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護中心旗下的一員,其個性非常多面,有時連相處多時的威爾森都搞不清楚哪一個才是鄭秀苓的真面目。
不過這只是表像,其實聯合看護中心的成員都具有多方面的能耐,能靜、能動,能文、能武。
所以,別看鄭秀苓表面溫柔婉約,如果真有需要,她也能是冰冷無情的女人。“沒辦法,誰讓他們‘白虎幫’是舊金山華人的第一大幫,有大把銀子讓中心賺,又可以攀上一層關係;只要不賠錢,說什麼中心都該接下這個任務。”威爾森一副市儈的模樣。
而上面既然都說得這麼明白,想必已經沒有她置喙的空間,看來她也只能乖乖接下任務。
“他是我要照顧的物件嗎?”
“當然不是,他是你這次任務的障礙。”威爾森皺著眉頭。
“怎麼說?”
“其實這次的僱主是連偉的父親,你要照顧的物件則是連偉的兒子。而連偉不同意他老頭的決定,除非你願意扮演他的情婦。”
原本以為鄭秀苓會因此而退縮,沒想到她卻一口應允。
“非常有挑戰性,我喜歡!”
鄭秀苓已經答應接下任務,準備送客,但是威爾森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秀苓,最近還好吧?”威爾森一反常態的坐著不動,任務已分發完,竟然還有閒情逸致留下來關心下屬,這不禁讓鄭秀苓起了戒心。
“幹嘛忽然關心我最近好不好?”鄭秀苓豎起身上的刺,神情戒備。
“別這麼敏感好不好?不過是關心你一下。今年二十好幾了吧?什麼時候可以喝你的喜酒?”
“別開玩笑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喝什麼喜酒?”威爾森似乎越說越離題。
從事這種工作都是單獨一個人,既沒有搭檔,更不可能對外洩露自己的身份,想戀愛談何容易。
“要不要我幫你介紹物件?”威爾森忽然變得熱心起來。
“謝了!等哪天我想開了,自然會替自己打算,現在暫時沒有那個念頭。”鄭秀苓推得乾淨利落,打消他想做媒人的機會。
她知道威爾森的用意,但她寧願裝作不知道。
世界上的男人,根本無法給女人一個安定感,雖然自己無所求,但女人嘛!總是需要一點穩定的安全感,她可以不要鮮花、甜言蜜語,卻亟須一個能與自己心靈契合的男人,否則這男人至少也應該能給她一份喜悅與快樂的感覺,才能讓她甘心接受情愛。
但是,男人最最缺乏的就是女人想要的東西。所以她寧願沒有愛,也不要一份殘缺的情。
嚴格說來,她對愛情有絕對的唯美理想主義,既然明知道男人缺乏這樣的認知,她何苦在男人面前自討沒趣?
人類其實是一種非常獨特的動物,雖然藉由學習和傳承來延續生命,但不管是否發自內心,每個人的心裡總是有著自我保護意識,不管是以任何形式、任何方法存在,每個人總是想盡辦法將自己擺在第一位,尤其是遇到感情方面的事情時,更容易產生這種現象,這個現象在男人身上尤其明顯。
這麼說並非要嚇唬女人,也並非要讓大家從此不再戀愛,而是婚姻、戀愛都需要靠成熟的智慧來經營,如果一味的以自我本位為取向,這樣的愛即使有結果,必定也無法持續。
這是鄭秀苓一貫的想法與作風。
雖然愛情也可以很簡單,只要時時為對方著想、換個角度、換個立場都會有不同的領會與結果,當一方沒有了感覺,不要苛求別人必須對自己忠誠一生,退一步必定能海闊天空,這樣世界會有什麼事?
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至少到目前為止,鄭秀苓自認自己做不到,既然如此,又怎麼去要求天生博愛的男人做到這一點?
在鄭秀苓的觀念裡,她的人生並不複雜,生活也很簡單,端看自己如何去定位。
除了工作上的需要,她努力將自己塑造成無情緒的人,但並非冷酷無情,純粹只是一種與熱情相反的情緒。她不想讓情緒左右她的一生。
人要能夠無情才能自由創造情緒,大膽享受浪漫。
她要做情緒的主人而非奴隸,一個能成為自己生命主人的人,才會有能力愛人,因為生命的主人不會被無常的情緒困擾,而那樣的人至今還沒在她的生活中出現。
也許就是這樣的人生觀,所以她才能在面對所有的誘惑時不心動,即使身處在這五光十色的社會中,置身在如此緊張、忙碌的工作裡,她依然保有一顆純真的赤子心。
威爾森見她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