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安吉拉透過奶奶拜託了舅公許久後才得到的結果,至於舅公是否認為自己在為獲得奧斯卡造勢已經無所謂了。
總之,她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關於二戰中南京的種種事情都會成為美國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話題,特別是作為國民偶像的狂熱Fans更是如此。
所以一切的一切就只剩最後一步了,這種已經到了最後關頭的興奮、激動以及期待充斥著安吉拉的內心,甚至讓她一度遺忘了某些東西。
時間就這樣來到了2月28號,第77屆奧斯卡的頒獎典禮正式舉行。
柯達劇場外人頭湧湧一片喧鬧之聲,在空地上高高的豎起的巨型小金人彰顯著這場盛宴的開幕,無數的影迷和記者在指定的地方來回奔走著,追尋著那些受邀出席的明星的身影。
記者們尤其活躍,奧斯卡的紅地毯上永遠缺少不了新聞,撞衫、不和、暗戰、爭豔等等等等。只要他們想,總有新聞可以寫,特別是這屆奧斯卡。
“我有確切的訊息,她肯定會參加。”一個記者信誓旦旦的對同行說著。
“誰知道,”另一個人搖著腦袋,“在98年之後,除了有《斷背山》的75屆,她什麼時候出席過奧斯卡的頒獎典禮了?”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奧斯卡的評委們才不肯把最佳導演頒給她。”有人開玩笑的說道。就在這時,紅地毯的盡頭傳來一陣巨大的喧譁,跟著是山呼海嘯的歡呼聲。
不少紅地毯上的男女明星都帶著嫉妒往那邊看去,但是很快他們就恢復了正常,只要想想那個女人的成就,就知道她能享受這樣的歡呼聲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雖然在女性下車之後,周圍的人都愣了兩秒鐘——這應該是她第二次穿黑色的女式長褲西服出席奧斯卡頒獎典禮了——靠得最近的記者隨即反應過來將話筒遞了過去:“安吉拉小姐,這已經是你創記錄的連續第七次提名最佳導演,請問你認為有可能在本屆拿到屬於自己的榮譽嗎?”
“這可說不準,畢竟評判的權利在評委手上而不是我。”安吉拉保持著她一貫的迷人微笑這麼回答道,“在宣佈結果之前進行猜測是毫無意義的。”
“這次你又獲得了四項提名,你認為自己會打破自己在69屆奧斯卡上所保持的記錄嗎?”那名記者不死心的拐彎抹角的問道
“你應該去問評委,而不是我。”安吉拉微笑著搖了搖頭。
“安吉拉小姐,現在不少地方都掀起了想要追究日本人在二戰犯下的罪行的活動,你怎麼看待這件事?”另一個記者插了進來。
“有錯誤就要承認和改正,就像我們曾經遺忘了那些應該受到尊敬的人們,但終究把他們找了回來並且絲毫不面對避諱自己的錯誤。”安吉拉認真的回答道。
這樣回答頓時讓許多人露出了驕傲的神色,安吉拉的分割策略顯然非常有效。
“你會製作這樣一部反戰電影,是否因為對總統先生的政策不滿?”驕傲歸驕傲,該問的他們依舊會問,比如現在又扯到牛仔總統身上去了。
“戰爭永遠是最後的最糟糕的選擇。”安吉拉答非所問的回答道。
又回答了兩個問題,安吉拉徑直往劇院裡走去,即使中途有認識的人和她打招呼,也只是微笑著指著劇院點了點頭了事。只有那些高舉著自制的牌子,上面寫著“安吉拉是最棒的”的Fans心的呼喊聲能讓她多停留那麼幾秒。
雖然並沒有在紅地毯上看到某些身影,雖然這段時間她的腦袋裡被《約翰·拉貝》的相關事宜填得滿滿的,可並不代表她能在這種場合下能保持儀態的和她們見面。
懊悔?憎恨?還是痛苦?安吉拉現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順著通道進入劇院,寬大的會場中已經坐了不少人。安吉拉很快找到了《約翰·拉貝》劇組的位置,和大家打了招呼後她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後笑嘻嘻的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人用中文問道:“感覺怎麼樣,在美國走紅地毯?”
“也沒什麼區別。”姜文懶洋洋的聳了聳肩,不過眉宇間多少還是有些得色。
“要我提前恭喜你拿到最佳男配角嗎?”安吉拉調侃的問道。
“算了吧,有個提名已經很不錯了,”姜文搖了搖頭,他顯然是個明白人,“我可沒指望真的能拿到——對了,他們都說你至少應該還有個最佳女主角或者最佳女配角的提名,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沒什麼,那部電影本來就沒打算參加奧斯卡的角逐。”安吉拉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