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選侍與崔文升的苟且之事,鄭貴妃是心知肚明,但眼前又無法坦白地為自己辨解,她迫於無奈,只得忍痛與李選侍告辭,勉強從乾清宮搬出來,移居慈寧宮裡,對冊封皇太后之事也不敢再提及了。
一天,光宗皇帝覺得病體稍微好些,遂讓內侍宣詔楊連、方從哲、劉一璟以及國公張維緊等,入宮聽命。
諸位大臣來後,只聽光宗說道:“朝廷事務龐雜,全仰仗各位愛卿操心,朕當用心調養,一俟病體稍有好轉,便可視朝。”
在座的各位大臣見皇帝的精神狀態良好,也就放心了,各自也說了一些寬慰皇上的話,就退出宮去了。
又過了一日,光宗再次召見大臣,光宗皇帝在暖閣裡,憑几斜坐著,皇長子朱由校侍立在座位旁邊。見大臣們來了,皇帝便開口說道:“朕能在大病之後,又見到各位愛卿,朕心中歡喜。”
方從哲急忙上前叩頭,奏道:“皇上龍體尚未完全康復,還需靜心調治、養息,勿以朝廷為念,更需謹慎用藥。”
光宗聽了,點點頭,說道:“朕停藥有十多天了。現有一事,要靠諸位愛卿費心辦好。”
皇帝又停了一下,看了大家一眼,再說道:
“李選侍侍奉朕已好幾年了,皇子由校的生母死後,全靠李選侍扶養長大,此人性情溫良,賢淑明理,朕以為應加封為皇貴妃。”
方從哲上奏道:“如今殿下的年齡已長,應請立為太子,並可移居別宮。”
皇帝卻愛兒心切,立即說道:“朕以為由校的起居飲食,還要靠別人看護,移居他宮哪行呢?各位愛卿暫且回去,等過幾天以後,朕再召見大家。”
於是,李選侍請求冊封皇后的事兒,也只得暫時擱下了。
李選侍怎能甘心?她與崔文升頻頻幽會之中,對這位御醫的床上功夫,漸漸不滿起來。
有一天,崔文升被這女人纏得精疲力竭之後,悄悄在她耳邊說道:“鴻臚寺中有個和尚名叫李可灼,身長偉岸,力能舉鼎,還會配治各種春藥,不知娘娘可願會他一會?”
李選侍聽後,不以為然地說道:“既是和尚,要他來了何用?他又不能……”
崔文升又把她往自己懷裡緊了一下,笑道:
“娘娘錯了,那和尚年約四十左右,正是精滿力壯之時,他身上更有一件奇物。”
次日,在李選侍慫恿之下,崔文升上書奏陳,說鴻臚寺和尚李可灼有一仙方,可以治癒光宗皇帝的疾病。
為了慎重起見,光宗宣召眾文武大臣進宮,他見大家來齊之後,便說道:“據鴻臚寺和尚李可灼說,他有一仙方,可以醫治朕的疾病,眾卿家以為何如?”
大學士方從哲急忙叩頭說道:“那崔文升的奏請恐怕有些浮誇,對這些虛妄的言辭,不能完全相信,請陛下謹慎,還要以龍體為重。”
其他大臣正想啟奏,只見皇帝擺了擺手,不願再聽了,痰喘吁吁地說道:“且……且讓他來,看……看再說吧!”
大臣們見說也無用,也就保持緘默。
皇帝左右內侍接受光宗旨意,便去召請。
不一會兒,那和尚李可灼已被請到,謁見禮畢,便上前為光宗診脈,看舌苔,翻眼底。
“陛下日理萬機,辛勞成疾,體弱血虧,終於成疾。好在皇上洪福齊天,讓本法師為聖上配一劑藥,服下去便會百病消除,不要多久,一定包好,包好!”
大臣們有一些將信將疑,而光宗心裡卻很高興,便要和尚配藥,便說道:“你要抓緊為朕配藥,無論什麼貴重藥品,儘管用就是了。”
說完之後,連續咳喘幾聲,向內侍說道:“快去府庫找總管領取五百兩銀子來!”
工夫不大,那內侍捧著雪白的銀子五百兩,快步走來,送到皇帝面前。
那和尚一見那一堆白花花的銀子,眼睛都直了,便忙不迭地跪下給皇上磕頭謝恩:
“請皇上放心,老衲一定用心盡力,為聖上配好藥,讓聖上服下包好,包好!”
說完,便與崔文升一道退出去。
李選侍早已望穿兩眼,在翹首等著李可灼到來,把自己又精心打扮一番。剛梳洗完,見崔文升領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和尚,邁著虎步來了。走到近前一看,果真是體格雄健,心裡樂得美滋滋的,忙向崔文升使了一個眼色,讓他迴避一下。
那和尚李可灼本不是一個認真修行之人,見到李選侍如花似玉的面容,早已魂不守舍了。
李選侍與和尚李可灼初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