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聲之後,多爾袞才慢慢睜開眼睛,一見自己躺在王嫂懷裡,嚇得急忙坐起來,翻身下床,“撲通”一聲跪在博爾濟吉特氏面前說:“請王嫂海涵,恕小弟酒後無理了!”
博爾濟吉特氏看著多爾袞那一副似笑非笑的頑皮面容,心上立刻掠過一陣疑雲:“這風流浪子未必真醉,說不定是有意套我。” 想到這裡,立刻裝著生氣的樣子,叱道:“你這風流鬼,是有意想來佔我的便宜,等你八阿哥回來,我……”
她說到這裡,多爾袞立即向前膝行一步,雙手摟住博爾濟吉特的雙腿,近於哀求道:“好王嫂!你又何必呢?既然知道我未真醉,又來嚇唬我幹啥……”
他一邊說著,站起身來,把博爾濟吉特氏抱將起來,放到床上去,兩人一起去享受那雲雨之歡了……
皇太極隨著那侍衛,去見一個人。原來是清河那邊送來阿敏的口信:“汗王想要大妃烏拉納喇氏去清河。”
皇太極得到這訊息之後,立即與莽古爾泰商議,決定將這命令暫時壓下,不向別人說出去,更不能讓大妃烏拉納喇氏知道。
努爾哈赤於天啟六年(1626年,天命十一年)七月二十三日,到達清河後,仍覺背瘡灼熱難禁,燒得渾身疼痛。
皇太極忽然想道:一旦父王回到瀋陽,乃知是他隱瞞此事,封鎖訊息,能饒得了自己嗎?
於是,皇太極越想越有些後怕,便急忙去找莽古爾泰,對他說道:“將來父王得知是我隱瞞了他的命令,怎好交代啊?這不是欺君之罪麼?那是要殺頭的呀!”
這時,聽了皇太極的話,這位一向遇事莽撞,不知道用權謀的莽古爾泰竟說道:“虧你一向以足智多謀聞名於眾兄弟之間!對這麼一件小事,你卻亂了方寸,失去了主見?你現在把那侍衛殺了,到時候,咱倆一推乾淨,父王向誰查去?”
皇太極聽後,只得說道:“我是被嚇糊塗了,不過,這雖是一條妙計,這無緣無故地殺人,特別是那侍衛又沒犯什麼錯,就把他殺了,豈不是……”
這位三貝勒聽後,嘻嘻地嘲笑他道:“如今,你這個一向主張殺戮的人,卻突然變得仁慈起來,成了一個謙謙君子了?快點動手吧!”
皇太極聽了,覺得他說得有理,立即回到府裡,派人把那侍衛殺了。
次日,大貝勒代善來說:“父王去清河療養不少日子了,不知病情怎樣,我想去看看他老人家,好不好?”
皇太極一聽,心裡頓時緊張起來,覺得不能讓他去清河!他若是去見到父王,那條被隱滿的要大妃烏拉氏去清河的訊息怎麼辦?再說父王追查起來又怎麼辦?
於是,皇太極立即說道:“那不行!你想去清河探望父王,難道我不想去探望他老人家?但是,能走得了麼?目下,這後金國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全由咱三人負責管理,走了一人,出了紕漏誰負責?這樣吧,讓莽古爾泰來商議下,他若同意,你再走不遲!我一人做不了這個主。”
代善忙說道:“你說得過於嚴重了吧?我去不過一兩天時間,能耽誤多少事情。”
皇太極刷地一聲站起來,說道:“不行!我一人不敢當這個家。”
代善本是一個忠厚老實人,見皇太極那樣地把國事放在前頭,也就立即取消了去清河的打算,並對皇太極說道:“我不去也就罷了,別去驚動他了,只是我心裡對父王有些放心不下呀!”
代善與大妃烏拉納喇氏發生那事之後,心中十分後悔,知道父王不處置自己的難言之隱,一直懊悔了好長時間。
在清河療養的努爾哈赤,見到大妃烏拉納喇氏老是不來,心中甚為焦急,對阿敏道:“你派去送信的人已去了好幾天了,大妃阿巴亥仍未來到,這是什麼原因呀?”
阿敏一聽,心知那訊息被皇太極與莽古爾擋住了,一時又怕又急,只得說道:“我讓侍衛回去向皇太極報告的,不知什麼原因,至今未來,也許大妃有急事,抽身不得,還是有啥原因。”
努爾哈赤一聽,生氣地說道:“胡說!大妃是你講的那種人麼?再大的事都會放下,只要是朕召她來,她會立即趕來!”
努爾哈赤感覺背瘡的疼痛減輕了許多,心中頓時十分愉快,便認為痛體果真好轉,快要康復了,便忙對阿敏說道:“朕覺得背瘡漸愈,不如回瀋陽去罷!”
阿敏勸阻道:“再過兩天吧!我已派人去通知大貝勒,等他與大妃來了之後,再一起回去不好麼?”
努爾哈赤聽了之後,想了一下,說道:“那樣也好,等他們一起來了之後,咱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