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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我……”“你什麼你?背過去。”那小子連續幾次都失敗了。“你不說是花架子嗎?你怎麼背不過去呢?啊。”郎隊眼睛已經立了起來,他一把打掉那小子的帽子,“什麼最可恨?就是身為軍人瞧不起軍人。”“我沒瞧不起……”“那你告訴我什麼是花架子,怎麼說不上來了,看著挺容易的是吧,那我告訴你,就那幾下都夠你練半年的了。”“摔我!”郎隊再次走到他身後,把胳膊搭在那小子的肩上。他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勁,郎隊仍是穩穩地站在那裡。郎隊突然將胳膊順勢一彎,從背後抓住那小子的前襟,接著原地一轉身,他們倆個的姿勢變成了背靠背,見郎隊一用力,那名戰士雙腳離地,身體在空中蕩了一個圈,結結實實扣在地上。戰士抬起頭的時候,嘴角已經流出了鮮血,這一手把在場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那小子抹了一下嘴上的血,站了起來。“接著來!你不會我就教你。”郎隊又站到了他的身後,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大家都看見他咬著牙試圖將身後的郎隊摔過去,可是郎隊就好象使了千斤墜一樣,仍是一動不動。“怎麼?不是花架子嗎,你怎麼不會呢?”“再摔!”眼看著那小子憋得滿臉通紅,眼淚都流了出來,衣衫不整,渾身是土,嘴角流出的血混在他的眼淚一起流了下來,模樣異常狼狽。大家看著誰也不敢說話,這個時候感覺郎隊此時是一隻發了瘋的狼,大聲地咆哮著:“能不能摔過去!”“不能!”郎隊一翻手,另一隻手環住他的腰,往起一抱,接著身體往後一帶,那小子又是一次摔在地上。這一次他真的哭了,“哭什麼哭,起來,再來。”那小子勉強爬起來。我小聲問連野:“這小子哪個組的?”連野盯著前面嘴角動了動:“我們組的。”“你的組員跟你一樣,嘴欠!”連野沒說話,出奇地冷靜。

“報告!”連野大聲喊到。郎隊就跟沒聽見一樣,繼續衝著地上計程車兵喊道:“起來,趴在那裡裝什麼熊包!起來啊!”“報告!”郎隊仍然沒有理睬連野。那名士兵搖晃著終於站了起來。“站好!晃什麼晃。”郎隊又重新站到他的身後。“摔我!”那名士兵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一臉的稚嫩。此時已經是滿臉淚水,呼吸急促。憤怒的眼睛流著淚水,他牢牢地抓住郎隊的胳膊,喘了一口氣,猛然大喊一聲,我們看見郎隊的身體滑過天空,“撲通”一聲,摔在了他的前面。郎隊從地上爬起來,“好樣的!再來。”郎隊又站在他的身後,那名士兵象衝足了能量一樣,再一次將郎隊摔了過去……我們實在看不下去了,之前的憤怒被眼前的一幕沖淡了。大家是眼睛都溼了,最後,那士兵說什麼也不摔了。因為他也看見了郎隊的手臂在流血,三十多歲的人了,不享受家庭的溫暖,卻在這裡遭這份罪。

“入列!大家看到了,只有這麼練,我們才能真正練就一身本領,我畢竟不是敵人,可以給你一個爬起來的機會,敵人不會,你的機會只有一次,那麼怎麼爭取戰鬥時決勝的機會呢,只能是靠平時的刻苦訓練。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就是這個道理……”他的胳膊不知道碰到哪了,血水順著手指尖滴在地上。“隊長,你的胳膊……”郎隊擺擺手,繼續說道:“弟兄們,既然你們選擇了特種兵,那我希望你們對得起這個榮譽,我們不是練習什麼花架子,要的就是真功夫。練習搏擊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把自己點燃,不管平時我們關係再好,這個時候我希望你們忘記一切,把對方設為假想敵。不要怕受傷,更不要怕流血。我們是軍人,流點血算什麼。”郎隊的一席話,讓我們著實感到想成為一名特種兵將要付出什麼代價。

接下來,我們按照郎隊的指導,開始練習,一直到收隊,郎隊始終沒有包紮傷口。鮮血浸透了迷彩服,在手臂上形成一條黑色的類似虎紋的血漬。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傷,我的左膝蓋在摔倒的時候,墊到了作戰靴上。掉了一塊皮,雖然沒怎麼出血,但是走路的時候,與褲子稍微一接觸,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回到宿舍,趕緊換洗衣服,滿是塵土汗水的混合物。

在基地,業餘時間不多,但是文化生活還是很豐富的,宿舍每個房間都有廣播,飯堂裡有電視,雖然只能看到八點半,其次就是“兩個半小時”。早七點,晚七點,整個部隊都要收聽,收看新聞連播。報紙只有一份,每天會有人標註出來,由各組副班長負責朗讀。都是一些國家政策之類的新聞。

“各組出人領子彈!”樓下有人大喊一聲。我急忙拖著瘸腿爬起來。“你休息吧,我去吧!”張振鶴攔住我。“沒事兒!”我不能休息,因為我是這個戰鬥組的組長,我的懦弱會給全組人帶來疲憊。我一瘸一拐地大著大蘭向門口走去……

所有的彈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