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席話,布拉尼語重心長地說:“你只是階級最低的小法官,命運卻將如此艱難特殊的任務交給你。這些比你的性命”更重要,可能還關係到埃及的未來。
你難道視若無睹嗎?“
“既然你希望我有所行動,我會的。”這句承諾不免帶點妥協與無奈。
“這是你的職責所在。你以為我的擔子比你的輕嗎?”
“你很快就能在隱秘的神廟中享受寧靜了。”
“我要享受的不是寧靜,而是廟裡所有的活動。雖然我不願意,卻還是被任命為卡納克神廟的大祭司。”
帕札爾的眼神為之一亮。“你什麼時候接受金戒指?”
“幾個月後。”
兩天來,蘇提找遍了孟斐斯的大街小巷,他知道帕札爾很可能會想不開,不由得心急如焚。
帕札爾再度出現在辦公室時,臉頰全是被太陽曬傷的痕跡。蘇提拉著他去參加一個熱鬧的酒會,會上多的是熟人,勾起了不少童年回憶。到了早上,兩人泡在尼羅河水中。
“你躲到哪去了?”
“在沙漠裡沉思。布拉尼帶我回來的。”
“你有什麼確切的決定?”
“僅管前路黯淡無光,我還是會謹守就職時宣告的誓言。”
蘇提知道他還沒有恢復,輕聲勸慰著:“幸福會來臨的。”
帕札爾卻已經不相信幸福了。“你明知道不可能。”
“我們一起奮鬥。你要從哪裡開始?”
“底比斯。”
“因為她?”
“我不會再見她了。我必須澄清一件小麥非法交易案,還要找到第五名退役軍人。
他的證詞非常重要。“”要是他死了呢?“
“根據布拉尼的說法,我相信他只是躲起來而已。老師的感應杖從未出過差錯。”
“可能要找很久……”蘇提提醒他。
“看佐亞舍,仔細留意他的一舉一動,設法找出漏洞。”
蘇提的車駛過揚起了一大片灰塵。這名新上任的戰車尉嘴裡唱著一首淫穢的歌曲,吹噓著女人的不貞。蘇提很是樂觀,儘管帕札爾精神依然萎靡,但是他不會食言的。一有機會,他就介紹個輕桃的歡場女子給好友見識見識,保管他憂愁盡消。
亞舍絕逃不過法律的制裁,蘇提一定要討回這個公道。
車子透過了門口的兩個界碑,進入農莊。此時熱氣逼人,大部分農夫都在樹蔭下乘涼。農場前發生了一起意外,有一頭驢子把背上駝的東西給翻倒了。
蘇提立即停車,跳下車來,把揮舞棍棒要處罰驢子的驢主人拉開。他上前輕拉驢子的耳朵,並一邊撫摸一邊柔聲安慰,這頭受驚的畜生才安靜了下來。
“驢子不能打的。”他怪主人。
“我丟了一袋穀子耶!你沒看到它把穀子弄翻了嗎?”
“不是驢子弄的。”一名青少年反駁說。
“那麼是誰?”
“是那個利比亞女人。她老喜歡拿刺戳驢屁股。”
“原來是她!更該打。”主人恍然大悟之後,更加氣憤。
“她在哪兒?”蘇提問道。
“池塘邊。我們如果要抓她,她就會爬到柳樹上。”主人似乎拿她無可奈何。
“我來處理。”蘇提拍拍胸脯保證。
他一靠近,豹子一溜煙便爬上樹去,躺在一段比較粗的樹枝“下來。”
“走開!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變成奴隸。”
“我本來應該已經沒命了,記不記得?現在我來救你了。跳到我懷裡來吧。”
她想也不想就往下跳。蘇提受了重力跌倒在地,背上重重撞了一下,不禁面露苦笑。
豹子用手指輕摸著他的傷疤,問道:“別的女人不要你?”
“這段時間,我需要一個盡心盡力的護士。你來幫我按摩。”
“你全身都是塵土。”
“因為我迫不及待想見你,於是就快馬加鞭來了。不過你說得對,我應該先洗個澡。”他站起來,雙手仍播著豹子便往池塘衝,跳下水時,兩人的唇已經緊緊地粘在一塊兒了。
奈巴蒙——頂一頂試戴著美髮師為他準備的華麗假髮,但他都不滿意:不是太重,就是太花俏。追求時髦實在越來越困難了。他天天忙得不可開交,又要應付那些想塑身保持魅力的富家太太,又要擔任許許多多行政委員會的主席,還要打發無數想接替他位子的人,他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