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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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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水越來越多,“別走了,我覺得不對勁,水是往低處流的。”邵年喊住大家。“水是應該可以流出去的。”張振鶴說。“未必,這樣的山洞可說不準,萬一有個什麼底下河什麼的。”“所有人向後轉,走回去。”“組長,走回去?我們走了這麼半天了。”“別廢話,向後轉。”我們又重新往回走。可是走著走著,我突然發現已經找不到原來的地方。我喊著連野,可是反回來的都是迴音。“這裡唱歌一定好聽。”朱海說。“是好聽,如果出不去,就成他媽的絕唱了。”這個時候,我感覺手很疼,估計被什麼東西劃傷了。在這裡手就是眼睛,沒別的辦法。

我們在洞裡又轉了幾圈後,“不能這樣走了,這樣走我們出不去也得累死。”邵年叫住大家。“不能停啊,停下就真出不去了。”“趕緊走,走到哪算哪,我就不信,咱們困在裡邊他不著急。”我們繼續摸著向前走,其實這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哪邊是前。“歇會吧,我餓得腦袋真冒金星。”大蘭站住不走了,“金星好啊,還能照點亮呢,大蘭走前面。”我希望調節一下氣氛。“老大,是腦子裡有金星,不是外邊飄著。”“別廢話,摸著我過去,走前面。”“我他媽就不明白為什麼把咱們整這個洞裡,還探險,真他媽的是探險了。”“別逼逼了,趕緊走吧。”“組長,你說這樣的洞裡有個什麼怪獸之類的可怎麼辦?”為子在黑暗中說了一句,“有什麼怪獸,撐死有個耗子蛇什麼的。”山洞陰冷潮溼,說話的迴音很大,我們幾個跌跌撞撞四處碰壁,這邊走不出去,就折回來,那邊走不出去,再折回來。我們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是一直就是這樣走,最後大家實在太累了,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可是滿地都是水,我們只能靠在石壁上。“我們這樣走真不行,消耗體力。”邵年說。“那你說怎麼走?”“我看這樣,我們分開距離,一個人走一塊就停下,另一個人繼續向前走……”“不行,萬一我們走散了呢。”“我操他媽了,什麼人沒事挖這樣的山洞玩。”張振鶴罵道。“別瞎罵啊,沒準你就在山神爺的肚臍眼兒裡呢。”“你們家肚臍眼兒這麼長啊,我看是山神的屁眼兒還差不多。”“什麼他媽的山神爺,沒準就是小日本挖的。我們家鄉也這樣的山洞,裡邊都是機關,多少年都沒人敢進去。”大蘭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大蘭,本溪也有這樣的山洞?”為子接上話,“比這個可漂亮多了,那是水洞,旅遊的。”“咱這兒不也是水洞嗎?”“拉倒吧,我們那的能坐船,再說那是溶洞。”“好了,別說了,大家繼續走吧!”

洞內漆黑,我們不知道時間,但是覺得走了好長時間了,最後大家實在是走不動了,就蹲在地上,“組長,咱們別轉悠了,乾脆就在這兒等吧,咱們走不出去他們肯定會來找咱們的。”我沒說話,算是預設,幾個人就蹲在那裡。“餓死我了,這也沒什麼吃的,就算是野外生存,在牛逼的特種兵扔這兒,照樣餓死。”張振鶴埋怨著。我漸漸的有點睏倦,加上肚子咕咕地要食兒,洞裡又陰冷,我開始發抖。“地獄什麼樣啊?”為子小聲說了一句。“閉嘴,什麼地獄不地獄的。”大蘭嗆了他一句。“我現在特別怕餓,真的,我認可累死,也不想餓死。”為子繼續說。“看出來了,你一頓吃七個饅頭,上輩子一定是餓死鬼。”“你倆別在那死不死的了,說話浪費體力。”“那我們在這裡等到什麼時候?”“你們什麼意思,要不繼續走,要不就在這兒乾等。”“要不我們喊吧。”“喊有個屁用,我真不知道郎隊他們怎麼想的,不把我們當人看啊這是。”他們幾個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我聽不進去,蹲在那裡閉著眼睛,反正睜著也看不見。

身上越來越冷,洞裡瀰漫著汙濁的氣味。大家也許是說累了,慢慢的靠在一起,“組長,我有點困。”為子靠在我的身上。“不能睡,一睡就冷了。”“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了,唉。”“組長,我總覺得不對勁,你看郎隊早上那樣,他們是不是想把我們秘密處決啊?”為子說。“瞎編什麼,處決我們幹什麼。”“你看,把我們騙到山洞裡,這種地方,就是死裡邊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好了,好了別說了你,瞎琢磨什麼。”“我沒瞎編,在這裡等下去我快要瘋了。”

時間在沒有分秒為單位的情況下繼續走著,我們始終蹲在原地,我扶著牆站了起來。“我看我們還是走走吧,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萬一又是他們想出的什麼訓練呢。”說著我摸著向前走去,其他人跟著我,就這樣我們又走了好一會。最後大家實在是走不動了,乾脆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