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時,死傷很慘重的。
三極體、真空管的作用,我和阿庭都知道,但怎麼實現就只有天知道。儘管阿庭投入了大量資金,現在也不過剛有樣品,尚未投入實用。所以,電臺仍然龐大而沉重,還無法裝上飛機,聯絡只能從飛機上扔下紅色的鋼製資訊盒。飛機把輕機槍帶上了天空,但還未解決與螺旋槳的互動問題,所以,機槍是向後發射的,準確也很成問題。馮如正與人努力想把炸彈裝在飛機之下,但進展不大——也許我應該修個風洞——我也與馮如提過一回,他也很感興趣。但實在太貴了,我還下不了決心。
總的說來,現在飛機沒有什麼攻擊力,主要用於偵察。我只增加了一個撒傳單的任務,宣傳國防軍的待遇,安徽的政策——“義務教育,村有土地”、“人人有飯吃,個個受教育”、“繳槍不殺”等等,指出北軍行事的錯誤——“誰無父母,誰無親人,今日行戰亂於南,安知日後不行於北。……”,宣稱“國防軍中立調停,北軍北返”、“政治問題,政治解決”等等。
新軍的教育水平都比較高,都要求識字。所以,除了民國後招募的,素質沒有保障,基本人人識字。馮國璋很是頭大,命令收繳傳單,嚴禁私藏。但安徽的飛機不光白天撒,有時,黑天也撒,這就防不勝防了。加之,現在被國防軍跟在後頭,打又打不過,又不敢快速行軍,北軍士氣極為低落,加之,知道國防軍不想趕盡殺絕,更起不了拼死之心——傳單宣傳“中立調停,北軍不挑釁,徐州的國防軍就不會進攻”。
江蘇這邊客客氣氣地把馮國璋送出,戰事告一段落。至於,老馮一離開江蘇境內,國防軍的監視,就咳血癥加重,臥床不起,那就與我無關了。我雖然限制馮部轉向山東,那也是好心不是。督理山東軍務的北洋軍第五師師長靳雲鵬在南京被俘。山東全無抗力,馮部就剩下一萬多人,要是轉入山東,也不能抵擋我,還得撤離,我也是好心,免得馮國璋再次跑路。我安排好駐軍,以及山東、江蘇軍隊的整編後,拜訪了德國駐華代辦馬爾參,希望雙方繼續以往的友好合作。馬爾參委婉地表達了,願意出兵幫助於我,願意支援我統一中國,我自然是大義凜然地謝絕了——拉倒吧,求我,我都不想打,還想用這在我身上撈好處。隨後,命汪道銘處理山東江蘇的軍務,我則率軍返回了安徽。
江西的形勢則完全不同,一來段芝貴的指揮能力差遠了去,二來我有令在先,對張敬堯部務必殲滅,予以嚴懲——做事要有始有終,既然以“北軍暴行”為藉口,就儘量使其圓滿。所以,王澤率第二師主力,在水軍配合下,進攻湖口。餘程萬率第四師主力向北,進攻南昌。當時,江西有第二、第六師,張敬堯是六師十一旅旅長兼南昌衛戍司令。王澤和餘程萬無論是兵力、士氣、訓練、裝備都佔優勢,情報和地形也不落下風。以不大的傷亡,在九月,平定了江西。並在南昌召開了公開審理大會,犯有殺人、強姦罪行的北軍官兵,在審判後,盡數處決,張敬堯也不例外。至於,在一座剛被洗劫凌辱的城市裡,審理北軍,是否公正。這是一個很有意義的問題,但這不是本故事的重點。我唯一可以說的就是,被提起公訴的北軍官兵,僅有三人證據確鑿,被無罪釋放,其它人等均被處以極刑。
此舉一行,江西人心盡服。也是北軍過於殘暴,進入南昌,便公開劫掠財物,姦淫子女,第一日南昌就橫屍1000餘具,尤以張敬堯所部為甚。南昌人生吃了他的心都有。
後來,在高劍峰的強力要求下,我命其率近衛旅進攻九江,初時李純部尚踞險而守。隨著,陳士誠率第五師和第三師主力攻入湖北,李純部軍心動搖,我軍趁勢猛攻。待江西第二師北上,李純見勢不妙,遂率部遁入湖北。九江光復。但袁世凱不甘失敗,又嚴令河南翼軍趙倜率部進入湖北參戰。
趙倜所部先是奉命支援馮國璋,然而,隱龍社收買了河南的土匪,大規模破壞鐵路。
河南一向以民風彪悍而聞名,河南的“趟匠”世界都知名。後世研究“白狼”的文章,中外都有不少。而這“白狼”現在正橫行河南,是趟匠中勢力最大的一股。
白朗(1837~1914)又名六兒,字明心,河南省寶豐縣張八橋鄉大劉村人,農民出身。“性豪爽,善馭人,疏財仗義”。清末,豫西連年乾旱,綠林蜂起。民國後,河南都督張鎮芳又刮地三尺。有句老話“窮山惡水出刁民”,其實,人活不下去,自然就變刁民了。白朗趁勢而起,又有一定的紀律,很快就稱雄豫西寶豐一帶,並在與官兵的較量中,發展壯大到數千之眾。二次革命中,孫、黃眼見其勢力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