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兩人都打出了十二成的功力來，超越了自己的極限。

“舍刀之外再無他物，得刀忘刀，原來我錯了，我就是刀，刀就是我！”

宋缺臉上也是露出欣喜之色，那是得見大道的欣喜。

另一邊的石之軒也是一樣。

“哈哈，我就是我，石之軒是我，裴矩是我，大德是我，我就是石之軒！”

石之軒表情興奮，雙眼卻出奇的清明，好像濃霧散盡，得見天地的那種清明。

兩人一戰，各有所得。

宋缺瞧見刀法至境，領悟在忘刀的基礎上，再進一步，達至忘我之境，從此天下再無“天刀”，卻多了一把“無我之刀”。

石之軒則是認清本我，魔門，佛門和道門心法融匯歸一，徹底治好了瘋病，並且再進一步，生死二氣轉換自如，“不死七幻”徹底大成。

宋缺和石之軒雙雙領悟“破碎境”。

兩人有此突破一點也不奇怪。

石之軒乃是魔門百年難遇的天才，集正邪於一身，早在十多年前就達宗師之境，不再三大宗師之下。

後來因為“不死印法”的後患，致使精神分裂，這才耽誤武道修行。

這十多年來，他武道雖然進步不大，可積累確實深厚，只差最後臨門一腳，與宋缺一戰，正是這一腳推動，他終於治好瘋病，得窺上乘武道之境。

宋缺那邊也是一樣，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是天下第一刀，在磨刀堂閉關多年，領悟“舍刀之外再無他物”的境界，在其基礎上，又領悟“忘刀之境”，不論境界還是戰力，都不在三大宗師之下。

在王忠的壓力下，宋缺接連以武尊畢玄和邪王石之軒為磨刀石，終於把自己這把神刀開鋒。

武道突破自然欣喜，可是他們很快就收斂笑容，同時看向一個方向。

“什麼人？”

兩人竟然發現旁邊一直有人窺視，沒突破前竟然一無所覺，來人武功之高，極為可怕！

“呵呵，不壞不壞，沒想到世間又多了兩個被老天愚弄的人！”

在石之軒和宋缺的眼中，原本空無一物的東南方，忽然出現一個一頭白髮的老者。

說是老者並不準確，因為來人雖然一頭白髮，可臉龐極為年輕，看上去絕不超過四十歲。

只是來人身上有種遲暮之氣，好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所以宋缺和石之軒才覺得來人老邁。

“邪帝向雨田？！”石之軒看見來人，突然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