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開會還不行!“
“哥,你不敢這樣。咱們是貧下中農,毛主席號召的事,咱怎能不積極哩?”玉亭勸他哥說。
“反正我不參加!我的氣已經受夠了!哪怕明天讓我也勞教哩!”
玉厚說完,氣惱地轉過身就往回去。他心裡煩亂,有什麼心思站在公路上討論這號事情哩!
玉亭看他哥這樣犟,也無可奈何了。要是村裡其他人敢這樣“反動”,他早就給會戰總指揮部彙報了;恐怕今晚上也得上批判臺。唉!玉亭心裡煩透了,正在他被公社重用的時候,親屬中間突然出現這麼一件叫他尷尬的事!
玉亭失望地見他哥快上了土坡,就又輕輕喊叫了一聲:“哥,你先等一等……”
玉厚以為他還要叫他去參加批判會,站住吼叫說:“你走你的!不要管我!”
玉亭走過來說:“……給我抓一把煙。”他說著,就過去在他哥的煙布袋裡掏了一把旱菸,裝進自己的煙布袋裡,隨後就心急火燎地走了——他今晚上還有大事!
玉厚低著頭站了一會,然後望著弟弟遠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慢慢走著上了自家的小土坡……一九三九年,孫玉厚十六歲,玉亭才剛剛五歲,他父親得癆病死了,丟下他兩兄弟和母親相依為命。舊社會,女人不興出門,母親又是小腳,只能在家裡操磨,山裡和門外的事都擱在他一個人身上了。他們家又沒地,他只好在周圍村莊給光景好的人家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