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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可沒這麼大脾氣,溫吞著呢,這脾氣自從被打破頭之後,也變了不少。”老福頭道。
“他被誰打了?”我好奇地道,“為什麼被打?”
“這我們也不太清楚,安大娘支支唔唔的,不肯說,安生說好像是有個富家公子上門尋釁,打破了頭,那富家公子以為打死了人,嚇跑了,好在只是打傷了頭。我們是他傷了之後安生跑來通知我們,才知道這事兒,趕過去料理的。”老福頭道,“他今兒砸那些東西,大概是打人那家送來的,那家送過好幾回東西過來,都被遠兮丟出去了。”
“他腦子還真的有病。”既然別人有心賠禮,你還裝什麼清高?欠債還錢,打人賠禮,天經地義。打都被打了,當然要多收回禮性回來,要是我不但要收,還要狠狠地敲他一記竹槓。真是個窮酸書生,還講氣節呢?我呸!
總之,我是看那書生不順眼,一舉一動都不對盤,真是白長了一副好皮囊,滿腦子都裝的都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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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滄都篇:第67章 應聘]
員工招聘也算件大事,首先得招合適的管理人員,我從來沒想過要自己親力親為地去打點一家繡莊,我又沒做過生意,根本不懂繡莊這一行,而且我一直稟承的觀點就是,老闆只要把人管好就行了,人管好了,事就做得好。誰見過哪家公司的總裁凡事親力親為的,我一直是準備做個蹺腳老闆的,這樣子的話,我就需要一個總經理。
選好管理人員,才是招聘普通繡工和雜役。我寫了張告示出去,蹺腳等著應聘者上門。幾天過去,上門應徵的人倒也不少,可是合適的人還真是挑不出。這一日又有人上門應徵,小紅把應徵者帶進內堂,我抬眼看向來人,唇角浮起一絲嘲弄的笑容,竟然是帶著安生的安遠兮。兩人見了我,皆是一怔,表情各異,安遠兮皺了皺眉,想是想是幾日前的爭執,表情有些忐忑。倒是安生一臉喜色,看到我眼睛都笑眯了,迎上來乖巧地叫道:“葉姐姐,見到你太好了,原來這家繡莊是葉姐姐開的。”
我捏了捏他粉嫩的小臉,笑道:“你們怎麼來了?”他們進來我就知道是要做什麼,不過我故意裝傻,死書生,想讓我請你,別做夢了。
“我是來見工的。”沒想到卻是那死書生自己撞上來回答,我抬眼看他,淡淡地笑道:“安公子說笑了,你滿腹詩書,前程遠大,委屈在我這小店裡是屈才了。再說安大娘一心想你求取功名,你既是個孝子,就不該忤逆她。”
他的臉色一沉,眼神黯了黯:“求取功名的確是家母的心願,但我志不在此,我一直以來的願望就是經商。”
“百善孝為先。”我淡淡地道,你不是要給我講禮義道德麼?那我也來給你講一講禮儀道德,“既然讓你求取功名是安大娘的心願,你就該儘量完成。你今兒來見工,可經過安大娘同意了?”
他怔了怔,臉上有絲無奈:“家母若是知道了,一定不允。”
“你瞞得了她一時,可瞞得了一世?”我輕笑,“我若請了你,被安大娘知道了,心中必然怨怪我,你豈不是要陷我於不義。”
他咬唇站起來,臉上帶上一絲落寞:“既然姑娘無意聘請在下,在下不打擾姑娘了,告辭。安生,走吧。”說著,就要往外走。安生一把拉住我,央求道:“葉姐姐,你請我家公子吧?我家公子一直都很想出來做事,幫大娘減輕負擔的,可是大娘不同意,公子看著大娘那麼勞苦,心裡一直都不好受……”
“安生!”安遠兮制止安生繼續向我求情,“我們走!”安生看了他一眼,再看向我的眼中帶起淚花,我莫名地,心中一軟,我對這乖巧的孩子還真是沒有抵抗力?抬眼見安遠兮屈辱尷尬的表情,我淡淡地道:“安公子,不用那麼急,我說了不請你了嗎?這點氣都受不了,你還怎麼在生意場上混?”
他抬眼看我,眼中一亮,那一丁點神采使他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我微笑著望著他,心中暗歎,幸好之前受過鳳歌那張皮相的薰陶,否則我這大花痴只怕要在這大蟀哥面前出醜了。看著他清朗的目光,我淡淡地道:“我開繡莊不是開善堂,只請有能力的人做事,你如何能證明你有做總管的能力?”
“姑娘可以出題考我。”他面色一正,眼神倒是挺自信。
我冷冷一笑,“剛才那個不是題目麼?”
他詫異地揚了揚眉,道:“姑娘這個問題範圍很廣,以在下看來,總管是管理繡莊一切事物,主要可以分為兩類,一是管人,二是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