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專注於找翎報仇的這一件事。「在蘭州外圍,有我教中人的買賣生意,平時他們同一般的商家無異,可有狀況發生時,他們會變成前哨兵,回去教裡通報,開始準備防禦……」他與他討論,同時盯著攤開在桌上的地形圖。
「也就是說,教主東方翎會在蘭州的東邊,部署多一點的人力,監視唐朝廷的人,以及中原武林各門派?」對方點頭,阿羅斯想過了,隨即伸手指著地圖上的一點,「我可以讓唐朝廷的人,負責吸引東邊,你們的皇帝還答應我,會派來幾位大內高手,去對付黑鷹教武功高的人。這個時候,我的人馬就從西邊偷偷地進去教中,要東方翎措手不及!焰,你認為如何?」
阿羅斯能再找來武功強的人助陣,那太好了!東方焰同意,也跟對方一起看著地圖,沉吟:「如果這一招聲東擊西管用,我曉得有一條路可以直通烏嶺的背面,就在這裡……」他為他指出方向,目前還應該考慮到:「烏嶺地形崎嶇,居高臨下,易於攻守,你的人馬要攻陷黑鷹教,必須用計謀,速戰速決,不能拖延。我還記著當時,同孃親近的教徒有一些人是不滿翎的,我可以先試著去跟他們聯絡,減低入山區的阻礙。再來,能不能順利進入教中的關鍵點,就在伏羅。」
「伏羅?他是誰?」阿羅斯不明白。
東方焰再解釋:「伏羅是黑鷹教的護教左使。在第一線狙擊敵人,阻斷其進入烏嶺的責任,都由他和他的人手來擔當。」
「所以到了蘭州烏嶺,我們先碰見的人,會是伏羅?」
「沒錯。伏羅的武功很高,平常習武切磋的時候,翎都不見得能打贏他。他的一群手下的功夫也練得很好,一旦我們靠近烏嶺,很快的,他就會知道,所以我們在對付他的時候,必須格外小心。」
想當初,伏羅的妻子丁玎,她被孃的人手誤殺,他看過他飛身撲向娘,那虎嘯似的怒吼、發了瘋的兇猛,至今仍舊讓他心有餘悸!這一次能回去,自己已經武功全廢,都要倚靠旁人來幫助他,他但願不會碰上他,更不希望阿羅斯與他衝突──陡地,東方焰覺得自己的想法奇怪,他為何要去關心阿羅斯?
「焰……」伊人蹙眉沉思,為了什麼?阿羅斯也有滿腹的問題不能解決,忍不住了;他靠近他、將他攬入懷中,喃喃地說出:「等你的事情辦完了,別忘記你說過的話?」
東方焰一愣,感受男人氣息,強而有力的擁抱,關於那些羞死人的親吻、無數次的愛撫,全成了他身上的烙印,無法抹殺,想忘都忘不掉!他嘆氣:「我不會忘記的。」他不知還能騙他多久?
燭火搖曳,映著倆人依偎的身影,彼此卻隱藏心事……
兩個人商討好進攻黑鷹教的對策,於是在隔天清晨,東方焰終於離開哈卡夏,和阿羅斯率領的一千人馬,前往蘭州。
九月,過了隴山,前去蘭州的路上,天氣變得更加乾燥。
一名年紀二十八,身穿白色袍衫、溫文儒雅的男子,抬眼望了頭頂的烈日一眼,他伸袖擦汗,拿出水壺、喝了幾口,再放回包袱裡,繼續趕路。
途中問了人,他找到方向,一直走。許久後,終於望見目的地,他高興,加快腳步;卻被人群阻擋去路,他忙擠過去,好不容易走出人潮,卻又讓握著武器的軍爺們攔下?他不懂,他們告訴他,往蘭州的路不能通行,叫他快快離開。
聞言,他傻了,急著問:「為什麼不能通行?」
「朝廷聯絡了哈卡夏的人馬,要滅了黑鷹教。上頭有命令,在任務沒達成之前,閒雜人等一律不準入蘭州。」軍人回答。
「怎麼這樣?」男子驚訝,忙求軍爺通融放行,對方態度強硬,把他趕走,他只能退出去,整個人陷入彷徨。「姊姊寫了信,特別交待我來蘭州辦的事情,豈不是……」他喃喃自語,不知如何是好?
丁玎與他丁子淳,是僅差了些微出生時間的孿生姊弟,而黑鷹教的伏羅,正是他的姊夫,丁家在長安是出了名的書香門第,姊姊同魔教中人交往之事,家人全然不知,只曉得她為了一個男人,竟敢做出私奔這等醜事!她令爹爹震怒,揚言與她斷絕父女問系,從此以後,姊沒再回家了,她的行蹤成謎,連爹孃傾全力派人出去尋找,都不能找叫她。她與伏羅成婚生子、以及她沒對丈夫多說她家中之事,她只寫信過來,讓他一人知道。這許多年來,他對爹孃很內疚,更想見她和姊夫,且保證不會把秘密亂講出去,她都不肯答應他,連住處都不給他……
如今,要等到她死後,他才又接到一封遺書,他不相信,忍不住邊哭邊讀完了信。她給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