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太早的緣故,公交車上空蕩蕩的。車窗外的行人也是稀稀落落,時兒有一位睡眼惺忪的晨練者與公交車擦身而過。天空不知在何時攏上了一層灰濛濛的霧氣。中途換乘過公交車後來到了火車南站。
嘟嘟手裡拿著兩張車票從售票大廳回來後說道:“售票員好像還沒有睡醒,我接連說了三次她才聽清楚我要去哪兒。”
穿過候車大廳,檢過票之後我和嘟嘟蹬上了一輛老式的綠皮火車。車廂裡的座椅也全然是油亮油亮的綠色活像是被用綠漆粉刷過一般。嘟嘟開玩笑似的說道:“這火車活脫脫像一隻剛剛洗過澡的綠皮青蛙嘛!”伴著一陣汽笛聲,火車開動了。車上的乘客依舊如同剛剛乘坐的公交車上一般稀稀落落的。我和嘟嘟對坐在了車窗旁的位子上。嘟嘟起身開啟了車窗,清涼的空氣隨之被吹了近來。這讓我的心情也隨之暢快了許多。火車漸漸駛出了北京城的市區,太陽不知道在何時已在地平線上探出了大半。
伴著車輪發出的有節奏的“咔噠”聲,火車已經漸漸的駛出了北京的地界。眼前也出現了與北京這座喧鬧的城市所截然不同的景緻。山巒在不遠處綿延起伏,放眼望去盡是沁人心肺的翠綠之色。伴著火車的汽笛聲,時而會聽到不知由何處傳來的幾聲犬吠。嘟嘟不時指著不遠處的高大的楊樹喊道:“啄木鳥,啄木鳥。大賀,快看。”而我則一隻也未曾瞅見。“大賀,你可知道啄木鳥的大腦是由好幾根筋固定在腦腔裡的?”“這可是我第一次聽說的。”“是為了緩解啄木頭找蟲子時的衝擊力嘛。怕得腦震盪唄!”說著嘟嘟學起了啄木鳥啄木頭找蟲子時的動作。“小心得腦震盪呦!”我打趣似的說道。“要是真的得了腦震盪,可以忘記一些事情,那可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吶!”嘟嘟一臉認真的說道。火車駛進了山區,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個的山洞隧道,車廂裡也隨之變的忽亮忽暗起來。此時,車窗外除了幾根電線外早已見不到“現代文明”的半點蹤跡。取而代之的是鄉村田園的悠然與寧靜。這一個個的山洞隧道就好像一張張的過濾網似的。每經過一次心境也會隨之變的輕鬆不少,我把身上的不快樂遺失在了每一個山洞的盡頭。心中忖道:原來這一個個的山洞是在淨化著我的心靈啊!
“過下一個山洞,車廂變黑之際可否吻我一下。”嘟嘟半求半逼的說道。
“為何要在過山洞時吻呢?”我不解的問道。
“就是想那麼做!就是想在過山洞的時候讓你吻嘛!”嘟嘟噥著嘴說道。
列車再次駛進山洞時,我俯下身去親吻了嘟嘟的嘴唇。
車廂裡變的明亮了之後嘟嘟說道:“這要是駛進了另外一個空間那該多好啊!”
“另外一個空間?”
“對嘍!每一個山洞都變成了一部時間機器。每當從這面進去從那面出來之後,一切也就隨之都變了。時間亂了套,空間也完全不對了。你說那該多好。”
“那有什麼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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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上報紙了。”嘟嘟略顯興奮的說道:“沒準還是頭版頭條哩!昨日清晨一列由北京開往鄰省郊區的列車竟神秘的消失在了途中的山洞隧道里。完全的失去了聯絡。車上坐著一對恩愛的情侶。男的叫大賀,女的叫嘟嘟。願他們在另外一個世界裡永遠幸福,快樂!有這樣轟動性的新聞我想全世界的報紙一定都會轉載的。那我倆不就可以得到全世界的祝福了嘛!”
“那倒是蠻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我笑著附和道。
列車到站了。我和嘟嘟從車廂上跳了下來。從外表看來這兒找不到半點月臺的影子。沒有地下通道,沒有水泥路面,沒有候車大廳,有的只是在鐵軌旁的一間露磚的破舊小屋。列車員孤伶伶的拎著訊號燈無精打采的站在屋外。
往外走出幾里地的路程便見到一個完全位於山澗裡的村莊。眼前的景緻也是未曾見到過的。群山像溫柔的母親般呵護著腳下的一片瓦房。天空晴朗的沒有絲毫的瑕疵可言。一隻骨瘦嶙峋的狼狗蹲在村口的土包上“汪汪”得叫著。村裡家家戶戶的院牆邊都垛著用來做飯的柴火,正值做早飯的時間妖嬈的炊煙便朝著自己力所能及的高度攀升著。高大的木門上粘著字跡斑駁難辨的春聯。老闆娘拜託帶回的野花隨處可見。
走進村莊裡面。見到一戶人家的門口掛著一塊木板上面用紅色的粉筆寫著:旅館二字。進門時嘟嘟指指門口的柴火垛說道:“用這樣的火做出來的飯肯定香的不行。”這裡與其說是家旅館還不如說是地道的農家小院來的更加貼切些。院子的主人將多