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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有條約的,我從不退讓。軍政府有所逾越的,我就直接內部處理了。不是我如何尊重國際法和條約,而是我根本就不想承認這些條約。只是,我現在實力不足,但我也不會給人留下口實——“我不逾越,也不承認”。然而,我遵守條約的行為,得到了各國的一致好評。生活中從不缺少幽默!與各國的關係,我與德國、美國關係最密切,日本交涉最多時好時壞,其它則一視同仁。

芮恩施上前,恭喜我收回青島,我用力與他擁抱一下,保羅與傑克·史密斯——我在美的私人律師,是大學同學,關係密切。芮恩施問我,準備如何處理日本的要求,我說:“保羅,日本是不會放棄的,我也一樣。”我的話很平淡,但表達的意思很清楚,保羅理解了我的暗示。我請他幫助,協調聯省與英國間的關係,儘量讓英國在青島之爭中保持中立。芮恩施知道英國需要日本,所以只說“盡力而為”。

隨後,我單獨約見了英國駐安慶領事葛福,闡明瞭聯省立場,要求英國在中日青島問題採取合理的立場。英國此時正努力拉攏日本,希望日本艦隊能加入對德國的戰爭。葛福自然努力幫日本說話,對我施加壓力。我據理力爭,寸步不讓。

然後,我接見了日本駐安慶代辦小幡。小幡對“山東日裔被捕”這一事件表示抗議。我直接了當的說,間諜是不受保護的,而且外交事務由顧維鈞負責。小幡提出了“領事裁判權”。該死的滿清政府!領事裁判權,就是說,外國人犯罪需要由其本國領事審理。問題在於,這東西不是外國人要求的,是滿清覺得審理外國人很麻煩,自己主動給外國人的,靠!

反覆交涉了幾回,我命令將日本間諜一切可疑物品扣留,將間諜驅逐離境。傳聞說,日本間諜是光著離境的,這個,實在誇張了點兒。但日本間諜,基本上,都是全身上下搜個遍,穿了套新衣服離開的。

8月15日,日本以“山東日裔被捕”事件為藉口,向安慶軍政府發出“最後通牒”:要求立即撤退在中國海上的軍艦或解除武裝,並在9月15日前將膠州灣無條件交給日本,以備將來交還中國北京政府,限8月23日前無條件答覆。

外交司長顧維鈞緊急約見了代辦小幡,小幡驕橫地宣稱:這是大日本帝國的最後警告,安慶必須照辦。

顧維鈞有我的交代在前,只答應可以談論“山東日裔被捕”事件,對於其它無理要求,則斷然予以拒絕,答覆說:“青島問題,過去,是中德雙方之問題;現在,是中國內部問題。與貴國全無干系。如此要求,安慶斷然不能接受。百萬國防軍,也是絕對不能允許的。”——武力威脅,難道我就不會嗎?!

我這一時期的政策,也有點混亂。從目前來看,中日交戰沒有任何好處,如果不打這一仗,我起碼可以省下兩億,無論投資到哪裡,都能在近期很快收回,長期利益更不必說。但是,一方面,日本咄咄逼人;另外,從長期看,中日之間勢必會有一戰。非如此,不可能聯盟。聯盟是幾個平等,或大體平等的團體之間的事。我已經花了大本錢準備,所以,又很想打這一仗。

北京方面的立場更尷尬。袁世凱受到各國很大的壓力,本身卻又無力左右安慶。命令安慶撤軍吧,安慶一定會大義凜然、義正詞嚴、擲地有聲的直接駁回,圖然是給安慶增加聲望。但是,大張旗鼓地鼓勵安慶,英國人那裡又通不過。所以,北京政府在這一時期,竟然像失聲了,為數寥寥的幾封電報,其含意,也是模糊不清。從袁本人來說,國防軍與日軍,打起來才好呢。最好兩敗俱傷,就算做不到,也可以重創日軍。至於國防軍取得勝利,袁是想都沒有想過。如果國防軍有此能力,怎麼會如現在這樣,早打到北京來了。不過,北京的行動,還是明確的表達了,對“國防軍與日軍開戰”的殷切希望。北軍的四個正規師,剿滅了“白狼”之後,一直盤據在河南,現在卻在這個敏感時候,悄悄地將兩個師調回了。

這是中國方面的考慮,日本方面的考慮,則又不一樣。

由於不斷擴充的軍備費用和連年貿易入超,日本財政在1914年幾乎瀕臨破產,甚至連支付外債的利息也發生困難。造成這種局面的近因是輸出不振導致國際收支失衡,遠因卻是擴軍備戰長期壓迫財政,而國內市場又因地主制與資本制的矛盾而難以健康發育成長。苦於重稅的中小資本家、工人和農民飽受通貨膨脹和物價上漲之苦,生活日益困苦。然而,在接替山本權兵衛的大隈重信,就任首相3個月後,日本竟意外地得到了“天佑”: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了。

對於顧維鈞的警告,日本方面不是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