的頭腦機變,從認出李莫愁那一刻,再看到李莫愁的打扮時,黃蓉心中已是咯噔一下,隱約間她心裡已猜想到幾分李莫愁做如此打扮的原因,只是還不抬敢確認罷了。
其實黃蓉與朱子柳這回還真就有點冤枉武敦儒了,帶李莫愁來襄陽的後果武敦儒不是不知道,也不是存心想這麼做。他倒是想過讓李莫愁留在山莊,可轉念一想還是不行。李莫愁是個什麼性子?她天性中的倨傲就不必說了,關鍵是李莫愁對情字太過認真,在這個問題上她是非常的敏感。
武敦儒與李莫愁能走到這一步上,一是因為武敦儒的行事太過詭異邪氣,李莫愁被他救下後就動了好奇之心,所以才隨他同返慕容山莊。二是經過一場險死還生之後,李莫愁的心境也有了些改變,也不再如原來那般痴狂陰狠,生人勿近。三就是機緣巧合,李莫愁在療傷那種特定的氣氛中一時失措,加上武敦儒心頭念動才會造成如此局面。
但兩人的關係雖已至此,李莫愁的性子也不是就完全改變過來了,如果這次到襄陽來武敦儒只帶上紅茹幾女,讓李莫愁自己留在山莊,那麼李莫愁心中不定就會因此認為武敦儒待她與待紅茹是有厚薄之分?或者更進一步認為武敦儒是在玩弄她?對她並沒有真的情意?再因此做出什麼大的反應。也不是不可能的。這些問題誰也不敢確定。故此想了又想武敦儒終究是把李莫愁與紅茹都帶了過來。
不說武敦儒因為什麼把李莫愁帶到襄陽來,再說郭靖見到女兒指認出李莫愁來,臉色頓時一沉。轉臉向身邊的黃蓉沉聲問道:“蓉兒,那個白裙女子就是赤煉仙子李莫愁?”
轉過臉來,黃蓉回望著丈夫,言道:“是的,她便是赤煉仙子李莫愁。”
“李莫愁不是道姑嗎?怎麼她……”郭靖再轉頭看了看李莫愁,又疑惑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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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似乎並沒有真的出家,只是平素裡喜做道裝打扮,或許經過那場死劫以後,她地心境也隨之變了吧!”黃蓉再回答到。
“嗯!可事情已過去三年多了,她怎麼還和敦儒攪在一起?”郭靖點了點頭。隨口問到。
郭靖夫妻在這一問一答,坐在下首的武三通卻都聽在了耳中,加上看著仇人淡定從容的站在那裡,武三通忍了又忍,終是沒有忍住,恨聲道:“沒有什麼奇怪的,那個畜生一向如此,行事肆無忌憚慣了。誰也管不了他,誰也不放在他的眼裡。當年在絕情谷他能做出不報殺母之仇,反去救助仇人的事情,現在再和仇人攪在一起,對他來說也算不了什麼稀罕事。”
之所以講出這些話,只是因武三通心中憤恨難平,鬱結難耐,所以才忍不住出言罵上幾句發發牢騷。但武三通的性子實在有些太粗,在說話之前,他就沒想想一旁還有什麼人在?也沒想想這些話會造成什麼後果。故此他這些話一出。黃蓉與朱子柳二人心中立時都暗道不好。
果然,武三通的這些話方一入耳,郭靖更是面沉如水,眼中精芒一閃,望著坐在對面的武敦儒,沉聲言道:“武兄所言甚是,敦儒這幾年來行事是越發的出格,也越發地放肆。殺母之仇不報反去救助仇人,這就是不孝。今日還堂而皇之將殺母仇人帶到父親與尊長的面前,更屬忤逆。這全是郭靖之過,郭靖對不住武兄,這十餘年來沒有把敦儒教好。但請武兄放心,今日無論如何郭靖也會給武兄一個交代,我就不信敦儒真就如此的張狂?心中連一點人倫禮法孝節大道都沒有了?”說著話郭靖離座起身,抬步就往武敦儒行去。
“靖哥……”、“郭大俠……”連連兩聲急呼,黃蓉與朱子柳連忙起身,在後面急聲叫到,想要攔住郭靖。
隨手向後一揮,郭靖頭也沒回,仍舊滿面肅容向武敦儒走了過去。
“唉!師哥呀師哥,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嗎?你真想讓郭大俠與敦儒拼個你死我活?”見郭靖腳步沉穩,去意甚堅,朱子柳就知道攔他不住,重重嘆了口氣,眉頭緊皺轉身與武三通言道。
而黃蓉也是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